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連念心一路遠遠地跟着,她不放心讓丫鬟們盯梢,她要親眼看着連似月和霜滿天兩人苟且,然後再大聲尖叫將所有的人引過來,讓大家看看她醜陋的一面,這才能讓她解氣。
只是,當她靠近觀月臺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連似月的身影了。
怎麼回事?人呢?她剛纔明明看到霜滿天也進了觀月臺,怎麼一下子兩個人都不見了?去哪裏了?
她正疑惑的時候,突然一團黑影從她後面一閃而過。
“誰?”她警惕地問道,然而還來不及轉身看清面前的人,就被什麼東西罩住了腦袋——
“啊……”她眼睛看不見,剛要張嘴叫出聲,卻被一團布捂住了嘴巴——
“唔!”連念心嚇壞了,驚恐地踢着腿,但是突然,有什麼液體流入了她的嘴裏,她用舌頭一抵,才發現這堵着她嘴的是一團溼淋淋的布,有一只可怕的手正在用力地捏這團布,將布里的水全部擠到她的喉嚨裏去。
“嗯……嗯……”她下意識地想閉上嘴巴不讓這水流到她的肚子裏去,她直覺這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爲什麼這個人要餵給她喝?
但是,沒有用,嘴裏塞着布,她合不上嘴巴,用舌頭頂則只會讓更多的水流進肚子裏。
胡氏看了看壽宴廳的沙漏,估摸着時辰已經到了,便悄悄看了蕭姨娘一眼,蕭姨娘朝她點了點頭。
胡氏站了起來,走到三房劉氏,四房嚴氏面前,彎腰說了些什麼,只見那兩人都點了點頭,她才向着老夫人,大聲道,“老夫人,爲了給您祝壽,我們二房三房和四房給您在觀月臺準備了一個好節目,想請您與兩位王爺和諸位大人們前往觀賞。”
這是蕭姨娘的主意,讓幾房的人共同來準備這個觀月臺的節目,那麼到時候就算真相被揭穿,也沒人能立即懷疑到她和胡氏的身上來,還有三房的劉氏,四房的嚴氏共同擔着呢。
連母笑道,“二房的,你還學會起神祕了,你們準備了什麼節目且說說吧,要是不好,省卻我們白跑一趟了。”
“哎呀,老夫人,就您愛消遣我。好吧好吧,咱們呀,就只賣半個關子好了,三弟妹,由你來說吧。”
因着三爺連延濤不成氣候,劉氏平常並不被老夫人看中,今日有她獻寶的機會,即刻就高高興興站了起來,道,“老夫人,您生辰的這一天恰巧是一個月月兒最圓的時候,現在這個時辰,那碩大的圓月正好出現在觀月臺上方,我們以圓月爲背景,準備了一個節目爲您祝壽,寓意您長壽多福。”
連延慶聽罷,點了點頭,站起來朝鳳千越,鳳燁,鳳羽等人躬身道,“那就有請四位殿下及諸位一同前往觀月臺觀賞吧。”
鳳羽道,“早就聽聞丞相府觀月臺乃鬼斧神工之作,今日恰好碰上,四王兄,八王弟,十王弟,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一同前往賞月吧。”
“好啊,這等風雅之事,怎麼少的了我們呢。”鳳燁亦欣然前往,那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胡氏大喜,拉着劉氏在前頭引路,劉氏一路歡天喜地的,倒是嚴氏牽着不會說話的連蕙桐安靜地走着,顯得有些侷促。
觀月臺是連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特意請匠人花一年時間打造,送給連母的壽辰之禮,它利用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傍水而建,一條漢白玉橋從岸邊一直延伸到水中央,整個觀月臺便宛如鑲嵌在池面的一顆明珠,且觀月臺面積之大,足以容納上百人。
衆人一路沿着漢白玉橋,欣賞着四面夜景,說說笑笑着到了觀月臺前。
“嗯,啊……”正待擡腳而上的時候,突然聽到觀月臺的另一端隱隱傳來奇怪的聲音,衆人一愣,全都停下了腳步。
“啊,不,不要……放開一點……”這回,聲音聽起來更加清晰了。
這,這明顯是男女在求歡的聲音啊,衆人當場愣住了。
連母和連延慶的臉色當即變了,而打前頭歡天喜地的劉氏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頭看向胡氏。
胡氏則一臉茫然地道,“怎麼了,怎麼都不往前走了?”
連母陰沉着臉,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宋嬤嬤,你快去看看。”
“是。”宋嬤嬤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便和兩個丫鬟一起往觀月臺裏面走了進去,其餘人則在外面等着。
“啊……”而這時候,呻銀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了,蕭姨娘,連詩雅默默對視了一眼,眼角跳起一絲笑意。
連母和連延慶的臉都緊繃着,大夫人則顯得有些緊張,同時也有不少等着看好戲的人。
“啊!”只聽見隨同宋嬤嬤前去的其中一名丫鬟叫了一聲,宋嬤嬤立即回頭瞪了她一眼,她趕緊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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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宋嬤嬤想着要用一個理由糊弄過去,畢竟今天所有的賓客都在場,不能讓相府臉面丟的太慘。
“到底是誰在裏面啊,宋嬤嬤……”這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人羣中問道。
這聲音,這聲音……
蕭姨娘、胡氏、連詩雅一聽這聲音,心臟頓時突然停止了跳動似的,猛地回過頭去看——
只見連似月正好端端地站在人羣中,目光嫺靜,沉寂如水,月亮的光輝傾瀉在她的身上,渾身有一種置身於塵世外的飄逸感。
兩個丫鬟青黛和降香靜靜地站在她的身旁。
柱子後面的人不是連似月?
這是怎麼回事?那裏面呻銀叫喚的人會是誰?胡氏的心猛地一驚,而蕭姨娘則暗喊道,“糟了!”
“啊,是,是二小姐啊!”突然,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什麼?”連延峯和胡氏一聽,即刻雙雙拔腿往假山後面走去,其餘好奇地人也紛紛跟了過去——
“啊……”走在前頭的蕭柔尖叫着捂住了眼睛,滿臉通紅地尖叫了一聲,猛地撲到蕭夫人的懷裏,再也不敢擡起頭來。
只見,那青城派的霜滿天躺在地上,二小姐連念心身上僅着肚兜趴在他的身上,嘴巴咬着他的胸膛,手飢渴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嘴裏發出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