“孃親,孃親……”她在嘴裏輕輕地喊着。
這些天,她斷斷續續的知道了很多事,蕭家如何垮臺,連家如何被一場大火燒光等等。
還有當今周仁帝,原來是孃親的弟弟,以前曾經聽孃親說過,那個小舅父出了事,早早的死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小舅父。
原來,他並沒有死,真正的身份原來是皇爺爺的十一皇子,而那個十一皇姑姑則因病早逝了。
想來,小舅父應該是流落在外,後來又被巡迴,最後真實身份曝光,當了皇帝吧。
這些和她所知道的都不一樣。
不過,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她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她不想去破壞其他人原有的生活,所以,她不會和孃親相認了。
從今往後,就隔着這樣的距離,偷偷看一眼,偷偷喊一聲。
即便是這樣,也覺得很滿足了。
藥童從醫館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對面正要開走的馬車,他連忙跑了過去,“是趙小姐嗎?”
樂顏聽了這聲音,頓時微怔,連忙用袖子擦乾淨了臉上的淚珠,掀開被子的一角,笑着說道,“是我。”
“人都來了,怎麼不下來呢?”藥童問道。
“這……不太方便。”樂顏說道。
藥童心想她的一個小姐,四處走動既然是沒那麼方便的,但是又不想她馬上就走。
於是想了想,說道,“那我帶你去個方便的地方吧。”
他說着,跳上馬車,把馬上趕往另外一個地方。
樂顏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是一片綠地,從衆有罕見的花草。
在蘄州,很少有這樣一片綠地的,樂顏看到的時候,眼底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目光。
“喜歡吧,這是我的祕密基地。”藥童說道。
“喜歡。”樂顏跑到邊上,摘了一朵花,放在鼻息間聞了聞。
接着,她臉色頓了頓,問道,“小哥,那位夫人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
“她啊……”藥童突然想起藥包的事,眼底閃過一抹黯然,說道,“現在已經好多了,而且,會好的越來越快的。”
“小哥……”樂顏突然走到藥童的面前,說道,“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你說?”藥童樂意之極的樣子。
“以後我會跟着趙旉,哦,我是說我父親,學習做生意,所以經常有機會出門,你能不能經常和我說說那個王妃的事,好事壞事,無論什麼事都可以。”樂顏說道。
藥童眼底流露出一抹疑惑,說道,“留仙,你怎麼對這個王妃這麼感興趣呢?還有,醫館裏的姐姐,以及失蹤的當今九王,你似乎對他們很有興趣。”
“我……”樂顏兒咬了咬下脣,一雙熱切的眸子看着藥童,說道,“小哥,你是個好人,一直幫助我,我不想對你撒謊,但是我現在也不想說實話,你先不要問,以後合適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所有真相的,號碼?”
藥童看她眼底隱隱閃爍的淚光,說道,“留仙,我不會逼問你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苦着自己,不要什麼都悶在心裏,無論如何,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無論什麼時候,你叫我,我就會來。”
“謝謝你,小哥。”樂顏感動地說道。
“沒事,以後我會經常向你傳達她的消息的,我估摸着她再過幾天就要離開醫館了,不過,她要找九王,暫時不會離開蘄州的,我今天還聽到她和那個兇惡的姐姐說,要想辦法讓錢生錢什麼的。”藥童說道。
“讓錢生錢?”意思是孃親怕錢不夠?樂顏眼底閃過一抹思緒,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藥童陪着樂顏站了一會,樂顏問道,“小哥,你真的沒有名字嗎?”
“我有啊,大家不是每天都叫我的名字嗎?”藥童笑着說道。
“藥童,藥童,這哪裏是名字,這頂多是個差事。”樂顏說道。
“藥童,曜曈(發音同藥童),日出有曜的曜,千門萬戶曈曈日的曈,都是明亮閃爍的意思,所以,我的名字就叫曜曈。”曜曈介紹着自己的名字。
“藥童?曜曈?明亮閃爍……”鳳樂顏體會着其中的意思,道,“這個名字真好,你的人也和你的腰子一樣,曜曈,明亮而閃爍。”
“嘻嘻。”曜曈摸了摸頭,嘻嘻笑了,“那你記住了,我叫曜曈,以後你就叫我曜曈小哥哥吧,叫曜曜或者是曈曈也可以的啦。”
“……”樂顏一聽,臉都紅了,“這哪裏叫的出口。”
“怎麼叫不出口,你現在就叫叫看,嗯……就叫曈曈好了,曜曜也行……”曜曈有些故意逗她的意思。
“不要。”樂顏別過身子去,說道,“最多,最多叫小哥哥。”
小哥是客氣的稱呼,小哥哥就是親暱的稱呼。
“那好吧,那你叫一聲聽聽看。”曜曈走到她的面前去,說道。
“……”樂顏咬了咬下脣,露出羞怯的表情,說道,“小哥哥……”
“……”曜曈聽了,心裏像是吃了麥芽糖一樣,甜滋滋的。
回去之後,曜曈莫名覺得幹什麼都特別有勁兒,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
“曜曈,今日給拿房間的藥煎了沒有?”這時候,吳庸走了過來,對正在搬凳子的曜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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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曈的手微微一頓,垂下眼簾,說道,“已經煎好,端過去給她了。”
“你怎麼了?”吳庸看出曜曈有些不對勁似的,問道。
“沒,沒什麼,師父。”答應過那個夫人,什麼都不說的。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看你小子的心,是被趙家的小姐勾走了,我聽說,你剛剛又跑去見她了,是吧。”吳庸說道。
“師父!”曜曈跺腳。
“別怪爲師沒提醒你啊,你們年紀都還很小,如果人趙家不嫌棄你,你和她做個小夥伴倒是可以的,往深了想是肯定不行的。不過,要是哪天人家家裏的人知道了,嫌棄你沒名沒分沒錢讓你不許再接近她,你可要做好準備,到時候不要覺得受傷,要死要活地找爲師哭。”吳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