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越手捂着流血的手,一臉冷凝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賬內,那清風正坐在牀榻前翻閱着書卷。
她的動作,與真的連似月越發的像了,若是不熟悉連似月的人,足以以假亂真了,她模仿的天賦特別的強。
其實,因爲家道中落,她識字不多,之所以看書,也是爲了訓練出和連似月一樣的習慣和動作。
她一擡頭,看到鳳千越衣袖上的血跡,頓時一陣心慌,急忙放下手裏的書卷,站了起來,緊聲道,“公子,你的手怎麼看?”
而在她要碰到鳳千越的手時,鳳千越卻後退了一步,一臉冰冷地看着她,道,“你忘記自己是誰了?”
清風一愣,這纔想起來,他要求她每時每刻都要像連似月那樣活着,不能出現其他任何情緒和動作。
“連似月碰到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心慌意亂的,就算她真的很緊張這個人,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而你剛剛的表現,讓本王覺得這段時間,對你的靜心投入,全都白費了。”鳳千越走到桌前坐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渾身着冰冷的氣息。
清風雙膝一曲,跪在地上,忍着眼底的淚意,說道,“公子,是我錯了,我該死,只是,清風突然間看到公子的手受傷,一時之間,情難自己,就,就露了破綻了。”
“就算現在的你忘記模仿連似月了,你做的是真正的你自己,但我也我更喜歡第一次在醉香樓看到的那個你,冷冷清清,就算面對我這樣的恩客,也不爲所動,天打雷劈都不會驚慌。我喜歡的是那個你。”鳳千越說道。
清風匍匐在地,道,“是,清風知道了。”
他溫暖了她的心,卻還需要那個清冷的她。
鳳千越抿脣不語,他自己咬住袍子的一腳,用力的一扯,撕下一塊布來,然後用嘴咬着布條的一端,一圈一拳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清風在一旁看着,很想上前幫忙,但是沒有他的允許,她不敢靠近他——
“要叫大夫來看看嗎?”終究,她覺得他處理傷口的方式太草率了。
“不用,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們沒有資格嬌弱,更不要和這裏的任何人走的太近了,你也要記住這一點。”鳳千越說道。
“是,我知道了。”清風點頭,道。
鳳千越擡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過來吧,替我包紮。”
“是。”
清風心頭喜悅,臉上卻仍舊沒什麼情緒的模樣,起身走了過去,跪坐在鳳千越的身邊,細心地替他包紮好了。
鳳千越冷眼,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跪在他腳邊,因他而臣服。素來如此,若他想要一個女人的心,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就算他現在如此落寞,清風仍舊死心塌地,爲他賣命!
但是,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爲連似月!連似月從來不會這樣,甚至都不會拿正眼瞧她一次!
他真期待有一個機會,讓連似月單獨和他在一起一段時間,他能不能融化掉她!
“公子,包紮好了。”正想着,清風將他的手放了回來,說道,便起身,準備離開。
突然,鳳千越身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他懷裏一帶——
“啊!”清風猝不及防,輕呼了一聲,整個人便倒進了他的懷裏,他脣角掠過一抹冷漠的笑意。
然後,擡起清風的下巴,嘴脣湊了上去,一點一點地品嚐着。
清風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上一次那一次之後,公子便將她徹底征服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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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欺身上前,軟軟掛在他的身上。
鳳千越冷眼看着她的反應,然後長手一拂,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拂在了地上,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丟在書桌上,將她整個人置於身下。
很快,清風嘴裏……
賬內,溫度升高,充斥着情和意。
鳳千越很強硬,沒有一絲感情,臉色始終冷如撒旦,而身下女子,早已沉淪,深陷,不可自拔。
……
蕭振海一把掀開蕭湖的軍帳,二話不說,四處尋找,臉色冰冷駭人!
蕭湖臉色變了,問道,“父,父親,你在找什麼?”
蕭振海猛地回頭,看着蕭湖,問道,“爲父聽說,你和四殿下在賬外起了衝突,說是有個人走了?是不是你二哥?”
蕭湖低頭不語。
“果真是他?我看你今日和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便心生疑惑,沒想到是他來了。他在哪裏,你知不知道?”蕭振海一把揪起蕭湖的衣領子,拉近,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蕭湖急忙搖頭,說道。
“你爲什麼不問清楚!”蕭振海壓低了聲音,說道。
“二哥來去匆匆,什麼都沒來得及問……”蕭湖說道,低下頭去。
“這個逆子!”蕭振海一臉震怒,“可惜沒被我抓住,要被我抓住了,立刻送到小王爺面前去,若他不從,便殺了他算了!他這條命,活着也是爲了折磨我的!你說說,若有他相助,我們父子二人至於連敗四次嗎?”
“父親,其實我突然覺得,二哥的話有道理。”蕭湖有些心驚膽顫地看着蕭振海,說道。
“閉嘴!你還敢說!你再說一次,我會立刻殺了你!我現在就後悔,當時你二哥第一次準備逃走的時候,我沒有一件殺死他!
下次我再看到他,我要他命喪我的劍下!”
蕭振海說着,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
鳳千越也不是喫素的,那一劍射過來,擦着他的胳膊而過,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流出來。
他一路逃出兵營之後,下馬到了一棵樹後面,靠着樹幹,一把撕下袍子,包紮了傷口。
然後,繼續飛奔上馬,往回去的方向狂奔。
爲了怕令月擔心,他特意在離屋子不遠的地方多呆了一天,等傷口差不多不出血了,纔回去。
三天了,離他和令月兒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整整三天。
當他內心忐忑地回到這裏的時候,他發現屋子前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