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茂告訴我的。”
提到這個事情,阮南溪心裏又是一軟,抱着秦亦安的手更加用力了,“他講你之前的事情都說給我聽了,你爲什麼那麼傻?”
秦亦安錯愕了片刻,這才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那個時候你不見了,我着急,我沒有別的辦法。”
他在家裏急的喫不下,睡不着,派人找又找不到,沒有辦法,只能來求神拜佛,佛最保佑小姑娘平安順遂。
之前他不相信這些東西,可是他爲了小姑娘也願意相信,所以他每個月都會過來祈求佛祖,也算是給自己找個寄託找個掛念。
來的次數多了,就跟這家客棧的老闆就熟悉上了,沒想到,阿茂竟然會將他之前的喪氣產能說給阮南溪聽。
“當年發生了什麼?你能說給我聽嗎?”
冷風一吹,小姑娘忍不住打了哆嗦,秦亦安這才發現她又光着腳,沒有穿鞋子。
他心疼的將阮南溪攔腰抱起來,往屋裏走,“當年的事情遲早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等你想起來了之後我們再結婚也不遲。”
阮南溪手環着他的脖子,嘟囔道:“我要是一天想不起來?那你是不是一天不跟我結婚?”
她瞪着眼睛看着秦亦安頗有一種逼婚的架勢。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到這種事情上,秦亦安總覺得自己比阮南溪要矮一點兒。
之前在牀上也是,如果阮南溪不逼着他,他根本不敢那樣大膽。
秦亦安低笑一聲,“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再等你一年,如果一年你想不起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結婚行嗎?”
他比任何人都要想跟小姑娘一起結婚,可是怕小姑娘想起之前來,又會恨自己。
他想結婚,前提是在小姑娘心甘情願,兩個人婚姻不帶任何雜質,單憑一腔喜歡。
“好,但是今天晚上你得在這兒睡,我一個人害怕。”人都到牀上了,阮南溪還是不撒手。
這又是纏上他了。
秦亦安無奈的笑了笑,“可以。”
也許是今天累了,阮南溪晚上沾着枕頭就睡着了。
秦亦安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身邊睡着一個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心存雜念,睡眠不好,導致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眼下都黑青,看起來人都憔悴了一圈。
初二,按照道理要回家拜年,他們都起了大早,清晨山上還有霧,醇厚的鐘聲迴盪在耳邊,
阮南溪又是一臉茫然看着秦亦安,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秦亦安不厭其煩給她笑着跟他解釋的。
他們剛喫過早飯,秦老爺子就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中午回去喫飯。
一個年過的,幾家歡喜,幾家愁。
張歡看着門門口站着的瘟神,動都不敢動。
她都不知道宴遇卿是怎麼找到到這個地方來的。
宴遇卿靠在門上懶洋洋的看着張歡手裏提菜,冷笑着說道:“呵,喫還不錯啊。”
張歡被宴遇卿身上冷氣壓給壓的擡不起頭來,她低聲說道:“還行,畢竟是過年嘛。不喫點好的都對不起自己。”
說完頭上就捱了一巴掌,宴遇卿跟點了炸藥一樣,“你還知道是過年呀,過年你還跑害我找了好久!”
秦亦安將張歡的地址給了他,他就朝着這邊趕,趕在小區裏面蹲了好幾天,這纔將張歡抓了個正着。
張歡輕呼了一聲,聲音更小了,“老闆過年你不好好在家過,你跑過來找我幹什麼呀?”不說這個宴遇卿還不氣,一說,他氣簡直要原地爆炸了。
“好意思問道,你那天都幹了什麼事兒?”
一句話問的張歡心裏發虛,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沒,沒,什麼都沒做。”
就知道她什麼都沒做,但凡她要是能做點什麼自己也不這麼生氣了。
宴遇卿看着面前頭跟鵪鶉一樣的女人,有氣也發不出來。
“我餓了!”
他別過臉,氣呼呼的。
張歡這才擡起頭,“我買的有菜,你想喫什麼?”
宴遇卿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喫什麼!”他率先進門,將外套讓在沙發上,這個窩在沙發裏面打瞌睡。
張歡提着菜小心翼翼的去廚房,接着洗菜的功夫,她給阮南溪打了個電話。
阮南溪正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張歡來電,她下意識看向秦亦安。
秦亦安趁着前面路況良好,掃了一眼手機,“你的經紀人。”
阮南溪這纔想起來,接了電話,“張懟懟怎麼了?”
“南溪,宴老闆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張歡往水池裏面丟着青菜,小聲問道。
“啊!”阮南溪有些詫異,急忙翻開手機的備忘錄找了最近發生的是事情看了看,這才明白是怎忙回事。
“我沒有跟他說你在哪裏啊,他怎麼找到的?”阮南溪反問道。
張歡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了,“我哪裏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他要來,我就搬家了!”
“那就奇怪了,是不是你無意間告訴他了?”阮南溪問道。
張歡一口就否定了,“不可能!”打死她,她都不敢再去找宴遇卿了,怎麼會主動告訴宴遇卿自己位置。
張歡看着客廳裏的氣急敗壞的說道:“要是讓我知道誰泄漏的地址,我非得………”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說的!”
阮南溪扭頭看向秦亦安,“張懟懟,你聽見了嗎?”罪魁禍首就在她旁邊。
張歡了硬生生嚥下後面那句話,嘴角抽了抽,秦亦安多厲害的人啊,隨便一個人肉定位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阮南溪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秦亦安,“你怎麼知道她的位置?”
“定位啊!”秦亦安說的很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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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溪還想問爲什麼,聽到電話裏面傳來張歡心虛的聲音,“來了,來了!”
宴遇卿一副很大爺的樣子坐在沙發上,指揮張歡給他倒水。
張歡小聲的她說道:“先不說,我去將宴老闆搞定!”
掛了電話,阮南溪還有些想不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感覺張歡做賊心虛的感覺?
的確
張歡做賊心虛了,給宴遇卿倒完了水,又給他切了水果,“中午我們喫紅燒魚,土豆燒牛肉,還有可樂雞翅行不行?”
宴遇卿這幾天都沒好好喫飯了,現在對喫的東西一點都不挑,“都行,你快,我要餓死了!”
“好,好,好!”張歡跟個小保姆似的鑽進廚房就一頓倒騰。
終於在宴遇卿的第五遍催促下,飯菜端上桌了。
宴遇卿洗了手,挽起袖子毫不客氣的就開始喫飯。
手臂上還有幾道淺淺嫩嫩的抓痕,張歡頓時耳根子一紅,急忙端起來水來喝了一口,太心急了,不小心嗆到了。
她哭的滿臉通紅,宴遇卿扔下手裏面的筷子,擡眼看向張歡,“怎麼感覺你這麼心虛?除了那天你還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張歡急忙否認道了,她當然也不會承認,自己曾經跟唐甜甜兩個人合謀,想要睡他。
宴遇卿半信半疑,“那你心虛跑什麼?”
“我沒跑,比不是過來散散心!”張歡故作鎮定。
兩人正說這話,門鈴響了,張歡起身去開門。
“嗨,好久不見!”門口的男人率先跟張歡打招呼。
張歡愣了幾秒,“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李深笑一下,“我在我家看到你的身份複印件了,問我媽才知道,你就住在我家樓上!”
張歡更加驚訝了,“這房子是你家的?”
“嗯,本來是買給我的結婚,後來我去外發展了,我媽就將它租出去了,沒想到竟然租客是你!”
李深將手裏的鮮花遞出去,張歡還沒來及借,旁邊的就有人幫她接了,宴遇卿冷着臉問道:“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