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連家的人作對,我們蕭家不會落到今天的田地!
如果,如果不是你硬將河兒打暈了,綁着一起來幽州,他也不會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蕭振海!”
“夫人!”蕭振海緊緊咬着牙關,“時至今日,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是你,是你,我恨你,我恨你,蕭振海!”蕭夫人哭着哭着,突然眼前一黑,生生暈了過去。
“母親,母親!”蕭河見蕭夫人昏厥,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大聲喊道。
“不許動!”但是,幾個士兵快步走了過來,死死地按着他的肩膀,他眼底閃過一抹冰冷,藉着低頭的瞬間,往人羣中看去——
其中有幾個埋伏在其中的人朝他點了點頭。
蕭河脣角浮現一抹哂笑——
他很久以前就聽說了,在契丹人裏,有一羣武藝高強,不聽令於朝廷,沒有國家概念的死士,只要給錢,他們就會幫着做任何事,這些人被稱作——僱傭兵。
他被綁到幽州來之後,表面上頹廢,只知道喝酒麻痹自己。
但實際上,他憑着超高的戰鬥力和敏銳力晝伏夜出,暗中勘探幽州的形式,後來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只有找到這些僱傭兵,他纔有離開幽州的可能。
而他離開幽州,是爲了阻止一場殘殺,爲了救下父親母親的姓名,他深深的明白,他們是反賊,反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他要阻止這一切。
於是,他找到了這羣僱傭兵,等的就是今日。
而再不遠處的酒樓上,一個女子站在牀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頭上戴着斗笠,臉上蒙着一層黑色的紗,令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公主,一切已經部署好了,待會我們的人會先用煙霧在現場造成混亂,再借機將蕭二公子救走。”這時候,一個黑衣侍衛走上前來,沉聲說道。
這些都是對耶律顏忠心耿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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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待會把人劫走後,立刻帶到這裏來,本公主已經安排好出逃幽州的路線了,你們必須必須按照計劃進行,確保萬無一失。”耶律顏沉聲吩咐道。
那站在人羣中的蕭湖,回頭看了看這邊,耶律顏朝他輕輕點了點頭,蕭湖的手緊了緊——
散發迷惑厭惡的工具,有一部分在他的身上,只等時機到了。
那負責行刑的大人擡頭看了眼天空,只見那白晃晃的太陽已經到了正天空的位置,他忙站了起來,將桌上的令牌拿起,用力地丟在地上,大聲地說道——
“午時已到,立即行刑!”
一聲令下,蕭夫人從昏睡中驚醒,看到那光着膀子,手高高揚起大刀的人向蕭河走進,她整個人像是崩潰了一般,尖叫着朝蕭河的身邊走來。
蕭河低着頭,手緊緊握着拳頭,神經在這一刻緊緊地繃着——
那劊子手高高揚起手中的刀。
“砰!”而正在這時候,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頓時,一陣白色的煙霧突然間縈繞在四周。
蕭河猛地站了起來,迅速地甩開手上的繩索!
原來,蕭河其實早就解開了綁縛着他的繩子,昨天下午,耶律顏來看他的時候,他要的那個月亮,就是割開繩索的工具。
他鷹隼的眸子銳利地閃過,下一個瞬間,那劊子手手中的刀已經到了他的手裏,他迅速地一刀了結了了他。
然後趁着混亂,迅速從臺子上跳了下來。
“快!快!犯人要逃走!快,攔住他!”
“關城門,速速關城門!”
現場將士一片混亂,而獲得了自由的蕭河如得水的魚,穿梭在刀光劍影當中。
“這是怎麼回事?”蕭振海一愣,猛地看向蕭湖,蕭湖的手迅速地藏到身後,然後扶着蕭夫人,說道:
“母親,我們塊快速離開此地!”
蕭湖一邊扶着蕭夫人往安全的地方走去,一邊故意大聲地喊着,“在這,在這,二哥,我們在這,你快來。”
現場更加混亂了!
當白煙散去的時候,那行刑的大人整個人傻了眼!
蕭河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分明是負責行刑的劊子手!
把太后點名字要殺的犯人丟了,這,這將是死路一條!
“快,快,去追!城門關上了,他逃不了!”
蕭河在僱傭兵的掩護下,迅速地撤離,他要在城門關上之前離開,這是他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機會了。
但是,突然——
“唔!”他突然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眼前閃過一片黑色,腳步踉蹌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身體怎麼有些異樣?
他咬緊牙關,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但是,他腦海中那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嚴重,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怎麼回事?他,他中毒了?還是被人下了迷魂藥?
他腳下一個猛地踉蹌,硬生生摔倒在地,想要再爬起來,腳下卻沒了力氣!
“揹着他走!”那些僱傭兵看出他的不對勁,來不及想原因,立刻跑過來將他背背上。
蕭河用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強撐着,他越來越感到無力了,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迷糊,就算,就算他跑出了城門,也怕是走不遠!
怎麼回事?
“蕭河,跟我來!”
正在這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衣服,帶着黑色斗笠,臉上蒙着黑紗的人。
那些僱傭兵立即拔劍對準了她。
她沒理會這些人,朝蕭河走近,說道,“跟我走,我有辦法帶你逃出去!而你們,肯定來不及把他揹出去了,他看起來中毒了!”
那些僱傭兵有些猶豫的時候,蕭河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蕭河!”
耶律顏見狀,急忙上前。
*
*
不知道過了過久。
蕭河終於在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四處看去,眼睛所及之處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嘶!”他頭疼的厲害。
揉了揉太陽穴,他強撐着身體坐了起來,當他看清楚四周的一切時,卻猛地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片紅?
紅色的喜字,紅色的拉住,紅色的帷帳,還有……
他猛地低頭一看——紅色的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