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葳朗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連令月的身上,眼底不禁流露出欣賞和喜愛,他覺得令月特別生動,長相精緻,那眉眼間的靈氣藏都藏不住,讓人不敢褻瀆。
“那是哪位公主?”葳朗放下酒杯,問一旁的人。
“那不是公主,是連家的小姐,恆親王妃的親妹妹。”旁人說道。
“連家的小姐?”葳朗再向連令月看了過去,她不知道和一旁的人說了什麼,笑靨如花,他看着,目光沉醉。
“哥哥,你是不是看上恆親王妃的妹妹了?”葳蕤察覺到哥哥的眼神和表情有些異樣,觀察一番發現,他的目光一直追隨着連令月。
葳朗臉泛紅,道,“別瞎說。”
葳蕤一笑,“哥哥,你在漠北的時候每日勤於帶兵習武,從不曾對哪個女子有過興趣,漠北那麼多女人想成爲你的女人,你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今天,自宴席開始,你看着這連家小姐的眼睛就發着光,你能騙過別人,還能騙過妹妹不成?你就是喜歡這個姑娘,對吧。”
葳朗沒有再否認,並且稱讚道,“她像天上的星星,皎潔明亮,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哥哥喜歡上一個人不容易,既然喜歡,那就想辦法得到她吧,你本來就是來求親的,向大周皇帝和太后說一聲便是。”葳蕤說道,心中突然有了個想法。
“但是,就怕她不願意,況且,她也不是大周的公主。”葳朗有些遺憾地說道。
“哥哥不試試怎麼知道她願不願意呢?哥哥這麼多年,沒有過一個女人,這世間像哥哥這般的好男人可絕不僅有,至於不是公主的身份,就看哥哥是不是真的想要得到她了。”葳蕤微微笑着,道。
葳朗再看向連令月,心頭竟砰砰跳起來。
而葳蕤已經在腦海中盤算着如何幫哥哥娶到自己喜歡的女子了。
這時候,宴席正式開始了,大殿內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
葳朗帶着小妹葳蕤起身,手中端着酒,一次走到各個皇子的面前敬酒。
到了鳳雲崢面前的時候,葳蕤搶過哥哥葳朗的話頭,說道,“九殿下,這幾日你負責款待我們,你辛苦了,我用我們漠北的禮儀敬你一杯,再爲你舞上一曲,以示感謝。”
匈奴公主要爲九殿下舞蹈一曲?頓時,殿內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了過來,有的人眼中則露出一副有好戲看了的神情,並看向連似月。
當發現,連似月並無任何不悅的表情,反倒一副躍躍欲試準備欣賞的樣子。
鳳羽眼睛眨了眨,想起今天自己被迫教這個假熱愛中原文化的公主詩詞,頓時起了抱負之心,搶在鳳雲崢開口之前,說道,“好啊好啊,從未見過漠北的女子舞蹈,倒是想見識一下。”
“那就開始吧。”鳳雲崢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
“小妹。”葳朗有些擔心葳蕤太過高調會惹事。
“哥哥,放心,就是跳個舞而已。”葳蕤不以爲意地說道。
她走到場中央,樂聲響起,她一襲紅衣,用力地往上空一躍,半空中頓時出現一道紅色的靚影。
隨着樂聲越來越激昂,她的舞蹈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殿內衆人也因爲她的動作也心潮澎湃,她臉上閃爍着一抹堅毅,目光緊緊地看着鳳雲崢,這目光中傳達出濃濃的愛意。
令月察覺到了這點,不禁皺了皺眉,不悅地道,“跳舞就跳舞,那雙眼睛是什麼意思?”
她看了看連似月,姐姐分明也是察覺了這漠北公主的意圖的,但仍舊淡定地欣賞着她的舞姿,還點了點頭,道,“這種舞蹈動作瀟灑肆意,倒也破有看頭。”
“呵。”連令月輕聲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爲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九哥哥便是那沛公。”
連似月笑道,“喜歡你九哥哥的男人,從來就沒有缺少過,若是算一算,這整個大殿恐怕都裝不下了,所以,多這一個漠北公主,也算不得什麼。”
“姐姐,你的心真寬。”令月感慨道。
“不是姐姐的心寬,是姐姐相信他啊。”連似月端起面前的玉杯,輕飲了一口,說道。
突然,那葳蕤連續數個旋轉,一直轉到侍女呼蘭的面前,伸手,呼蘭會意,將隨身攜帶的布袋子往她的面前一扔。
便見一條繩子似的東西從袋子裏飛來出來,葳蕤一個踢腿,將這繩子往上一踢,衆人隨之擡頭往上一看:
“啊!蛇,這是蛇啊!”
頓時殿內的衆人驚呼,不少女子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嚇到倒抽了一口冷氣。
卻看着葳蕤一手抓住了這一條活生生的蛇,褐色,滑溜溜的,偶爾張嘴還吐出紅色的蛇芯。
她以蛇爲武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與蛇融爲一體,跳一曲人蛇舞。
“天啊,這,這不是假的蛇吧,她竟然一點都不怕……”殿內的女子們早已經嚇得僵在了椅子上,男子們也露出驚訝的目光。
突然,葳蕤一個轉身,目光對準了連似月,那蛇頭也隨之對準了連似月,吐出蛇芯來。
葳蕤輕輕一笑,突然,將手中的蛇往連似月的身上甩了過去.
“啊!”衆人頓時嚇得一陣驚呼,鳳雲崢眼底一凝,猛地站了起來。
但是,連似月面對着突然飛來的蛇卻沒有像葳蕤想象中的那樣驚慌失措,姿態全無,反而,她眼神淡定,看着這飛過來的蛇。
“啪”的一聲,那蛇掉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姐姐!”令月見狀立刻擋在了連似月的面前,一雙眼睛瞪着葳蕤,心頭撲通撲通地跳着。
那蛇盤在兩姐妹的面前,頓時周圍的人嚇的大驚失色。
鳳雲崢快步走了過來,眼底一抹一沉,臉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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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連似月卻已經伸手,將令月移開,沉毅的目光看了眼面前蠕動的的蛇,突然拿了面前的筷子來。
葳蕤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連似月竟用筷子夾住了這舌頭,擡眸看着這漠北的公主,說道,“這條蛇身形消受,看來不太適應中原,是不是有點水土不服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