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的時候,阮南溪的孕吐到了最嚴重的時候,基本上喫什麼吐什麼。
看到她那個難受的樣子,秦亦安整個人緊張的不知所措。
“柒柒,你要不要喫點石榴,喫點石榴就好了。”
現在整個小樓裏面到處都放着石榴,他沒有忘記之前阮南溪生病的時候,喫點石榴就好了。
阮南溪捧着一杯熱水,眼裏有些擔憂。
“老秦,你說我這樣吐下去,酸酸會不會沒有營養啊?”這個是讓她有些擔心。
之前是謝忱住在秦家別墅裏,現在換成了徐衍時,因爲他最近在主攻婦科,而且,欒金萌也搬來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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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阮南溪就不會無聊了。
“小叔,你放心啊,我請教過婦產科的前輩了,按照老前輩的經驗來看,孕反越是厲害,證明孩子發育的越好。”
徐衍時給阮南溪調了一杯沖劑,“小嬸喝了吧,這裏面都是人體所需要的維生素,或許喝了這個你會好一點。”
剛纔那一陣噁心的感覺過之後,阮南溪又感覺現在好一點了。
直接拿起來喝掉了,是橘子味道的,口感清爽,倒是將心裏的那點噁心感全部都壓下去了。
秦亦安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天,忽然問道:“等到28周的時候就生吧。”
秦亦安那認真的樣子嚇壞了徐衍時。
“小叔,你瘋了,28周那叫早產兒,存活率不高的。”
這是什麼魔鬼爸爸,竟然要讓自己的孩子早點出生,別人一般都是等着瓜熟蒂落。
阮南溪也嚇着了,“老秦,你這是要幹什麼?”
秦亦安坐阮南溪旁邊,握着她的手,似乎這樣能讓他有安全感一些。
“這樣你也會少受一點罪。”
每天看着阮南溪吐的這樣厲害,他心裏難受的很,也狂躁要命,早知道,就不要孩子了。
“柒柒,我們不要孩子吧,以後就我們兩個人。”
一旦有這個念想,他恨不得現在就帶着阮南溪去醫院,能少受點罪,是最好的。
這輩子,他都打算做好孤身一人的準備了,可是沒有想到,老天爺讓柒柒來到他身邊了。
他如今能過的這樣開心,都是阮南溪帶給他的。
做人不能太貪婪,他已經有柒柒了,不妄想別的人了。
阮南溪跟徐衍時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徐衍時立馬意識到不對了,起身去給謝忱打電話。
她反握着秦亦安的手,“老秦,不會的,我覺得我很幸福,而且,孕吐只是一時的,過了這幾天就沒事了。”
“柒柒。”秦亦安緊張不安,“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從懷孕到現在開始,秦亦安一天比一天焦慮,現在竟然產生了一種危險感,感覺阮南溪似乎隨時要離他而去。
所以,他從產生了不想讓阮南溪生酸酸的念頭。
謝忱忙的腳不沾地,聽到徐衍時打過的電話,眼睛一閉,還是假裝沒有看到。
那個小子,找他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
可是電話孜孜不倦的響着,謝忱咬牙接起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我可能要將你打死了。”
如今實驗室裏面只有他一個人了,真是帶會徒弟累死師傅。
徐衍時竟然跑去了婦科,天天跟那些女人打交道,不來跟他一起做試驗了。
差點沒有將他氣死了,美其名曰說,以後要做婦女之友。
徐衍時簡單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是個什麼症狀?”
謝忱覺得頭疼,是不是天才的都有許多人格缺陷,比如秦亦安,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一旦碰到女人的事情,他就變得不像他了。
女人會使人變瘋狂,以後他還是不要找老婆的好。
“師傅,這個兔子,我不敢殺。”
一個嬌嬌嫩嫩的聲音在謝忱背後想起,小姑娘睜着溼漉漉的眼睛看着謝忱,手裏還有血。
這是實驗室配給他的助理,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據說在醫學上特別有天賦,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從哪裏挖來的人。
連兔子都不敢殺,他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天賦。
謝忱不耐煩的對着電話裏面說道:“這是準爸爸焦慮症,一般這樣的情況只會出現在準媽媽身上,因爲懷孕者本身的分泌的激素也不一樣。”
這個詞聽起來陌生,但是徐衍時最近還是瞭解不少,就是有些男性會在老婆懷孕後,出現各種擔心焦慮,有些反應過度的甚至會跟着一起嘔吐。
聽了這個診斷徐衍時簡直想要仰天長笑,沒有想到英明一世的小叔竟然會患上準爸爸焦慮症。
這一下,可如何是好?
正準備他想跟謝忱商量一下對策的時候,聽到謝忱不耐煩的說道:“我還有事。”直接掛了。
謝忱扭頭看着小姑娘手裏的兔子,已經上麻醉,一動不動的。
不就是一直死兔子嗎?
還有什麼不敢下手的,謝忱一臉嚴肅,“周小池,你是不是醫學院畢業的?”
“是啊。”
“是,你連一只兔子都不敢殺?”謝忱有些火了。
小姑娘咬着脣,眼眶裏溼潤的,像是一只可憐的兔子。
“這只兔子好像懷孕了。”周小池解釋着,“似乎也快生了。”所以她不忍心殺。
學醫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要有一顆可以看到人間疾苦的心,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的想起來。
自己剛學醫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老師就說過了。
不做良相,便爲良醫。
從你們如這一行開始,就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要保持一顆赤子之心,用我們所學的知識普度衆生,免去人間病苦。
我之所以跟你們說這些,是怕時間久了,你們忘記本心。
謝忱沒好氣的將兔子拎過來看了看,肚子鼓鼓的,的確像是懷孕了。
周小池身上的白大褂上還沾着血,應該是做其他實驗的時候沾染上去的。
“換一只吧。”謝忱覺得頭疼,如果這樣情況,是徐衍時,他估計早就罵一頓了。
可是對方是個小姑娘,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
這裏那裏是給他配的助理,這是給他配的祖宗吧。
周小池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她吸吸鼻子,默然將兔子放在解剖臺上,做起來了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