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奴才卻回稟,梁小姐臉上有傷,早就坐了馬車回梁國府去了。
“……”鳳千越暗中緊握着手,這麼快就走了,看來早就安排好了,他又上了當!
蕭家人重新回到宴席上,個個臉色有些難看。
呂敬堯走了過來,道,“表妹和四殿下真的……”
“讓嘉裕郡王看笑話了。”蕭振海勉強露出一絲表情。
“姑丈,你選錯人了啊,這四殿下並非你的好人選啊,此種場合犯下這種錯誤。”呂敬堯壓低了聲音,說道。
蕭振海緊抿着脣,臉色更加的難看,握着手中的酒杯,暗暗用力,道,“本也是將就之選,原以爲他出我意料是個善忍沉穩的,卻沒想到……”
“父親,我看是中了人的計,剛纔尋小妹的時候,父親沒覺得一路上都有人在引着我們去四殿下的帳篷嗎?”蕭河這邊幫鳳千越說了句話。
“你也這麼覺得?”蕭振海道。
“父親,二哥說的有理,尤其是小妹那只鞋子!”蕭湖也道。
“可這也說明了四殿下警惕性不夠,甚至有些急於求成了。”呂敬堯對這鳳千越的感覺不怎麼好。
“不管是什麼原因,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讓他們完婚了,否則,柔兒的名節,我蕭家的名聲何存?”蕭振海將手中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方纔四殿下也表示了,會盡快成婚的。”蕭河道。
“郡王,你可向皇上表明你想求娶連似月的心意了,只要你開口,皇上便會答應。”蕭振海說起了今日最重要的事。
讓這個黃毛丫頭去了平洲呂家,天高地遠,她便再也伸手不了京都的事了,而且到了呂家,他便有一萬種方法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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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與連似月碰了面,此女實在不是我歡喜娶回家的人吶。”呂敬堯道。
蕭振海一驚。
“不過,我會求娶的,婚姻於我,不過是一個工具,只看誰是最好的工具罷了。”呂敬堯微微笑道,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蕭振海放下心來,道,“我先去皇上那邊,待會郡王前來求娶,我會爲郡王說話的,這門親事,今晚就能定下來。”
“那就多謝姑丈了。”呂敬堯道,“我稍後就去。”
*
再飲了一杯酒,呂敬堯起身,往皇帝那邊走過去——而他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的侍衛神情緊張匆匆走了過來,喚道,“郡王。”
“什麼事?”見侍衛臉色有異,他問道。
“我們的驛站被人搗毀了!卑職怕是我們的祕密被人察覺了!”侍衛湊近,低聲說道。
“什麼?”呂敬堯大驚,低聲道,他看了皇帝那邊一眼,此時,皇帝正在與身邊的妃子和大臣們說話。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沒有拿到那張圖紙,若被人察覺,就要收手,屆時如何向王爺交代!”侍衛道。
“本王去看看。”呂敬堯決定先回驛站查看情況,“莫讓蕭家人察覺了。”——
他此番來京都,一則是爲了求娶京都貴女,二則,他還有個目的,要找到大周的軍事佈陣圖,將軍事圖繪製下來,偷偷帶回平洲,有了這張不佈陣圖,就能知道大周打戰的時候如何排兵佈陣了,化玉帛爲干戈的時候,這張佈陣圖就能起到勝利的決定性作用。
所以,求娶其實只是個幌子,軍事佈陣圖的事,就連姑母呂喜也不知道的。
現在,驛站突然被人盯上了,恐有變數,他不得不立即趕去看看,至於求娶的事,押後再說吧。
“你留在此處,若蕭家人問起,你便說是驛站來了急件,是我世子從平洲寄來的,我要回驛站處理,萬不要讓他們跟上來。”呂敬堯吩咐自己的近身侍衛,道。
“是,卑職明白。”
呂敬堯匆匆走了出去,坐上馬車,與另外兩名侍衛,急急往驛站的方向趕去。
蕭河蕭湖一併走了過來,問侍衛,道,“郡王何故突然離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按照呂敬堯的吩咐,道,“兩位少爺,世子來了急件,郡王須得趕回驛站處理,實在不便與皇上說,郡王說若有人問起,請兩位世子替他在皇上和衆人面前圓話,他去去就回。”
蕭河和蕭湖對看了一眼,道,“原來如此,那便再等等吧。”
兩兄弟回到位子上,蕭河凝神,慢慢地喝酒,喝着喝着,他突然放下酒杯,道,“三弟,會不會有詐,小妹剛纔的事已經不尋常了。”
“會嗎?是他自己走的,還留下了一個侍衛。”蕭湖道。
蕭河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他不禁擡眸往座中看去,只見連似月,鳳雲崢都在,連似月正在和令月兒和鳳瑭瑤說話,而九殿下則在與六殿下鳳羽說話。
“二哥,你不要擔心了。”
“不行,我要跟上去看看。”蕭河卻放不下心,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
“那好吧,二哥你去,我在此便可。”蕭湖點頭,道。
蕭河起了身,臉色凝重,往外面走去。
“小侯爺!”誰知,剛毅走出去,便被呂敬堯的侍衛攔住了,“郡王說了,他突然離去,怕黃山怪罪,小侯爺是有分量的人,請小侯爺爲他說話。”
蕭河眼睛微眯着,道,“是嗎?那好吧。”蕭河作勢往回走,然後,唰的一聲,猛地拔出腰間的劍,劍尖直抵這侍衛的喉嚨,道,“說,嘉裕郡王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侍衛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眼珠子咕嚕轉着,想要拖延時間,便一個勁地道,“小侯爺莫怒,小侯爺莫怒。”
蕭河卻一眼看穿他的伎倆,擡起腳,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轉身匆匆上了馬,往驛站的方向,追着呂敬堯而去。
而當他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數個蒙面的黑衣人圍攻他。
他拔劍抵禦,而這些黑衣人卻並不近他的身,只是與他周旋,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分明也是在拖延他的時間。
這些人,是嘉裕郡王的人還是其他地方的人?
蕭河緊盯着面前的人,眼中目光如炬,驀地握緊了手中的劍,唰的一聲,飛身而起,直抵最中間那個人的心臟,那人目光一閃,揮劍抵抗。
幾個回合後,便聽到噗的一聲響,那人的脖子被砍斷了,頓時鮮血沖天四濺。
他冷哼一聲,“想拖住本將軍,就這點伸手,來吧!”
他蕭河是刀尖血口上舔過來的人,他無所畏懼!
更多的黑衣人朝他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