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反悔,不會退縮,不會再假裝不記得你,連訣,一輩子這麼短,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浪費。”令月的聲音像是冬天開出的梅,溫柔而堅定。
“好。”鳳訣顫抖着手,憑着感覺,撫摸上令月的臉頰,眼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龐滑落,眼底卻帶着笑意。
令月鼓足了勇氣,踮起腳,在他的脣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迅速地離開,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鳳訣一怔,心頭一陣狂跳,就在令月要害羞地轉身跑開的時候,他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就在令月露出驚訝目光的時候,他手下一個用力,將她往懷中一帶,她由着力道往他身上一撲,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連,連訣……”她一顆心砰砰砰地激烈地跳動起來,她第一次感覺到他堅硬的胸膛,寬闊,溫暖,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十一……”鳳訣的臉也紅透了,緊張地聲音都發抖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抱着一個姑娘,她的馨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間,比春天的花蜜還要香甜。
“我……唔……”令月剛開口,鳳訣便突然低頭,吻住了她柔嫩的脣,笨拙而青澀地吻着。
令月的心臟跳動的更加厲害了,都快從嘴裏跳出來了似的。
這是連訣第一次吻她,她以前親過他的臉頰,但是他沒有迴應,而這次……他,他竟然……她耳朵根子紅的快要滴出血了,手緊緊地抓着他衣袍。
風,緩緩從耳邊吹過,如蜜如糖。
不遠處,四九正飛快地跑過來,一樣看到前面兩個小主子這親暱勁兒,頓時急忙剎住了腳,連忙用手捂住了眼睛。
但是,過了一會,又忍不住張開手指縫偷看了一樣,嘿嘿笑了兩聲。
“四九哥,外頭有人找殿下……”這時候,身後兩個丫鬟走了過來。
四九連忙轉身,手指放在脣邊,“噓!快走快走,現在呀,天塌了下來,也不許打擾殿下,聽到沒,快走快走!”
四九一邊回頭看,一邊將兩人推走了。
走到角落的地方,丫鬟道,“不是我們要打擾殿下,是,是太后娘娘派來的人,好像要問殿下可選好王妃的人選了,在催着要呢。”
四九聽了,心頭咯噔了一下,“什麼,這……”
這兩個小主子感情纔剛剛升溫了,怎麼就……
……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訣才終於放開了令月,令月埋頭在他懷中,羞的不敢擡起頭來,臉上的紅潮更甚了。
鳳訣也是滿臉通紅,兩個人就像所有情竇初開的人一樣,害羞,興奮,還有期待,這甜蜜蜜的感覺,是當下最美好的體驗。
吻完之後,鳳訣也有一些無措,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又有點擔心自己太唐突了,會惹令月生氣。
“我……”半晌,他張了張嘴,說道,“十一,我,我會對你負責任的,你放心,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是個光明磊落的堂堂男子漢,這樣佔了令月的嘴脣,自然是要給她名分的,不會不能讓她難過,
令月伸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道,“你,你說這個幹什麼,我倒不知如何回你了。”
“你,你只需按照你說的,不反悔不退縮就好!”鳳訣說道。
“嗯!”她紅着臉,說道,便悄悄地咬了咬嘴脣,這上面殘留着連訣的味道。
鳳訣看不見,所以不知道令月現在看他的目光有多溫柔,多害羞,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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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幸福的時間維持的時間不是很久,因爲,既然是太后派了人來,四九爲了十一殿下着想,也不得不出來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反而氛圍,小心翼翼地看了鳳訣一眼,說道,“殿下,太后娘娘派了人來,問您決定的怎麼樣了。”
鳳訣臉上的神情一頓,那笑容漸漸消失了。
“怎麼了?太后娘娘來了,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嗎?你們兩個都這幅模樣。”令月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問的是宮裏的一些事,我去去就回,你在這裏等着我。”鳳訣現在還沒想告訴令月這些事,一則不想她跟着煩惱,二則希望自己能把問題都解決了,然後大大方方地迎娶他,除了令月能做這明安王妃,其餘他,他一概不會同意。
“好,那你去吧,我在這等你,不過,你的眼睛……”令月得知他最近以養病爲名留在府裏,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眼睛失明瞭。
“無礙,有四九陪着,再說我對我府裏的一切都很熟悉了,那些奴才也只是遠遠站着與我說話,不會發現什麼的。”鳳訣讓她寬心,道。
“好,但是,左右小心點。”令月叮囑道。
“好。”
鳳訣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便沉了下來,看來,他不得不加快步伐,快點解決這件事了,他不想令月難受,也不想她多想。
離開了花園,鳳訣沉聲問道,“看出太后那邊什麼態度了嗎?”
四九道,“左公公的意思是,太后娘娘是來收摺子的,讓殿下今天就把看中的小姐的摺子交給太后娘娘。”
鳳訣的腳步停了下來,道,“你先與我回房,我去換身衣服。”
“是,殿下。”四九應道。
一會兒之後,鳳訣才走到前廳去,幾個奴才跪地,道,“拜見殿下。”
令月兒坐在石桌前等着鳳訣,等了一會,突然發現他的玉佩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便上前撿了起來,想了想,決定將這塊玉佩給他送過去。
前廳。
左公公跪在地上,道,“殿下,太后娘娘牌奴才前來問問殿下您選擇王妃的結果可有了?”
“皇祖母好像很着急。”鳳訣微低頭,說道。
左公公小心翼翼道,“太后娘娘一直都十分關心十一殿下的婚事,她老人家說十一殿下文韜武略,是皇上驕傲的皇子,一定要爲殿下尋一個各方面配得上殿下的王妃,讓殿下可以沒有後顧之憂。”
“倒是要多謝皇祖母關心了。”鳳訣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道。
“不知殿下可已經選好了,太后娘娘今日派奴才來便是要取回摺子的。”左公公說道。
“已經選好了。”鳳訣拿出一本摺子來,說道,“替本王呈上去吧。”
一旁的四九聽了,一愣,驚訝地看着鳳訣,殿下選好了?選了誰?那……令月小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