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刺耳的聲音讓慕酒酒猛地睜開眼,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她眼裏有些失望,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小護士驚喜的喊道。
“醫生,傅太太醒了。”
她住的醫院都是年紀大護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年輕的小護士,慕酒酒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醫生就從門外進來。
“傅太太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請問您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和藹親切的態度讓她有些不適應。
“這…….”她舉起手腕,上面沒有那幾道醜陋的疤痕,聲音發顫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小護士弱弱的說道:“10月27日!”
慕酒酒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這是一場錯覺,自己竟然重生到二十二歲的時候了。
對,她好像是出過一場車禍,不過
光腳往外走。
老天不負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在二十二歲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自己,應該只是要輕微的抑鬱症。
想到,上一世,她心裏發涼。
傅一昭娶她,卻不愛她,天天冷暴力折磨她,最後她患上抑鬱症,鬧過很多次自殺,可是傅一昭看到沒有看她一眼,在她最後割腕自殺的那天,傅一昭竟然跟白珠珠舉行婚禮。
那天她一個人在荒無人煙孤島上,看着他們婚禮現場,絕望的等死。
可笑,她跟傅一昭還沒有離婚呢?那個渣男就這樣迫不及待想要娶白珠珠。
慕酒酒想通了,百無一用是情深。
這一世,她一定要活出自我,不要被欺負,不要被辜負,不要在乎任何人。
“傅一昭,你給我滾出來!”慕酒酒氣勢洶洶,一腳踹開了隔壁病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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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的兩個人似乎都被她這個樣子嚇到了,傅一昭正在打電話,他側頭看着門口的人,“等會兒再說。”
男人站在窗口,扭頭過來的時候,半張臉隱藏光源裏,輪廓分明,寬闊的肩膀,窄腰長腿,黑色西褲和白襯衫,襯衫袖挽到手臂上,看過來的目光冷冷清清的。
冷冽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她的腳上,白嫩的腳趾頭,踩在地上,晶瑩剔透的。
如今還是陽春三月的日子,天氣還十分涼。
“穿鞋。”傅一昭語氣冷漠,帶着天然疏離感。
也許是那雙眸子太過於凌厲了,慕酒酒感覺他下一句話,就是要訓斥她。
她仰着頭,硬氣回懟道:“要你管!”
窗戶照進來的來,襯得他臉色比殘冬還要雪還蕭瑟幾分,字字如同冰針入骨,“讓你穿鞋!”
慕酒酒的話也在嗓子眼裏,小護士已經將鞋子給她拿過來了。
穿個屁啊,都要離婚了,你管我。
灰溜溜的穿上鞋,她氣勢又足起來了,“傅一昭,我要跟你離婚!”
光顧着高興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傅一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就在剛纔他竟然聽到心裏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試探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慕酒酒冷笑着,“我說離婚,之前不是說只要我離婚,條件任我開,現在我想通了,你將海邊那棟別墅給我,順便給我五千萬,我現在立馬簽字滾蛋。”
有車有房,老公死亡,
以後有錢是她,泡仔是她,漂亮單身小富婆還是她。
震驚之餘還有詫異,傅一昭沉着臉,這個女人竟然想讓他死?還有車有房?
單身小富婆?
慕酒酒看到傅一昭那個喫屎的表情,感覺頭髮絲都在往外冒爽氣。
他眼裏冷光逼人,“想要以退爲進?”想要在慕酒酒臉上看出往日的故意的痕跡了。
很顯然,他失望了,慕酒酒堅定的很。
“進個屁,傅一昭,你該不是不想跟我離婚了嗎?”她眯起眼,挑釁着傅一昭。
趕緊離婚,特麼不要耽誤的青春。
傅一昭還沒有說話,倒是病牀上的白珠珠開口了。
她激動的看着傅一昭,“傅哥……”她眼裏的渴望太明顯了,想要取而代之,那雙眼睛的光都帶着貪婪。
她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殊不知,她面對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女人。
“你閉嘴。”慕酒酒冷冷斜了她一眼,“我跟傅一昭說話,沒讓你插嘴。”
那個眼神,又兇又冷的。
“傅一昭,你快一點,不然我可就後悔了。”慕酒酒有些不耐煩了,磨磨唧唧的跟個小娘們一樣,你不是愛你白珠珠嗎?
這會兒還猶豫個屁。
“慕酒酒。”低沉聲音裏帶着幾絲怒氣,他緊緊的盯着面前這個穿着病號服的女人,“不鬧了。”
最後三個字,似乎有些無力。
傅一昭一直都不太敢看慕酒酒的臉,其實她特別好看,也特別耐看,尤其是那雙眼睛,黝黑清澈,像是大雪後藍天,帶着冰凝雪凍的純真。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是認真。”慕酒酒心裏暗暗的罵道,以前覺得你眼睛瞎了,現在還聾了。
“呵!”傅一昭怒極而笑,已經確定了,他能聽到慕酒酒心裏的聲音。
“你想要離婚?”傅一昭冷颼颼的視線,冷的她腿肚子發軟。
慕酒酒別開目光,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糾正一下,不是我想離婚,是你想離婚,不是已經讓謝助理將離婚協議書寫好嗎?快點拿過來,我簽字走人,不耽誤你梅開二度了。”
想到上一世白珠珠那個得意的樣子,她現在一刻都不想看到她。
“你快點。”她是鐵了心要離婚。
傅一昭看向她的目光古怪的很,“你先回病房,我馬上過來處理你的事情?”
醫生不是說,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嗎?
現在看來,怎麼像是把腦子撞壞了?
“不用處理,你就麻利給錢給房子,我立馬滾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傅一昭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離婚的事情以後在說。”
她想離婚就離婚?
真當他是死的麼?
還想用他的錢來養小白臉,做夢。
傅一昭面無表情的看着慕酒酒,“離婚之後你想幹什麼?”
“我…….”慕酒酒脖子一梗,差點將自己心裏話說出來,“你管我幹什麼?”
“離婚可以,但是,你需要賠償我一個億的精神損失費。”傅一昭邁着大長腿一步步的朝她過來,“請問,傅太太,你準備好錢了嗎?”
“什麼?”慕酒酒感覺自己氣暈過去了,“我憑什麼要賠償你精神損失費?”
她的損失難道不比傅一昭的要大嗎?
這個還是個人嗎?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就憑我是傅一昭!”
傅一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五官英挺,面龐清冷,白襯衫衣領的扣子都被解開了兩顆,露出乾淨的喉結,清冷禁欲。
你有錢,你猖狂。
慕酒酒怔了一下,這個狗男人不離婚怎麼辦啊?
下一秒,她想到了辦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