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昭捏起筷子,掃了她一眼,“喫你的飯。”
不是在樓上喊着餓死了嗎?
這一會兒怎麼有力氣說話?
好吧,還是之前那個傅一昭。
傅母欲言又止的,但是看到慕酒酒,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我喫完了,你們慢慢喫。”慕酒酒率先放下筷子,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傅一昭,就上樓了。
她知道傅母有話要對傅一昭說,也知道是什麼內容了,一點興趣都沒有。
慕酒酒的身影剛一消失在樓上,傅母就開口說道:“一昭,你也看到了,酒酒的心不在你身上,媽媽還是那個意思,你爺爺已經不再了,你也不用守着這個信諾了。”
傅一昭停下筷子,偏頭看着傅母,“媽,這樣的話,以後你就不要說了。”
“兒啊,婚姻講究兩情相悅,如果沒有之前那些事情,你跟小瑜兩個人說不定孩子都已經有了,如今,小瑜在國外等你。”
傅母一臉柔色的看着傅一昭,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更多是遺憾。
傅倩玉也跟着說道:“是啊,哥,你跟小瑜姐兩個人認識那麼長時間,只要你離婚了,小瑜姐肯定會回到你身邊來的。”
傅一昭半晌都沒有說話,“行了,都不要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清楚。”
“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了。”傅母嘆了一口氣,“今天,酒酒來求我,說她不願意跟你一起過了,讓我給她五十萬,她離開。”
看着傅母那個憂愁又心疼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的。
傅一昭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樣子,現在連傅母都摸不清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傅母又繼續說:“她在外面有人了,不願意跟你過了,一昭,放手吧。”眼裏帶着哀求,似乎已經不能容忍慕酒酒了。
之前傅母就已經暗示很多次,慕酒酒在家裏囂張跋扈,可是傅一昭都沒有看到。
“大哥,她今天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你還留着這樣的人在家裏做什麼?”傅倩玉也忍不住抱怨着,最好慕酒酒現在立馬滾蛋。
傅一昭一個眼神看過去,傅倩玉立馬閉嘴了。
“我已經讓謝恆給你聯繫了國外的學校,你準備一下,這幾天就過去。”
傅倩玉傻眼了:“哥,你這是要趕我走了?”她纔不要去國外,這樣就看不到她喜歡的哥哥了。
“媽,我不要去國外,在國外我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傅倩玉看着傅母的,着急的說道。
這一切肯定是慕酒酒搞的鬼,那個女人真是心狠,見沒有撞到自己,於是想將自己放到國外去。
這個女人想的美,她纔不去。
“好好唸書,你要那麼認識的人做什麼?”傅一昭本來也不太餓,吃了兩口也飽了。
“我…….”
傅母朝她搖頭,示意傅倩玉不要說話了。
“一昭,你爸去得早,我知道我說話沒有什麼分量,但我是真心爲你着想。”傅母眼眶溼潤,似乎所有的辛苦都寫在臉上了。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了,傅一昭看了兩眼傅母。
“媽,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但是,婚姻也不是兒戲,等我想清楚在說吧。”
傅一昭拉開椅子,準備朝樓上去。
“媽,你幹什麼呀?”傅倩玉驚呼起來。
傅一昭回頭一看,傅母跪在地上,“就在媽求你了,離婚吧,解脫你自己,也給倩玉一條活路,今天的事情如果再來第二次,媽承受不起的。”
傅一昭眼裏劃過嘲弄,“媽,你跪在那裏也沒用,逼得越緊,我越生反骨,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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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讓傅母說不出話來,之前傅一昭做了多少離經叛道的事情,包括跟慕酒酒結婚也是。
傅母愣愣的看着傅一昭上樓,隨後扶着傅倩玉的手站起來,臉上陰霾一片。
那就不要怪她了。
傅一昭上樓的時候,看到慕酒酒靠在牆邊上,一臉戲謔的看着他。
“小瑜是誰啊?”
爲什麼跟她的的名字那麼像?
“無關緊要的人。”傅一昭一雙眸子在暗處發沉,“你收了錢?”
他想確定一下,慕酒酒是不是真的問傅母要錢了,這個女人這兩天想錢想瘋了,差點將我差錢寫在臉上了。
“收了,給了八十萬。”慕酒酒伸手比劃了一下,“挺有錢的,對了,你離婚嗎?如果不離婚,你媽該不會問我要錢吧?”這纔是她最關心的。
這個問題讓傅一昭覺得好氣又好笑的,他伸手敲了一下慕酒酒的腦袋。
“你就那麼缺錢嗎?”
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錢了?
“當然了。”她點頭,“你們剛纔說的我已經聽見了,不管事實如何,我跟你媽兩個人已經沒有辦法共同生活下去了,所以,傅一昭離婚吧。”
這已經是她今天第N次提起離婚這件事情了。
慕酒酒心裏在叫囂着,一個白珠珠還不夠了,又來一個小瑜。
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傅一昭舔了舔脣,發現跟她解釋不清楚,因爲有些事情的確存在的。
“什麼時候將一個億的損失費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離婚。”傅一昭揉揉她的腦袋,“在沒有準備好之前,如果讓我在聽到這樣的話,一次一百塊。”
這話聽的怎麼這麼耳熟呢?
忽然想起來了,原來自己之前在醫院裏面威脅白珠珠說過的。
不過那個時候,自己的價碼比現在高多了。
房間裏
傅倩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媽,怎麼辦啊,大哥真的要送我去國外了。”
去了國外,一點自由都沒有。
傅母臉色不好看的很,平日溫柔的眸子,此刻精明的很。
“讓我想想辦法。”
傅一昭爲了那個女人才想將傅倩玉送到國外去的。
那個女人背後就將又哪位高人在指點?
傅母想很久都沒有想出來,最後說道:“明天你去跟那個女人道個歉,然後讓她跟你哥說。”
“我不要,我纔不要跟那個女人道歉,媽,你怎麼能怕她呢?”
傅倩玉不明白的問道。
要知道,之前慕酒酒的地位在家裏可是連個傭人都比不了的。
如今卻要她去跟那個女人道歉,她做不到。
也不知道,封母用了什麼辦法,慕酒酒早上一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傅倩玉端着一杯牛奶過來。
“昨天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傅倩玉臉上帶着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
慕酒酒已經估摸出什麼事情來了,無非就是想要她說說好話,讓傅一昭不要將她送到國外去。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對敵人心慈手軟,那就是斷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