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是被熱醒的,她一摸額頭,發燙了。
估計是因爲今天穿着溼衣服吹了涼風的原因,她起身去客廳給自己倒熱水找退燒藥,一開門就看到許嘉年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菸灰缸裏還有半只沒有抽完的香菸。
她眯着眼睛看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你怎麼還沒有睡?”
許嘉年似乎剛纔回神,看到許願就穿着睡衣出來了,紅着眼眶問道:“你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許願熟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彎腰在櫃子裏翻找着,記得之前的時候,她怕許嘉年冬天會有個頭疼腦熱的,於是就買了許多藥在櫃子裏。
許嘉年立馬過來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是比較燙了,“發燒了,你去牀上躺着,我給你找。”
許願笑了一下,“這樣的事情,還是我來做吧,我怕你找的藥能將我毒死。”
許嘉年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將她往房間裏面拉。
“聽話,去躺着,我給你找藥。”
許願本來發燒了就頭暈,力氣當然比不過許嘉年了,直接被許嘉年按在牀上,她無力的說了一句,“記得看一下日期。”
許嘉年他們隊裏的事情都有助理打理,不復雜,像是這樣照顧人的事情,也不知道許嘉年有沒有做過。
過了一會兒許嘉年就帶着體溫計跟退燒藥進來了,“先量一下體溫,如果體溫沒有超過三十八度五的話,喫這個感冒藥,如果超過了,要喫退燒藥。”
許願看着站在牀邊的人,笑了笑,“謝謝。”
之前生病了,都是張歡跟阮南溪兩個人,身邊突然來一個異性,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五分鐘過去了,許嘉年看了一下體溫計,都已近三十九度了,急忙給許願了一個急性退燒藥。
“有沒有好一點?”許嘉年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牀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哪裏有那麼快?”許願也靜靜的看着許嘉年,“你之前不是不抽菸不喝酒的嗎?今晚怎麼回事兒,有心事兒?”
許嘉年咧嘴一笑,“沒有,估計是最近沒有比賽,所以鬆懈了。”
這樣的理由,許願不相信,許嘉年是個那樣的人。
既然許嘉年不願意說,她也不問,等到許嘉年想說的時候在說,但是許願覺得應該是關於那個女孩子的事情。
許願出了一身汗的,感覺已經好一點了,“你去睡覺吧,我覺得已經好多了。”
許嘉年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去洗個澡,這樣也會好一點?”
許願想說,你在這裏讓我怎麼去洗啊?
“嗯,你先去睡吧,有事情我叫你。”
許嘉年起身朝着門外去,許願鬆了一口氣,起身拿了一套乾淨的睡衣去了浴室,發燒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等她出來的時候,都愣住了,許嘉年直接在她牀邊打地鋪了。
他是要幹什麼?
許願想要叫醒他,見許嘉年已經睡着了,想想又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許嘉年今天有點不一樣了,難度是戀愛了。
她翻開許嘉年的微博,今天一天發了兩條微博,而且內容幾乎都是一樣的,後面一個省略號,是還沒有話沒有說出來。
不用想,就知道後面還有一句什麼話,你也好看。
這是向哪個女孩表白了?
許願側頭看了一眼許嘉年,心裏酸酸的。
她自我安慰道,這樣也好,起碼以後有人陪在許嘉年身邊了,不像是自己註定要孤苦一個人。
許願這一覺睡的格外沉,還是聽到客廳有人說話,這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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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歡穿着圍裙客廳裏跟許嘉年說話,“你怎麼來了?”沙啞的嗓音像是漏掉的風箱一樣難聽。
“我再不來,你都要病死了。”張歡解下圍裙,“鍋裏還有一些蔬菜粥。”
許嘉年立馬明白過,立馬起身去廚房給許願端來一碗熱粥。
許願看着配合這樣默契的兩個人,不由的笑了,“放心吧,病不死的。”
張歡湊到她面前看了看許願的氣色,“怎麼搞的你?”
之前只知道阮南溪是個病秧子,抵抗力不好,現在連許願也被傳染了。
許願喝着粥,感覺胃裏都暖暖的,“昨天去看電影了,估計是那個時候受風了。”
她沒有提遇到古城風的事情。
許嘉年看了她一眼,“中午想喫什麼?我出去買菜,冰箱裏沒有菜了。”
張歡沒有看出來,許嘉年的不對勁,直接說道:“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去我家裏喫吧。”
許願立馬答應下來,“好啊。”這樣自己就不用做飯了。
因爲許願病了,秦亦安有理由了,自己不放心別人送小姑娘去學校,要親自送。
“真拿你沒辦法。”
秦亦安最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每晚做夢,都夢到阮南溪渾身是血的在向他求救,要麼就是夢到幾年前,他情緒失控的時候對小姑娘做的那些事情。
儘管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現在想起來仍舊覺得觸目驚心的。
謝忱一直說他是新手爸爸焦慮症,可是他之前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必須要警惕。
“柒柒,要不,我們遠程上課好不好,你在教室裏,我總覺得不安全。”
秦亦安還是十分不放心。
阮南溪覺得沒事兒,“你不是一路上都安排了保安跟着嗎?”而且,學校現在也很安全,秦亦安不僅安排了保安,還有機器人二十四個小時不停地巡邏,一遇到什麼陌生面孔或者是不安全的因素,就會立馬報警。
“可是書上說,孕婦不能太勞累。”秦亦安將那本書翻出來,還找到那一頁,“你自己看。”
阮南溪哭笑不得,“書上說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沒有那麼嬌貴的。”
“這不是嬌不嬌貴的事情,這涉及到你的安全還有酸酸的安全,我們不能這樣大意。”他很是緊張,自從阮南溪回來之後的每一天,他都跟做夢一樣。
有時候晚上突然驚醒,要立馬抱着阮南溪,生怕她會不見了。
“我知道,我會盡量避開那些危險因素的。”其實阮南溪也十分擔心酸酸,不過,每個檢查的都準時做了,醫生也說酸酸很健康。
縱然是這樣小心,還是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