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似月是主謀,她就是從犯!蕭河,爲父要在你面前殺了這假公主是易如反掌,你以爲你真能護的了她嗎?”
蕭振海眼中散發着危險的光芒,擡腳就要將蕭河踢開。
“大將軍手下留情!”這時候,耶律楚出來調解,說道,“大將軍千萬不要因爲一個女人而壞了父子間的情分,實在是不值得。”
“也罷,爲父就看在小王爺的面子上放這假公主一馬,不過,河兒你要隨爲父去幽州,否則,爲父一定會殺了她,你應該清楚,我既然看到了她,殺她易如反掌。”蕭振海都咄咄逼人。
“父親……”蕭河沒有想到,父親爲了報仇已經到了這麼逼他的地步。
“不行!”風令月急忙道,“蕭振海,你不能這麼逼蕭河。蕭河,我,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我不怕死,你不要因爲我而變節,否則,你會遺臭萬年的,而我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遺臭萬年?”蕭振海冷哼一聲,“難道以我們蕭家現在的情況,不是遺臭萬年啊?再多一萬年,也無所謂。”
“蕭振海,你非要如此逼迫你的兒子嗎?”蕭夫人長嘆了一口氣
“夫人,不是我逼迫蕭河,是他不肯與我這個做父親的一條心,如今,我蕭家在大周已經沒有立足之弟,蕭河逃獄了也是死路一條,去了幽州,我們還有報仇雪恨的機會,我蕭振海一代梟雄,絕不能就這麼人頭落地。”蕭振海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隨耶律楚前往幽州,東山再起!
蕭夫人經不住落下了眼淚,別過臉去,誰又想自己做個反賊呢?
“哐啷”,蕭河的劍掉在了腳邊,望着風令月,道,“令月兒你走吧,因爲我喜歡你,便總覺得欠了你一份情債,如今,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你不是公主了,那我便也不是你的駙馬了。我不會再喜歡你,你也無需覺得虧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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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蕭河!你不必爲我做到這個地步,是我欠你的,你不欠我的。你不要走,你走了,從此便萬劫不復,你就真的成了亂臣賊子了,我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去求求皇上,一定會有辦法的……”
蕭河臉上露出一抹飄渺的笑意,道:
“令月兒,你讓我不要走,如果這事發生在從前,該有多好,只要你說,我便一步也不會離開你。
可是現在……一切都錯過了,你走吧,不要回頭。
若此生還有機會見面,若此生……”
蕭河沒再繼續往下說,他轉過身去,不再看風令月的眼睛,道,“你走吧。”
“蕭河!”風令月才往前走一步,便被耶律楚伸手攔住了,道,“這位小尼,蕭二公子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我……”
“走啊!”風令月剛要說話,蕭河猛地轉過身來,朝風令月大聲吼道,嚇得風令月渾身一抖,肩膀一縮。
“蕭河,你……”
“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去幽州,不是爲了救你,而是大周已沒有我蕭河容身之地,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倒不如隨我父親去幽州東山再起,再做我的小戰神。而今日,留你一條命,只想恩怨兩清。”蕭河緊緊地握緊了拳頭,眼睛裏一片猩紅。
見風令月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他幾步走過去,粗魯地將風令月一把打橫抱起,往他自己的那匹馬馬背上一放,然後扯過一根繩子,快速將風令月綁在馬背上——
“蕭河,蕭河,你放開我,你也給我聽着,我風令月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犯不着你用自己的名節給我保命,你就算這麼做了,我也不會感激的你最好放我下來,。”風令月用力地掙脫着,但是他綁的很緊,她根本無法從馬背上跳下來。
“……”蕭河湊近這跟了他好多年的愛馬,在它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猛地一拍馬背,那馬兒便撒開了腿讓山下跑去。
“蕭河,蕭河,不要啊,我會想辦法救你,你讓它停下來,快停下來!”風令月大聲驚呼,回頭張望着蕭河。。
“走吧!”蕭河高聲說着,眼睜睜看着風令月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後退了一步,低聲喃喃地道,“走吧,令月兒……”
“大將軍,我們在此呆的時間太久了,大周的追兵怕是很快就要到了,快換上衣裳僞裝好,準備走吧。”莫丹提醒道。
“是啊,大將軍,夫人,兩位公子,走吧,不要再耽擱了。”耶律楚看了蕭河一眼,心道,只知他戰神的名號,卻不知道原來也是個情根深種的人,方纔他與那小尼姑話說的很絕,但眼神卻騙不了人,分明心裏放不下她。
“小王爺,不好了,大周的追兵已經到了,這是奕明他們發來的信號!”莫丹看到空中升起的那一縷升起的青煙,着急地道。
耶律楚臉色一凝,他甚至乎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馬蹄聲,便立即道,“快,走!”
蕭振海蕭湖趕快低頭換衣裳,蕭夫人猶豫了一下,也開始換,等她換完衣裳,卻發現蕭河還站着,沒有行動,目光指望着前方,像是一個傷心欲絕的人。
她心頭一顫——
“河兒,你怎麼不換?”
聽到這句話,蕭振海和蕭湖,耶律楚都朝蕭河看了過來,“河兒,你可是答應過爲父……”
“追兵就要到了,父親母親和弟弟快走吧,我來擋住追兵,給你們爭取逃走的時間。
父親,母親孩兒不肖!蕭湖,日後,照顧好父母親。。”蕭河說着,將手中的黑袍丟在地上,撿起地上的劍,轉過身,手持長劍,面對着那追兵前來的方向,做出了誓死抵抗的決心。
“二哥!”蕭湖眼淚落下,二哥這是寧死也不肯變節呀。
蕭夫人心頭一顫,用手去解釦子,道,“河兒,母親隨你。”
“夫人!”蕭振海跺腳。
“砰!”這時候,耶律楚趁着這一家四口情動的時刻,拿起一柄刀,用刀背一把砸在蕭河的後腦勺上,只見他一怔,眼前一黑,身子便緩緩地倒了下去。
“河兒!”蕭夫人一驚,但隨即,她也感到眼前一黑,被打暈倒了過去。
“大將軍,得罪了,實在是情非得已。
莫丹,將二公子和蕭夫人各自背上馬,快走!”耶律楚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