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連似月,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剩下引蛇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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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周成帝的氣色突然又好了一些,恰逢他的壽辰,太后便主張小範圍內招了人慶賀一下。
周成帝臥病在牀的這些日子裏也沒見過什麼人,於是就答應了,太后親自督辦了這一場生日宴。
到了周成帝生辰當日,只有後宮幾個妃嬪,及幾位皇子公主有資格參加,除此之外,還有魏國公和魏汝好祖孫倆也在,足見這二人因敬獻那顆明珠後得到的重視。
壽宴當日,衆人到了榮元殿,向周成帝磕頭,呼萬歲萬萬歲,賀皇上龍體康復。
宴席開始前,幾位皇子圍坐在皇帝周圍,聆聽聖意,女眷們則在後殿說話。
整個榮元殿內,言笑晏晏,周成帝看起來氣色真真恢復了許多,於是任誰也以爲他的身子已經差不多好了,所以他們一個一個地圍着他說着祈禱的話。
這時候,八殿下鳳燁道,“魏國公,沒想到你這顆明珠有此威力,此番多虧你千里迢迢送珠了。”脣角卻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八殿下,實在是皇上有福啊。”魏國公躬身道。
“哈哈哈。”周成帝笑了,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爽朗地笑過了,雖眉目間仍舊有病態,但總的來說,精神狀態不錯,還小酌了一杯。
“皇上。”這時候魏國公看着那鑲嵌在紫檀木小案上的明珠,突然閉上眼睛算了算。
“什麼情況,魏國公?”周成帝問道。
“按照這顆明珠在盛都的擺放位置,今明兩天應該擺放在靠西邊的位置。”魏國公說道。
“靠西邊?那就是後殿了?”二皇子看了看方位,說道。
“是的,二殿下。”魏國公道。
“那便將它移到後殿去吧。”周成帝准許了。
於是,便由馮德貴和幾個太監一同擡着慢慢移到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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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殿。
太后坐在上首,正得寵的魏汝好站在她的身旁,徐賢妃也在,正與馮德妃說着話,目光偶爾落在連似月身上,露出不易察覺地淡淡淺笑。
其餘妃嬪坐在左右兩側,連似月坐在離太后兩個位置遠的地方,和一旁的五公主說話。
“恆親王妃,怎麼不見貴妃娘娘來呢。”
這時候,魏汝好看了看四周,問道。
頓時,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連似月。
“多謝建安郡主關心,上一回親自送了補品過來,今天還惦念着,母妃這幾日的身子確實又比之前差了一些,下不了牀,一早已經讓我去父皇面前說了此事。”連似月憂心忡忡地說道。
“怎生這樣了,那日我去夢華宮拜見,貴妃娘娘地氣色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魏汝好遺憾地說道。
“哎。”徐賢妃眉心緊凝,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多事之秋,皇上的龍體剛好了一些,貴妃妹妹的身子又不適,真是辛苦恆親王妃了,雲崢不在,你懷着身孕,還堅持在宮裏陪伴。說起來的話,貴妃妹妹也是好福氣,有一個這麼好兒媳婦。”
“多謝賢妃娘娘的關心,母妃身子不適,並想有人說話,我身爲兒媳,多陪陪是應該的。”連似月似不好意思接受這般誇讚似的。
“讓榮太醫多看着點,雲崢出征在外,若知道自己的母妃身子不好,怕事也要擔心的,別讓那孩子擔心。”太后說道。
“太后娘娘放心,月兒和母妃都沒有向殿下透露此事,就是怕他無法安心留在軍中,我們留在京都,只會給他好消息,不會給壞消息。”連似月明白,太后的意思是讓她們守口如瓶,莫要亂了軍心。
太后點了點頭,“這一點,你做的很對。”
“要是我祖父有兩顆明珠就好了,皇上這兒一顆,貴妃娘娘這兒一顆。貴妃娘娘的身子也會好得快一些。”魏汝好突然說道。
“是啊,建安啊,你們家就這麼一顆嗎?能不能再找一顆來給貴妃妹妹,讓你的兄長快馬加鞭送來京都也好,拿貴妃妹妹的病就好的快了。”徐賢妃聽了魏汝好說的,竟很認真地問道。
“這樣的罕見之物,本就是偶然得知,沒有第二顆了,要是有,貴妃娘娘肯定會好。”魏汝好特意在衆人面前強調了兩次良貴妃得到了明珠病會好的快。
“是啊,真是可惜,這樣的罕見之物只有一個,也不能隨便就找得到。”徐賢妃也十分遺憾的表情。
連似月聽着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手裏端着茶,茶杯蓋子掠過水面,她的眉頭就像這微微浮動的茶水面一樣,暗暗拂過一陣漣漪,很快便消失不見。
“有太醫的細心調理,我相信母妃的身子會一天一天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候,馮德貴前來稟報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說今日將這明珠擺在後殿裏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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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緣故?”太后不解道。
“這是魏國公的意思,今日的天象顯示,該將明珠放置西側。”馮德貴一五一十道。
“那便去吧。”太后擡手,示意道。
“是。”
太后站起身,道,“你們自便,哀家有些乏了,去歇息一下。”
“恭送太后娘娘。”衆人即刻跪下,齊聲道。
起身後。
五公主興致盎然,道,“我還沒見過那顆明珠呢,真想見識見識。”
聽到五公主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魏汝好禁不住笑意,道,“這明珠先前供在盛都地時候,本就有人常去瞻仰,五公主既然想看,不如我們就去看一看唄。”
“如此,甚好!”五公主顯得很高興,她拉着還在靜靜喝茶的連似月,道,“去看看吧。”
“我懷有身孕,怕與那明珠之間有什麼衝撞,我就不去了。”連似月拒絕了五公主地好意。
魏汝好一聽連似月不願意去,下意識便看了徐賢妃一眼,然後說道,“恆親王妃,不要擔心,這明珠是個好東西,你去看一看,對你和腹中胎兒都好呢。”
連似月面露難色,道,“我這兩日不知道怎麼了,腿腳有點乏,腹中偶爾像是有一股氣在流動似的,太醫也讓我不要隨意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