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琪目光不停地審視着面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她當初看上他,無非就是看上他年輕的身體,跟着陳勝她太寂寞了,於是就給自己選了這樣一個助理。
“你過來!”她朝男人勾勾手指頭,像是夜裏妖精一樣。
男人喉結滾動,挪着步子過去,走到辦公桌前面,顧曉琪身體前傾,猛地拽着男人領帶面容有些猙獰的問道:“他們都要走了,你爲什麼還不走?”
雖然剛纔只掃了兩眼上面那些企業的名字,但是她還是清楚,現在那些人是自己該接觸的。
剛纔那麼問只是爲了試探面前的人,顧氏集團現在人心惶惶,沒有人肯專心幹事情,都在爲自己找出路。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以前那些被自己欺負的人,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麼笑話自己呢。
她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容不得自己失敗。
現在不僅失敗了,還敗得一塌糊塗。
男人雙手撐着在辦公桌上,頭始終低着,“我留下來陪你!”
“呵呵!”顧曉琪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到底是留來陪我,還是留下來看我笑話的?”
男人猛地擡起頭,反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湊過脣在她臉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我不會笑話你,我只想留下來陪你!”陪你度過這個艱難的時候。
顧曉琪怔了一下,眼睛倒映着男人認真的面容,她似乎從來在旁人眼裏看到過這樣的自己。
她眨眨眼睛,湊上脣,吻了上去,半晌才鬆開,喘着粗氣說道:“來吧!”
讓她在縱然自己幾次,或許過幾天,他們就要各奔東西了。
張歡按照約定到地方,方雅琴早早的就等在那裏了,面上妝容精緻,穿着一件駝色的風衣,頭髮盤起來了,身上氣息淡雅的很。
看到張歡了,方雅琴朝後她一笑,“小張你來了!”
“阿姨!”張歡在路上想了很多個稱呼,都覺得彆扭,最後確定這個。
方雅琴笑了問道:“喝點什麼?”
張歡隨便掃了一眼,點了一杯奶茶。
坐在方雅琴對面,張歡心裏還有些緊張,不知道對方找自己來幹什麼?
雖然,剛纔宴遇卿說,可能是想要打聽的阮南溪的消息,但她還忍不住的緊張。
畢竟對方身份擺在那裏,一般這樣的大人物,自己是接觸不到的。
她觀察了一下方雅琴,對方雖然是精心打扮過,連眼底的黑眼圈都特意遮過,但是眼睛仍舊微紅,似乎是哭過了。
這段時間,阮南溪在住院,張歡的敏銳度下降了好幾個點,天天待在醫院裏,甚至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看到方雅琴哭紅的眼,心裏一咯噔,第一反應就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情,自己不知道。
第二件事情,就是,宴老闆闖禍了,推自己出來收拾這個了爛攤子。
第二種可能性,被排除了,因爲宴遇卿有薛故,就算是闖禍了,薛故也會的擺平的。
奶茶上來了,張歡也沒有先開口問是什麼事情。
方雅琴深吸了一口氣,溫柔的看着張歡問道:“張小姐跟三少很熟?”
話題扯到的了秦亦安身上,張歡的斟酌了一下,“不太熟!”
“那阿姨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方雅琴似乎有些難堪,“阿姨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很爲難了,但是阿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您的!”
方雅琴也猶豫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我想單獨見一見那位阮小姐,你看行嗎?”
原本以爲是說秦亦安,誰知道三句話竟然拐到的阮南溪身上。
張歡心裏沒底,不知道方雅琴要幹什麼,只能打太極的說道:“阮小姐現在生病在住院,您要是想去看她,可以去醫院!”
不過現在也困難了,那一層已經被封了,除了醫護人員,閒雜人等都不能上去,探視也也要經過秦亦安的批准。
根據秦亦安和宴家的關係,應該可以探訪。
方雅琴似乎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以退爲進地說道:“那你就跟我說說阮小姐事情吧。”
阮南溪有什麼好說的?
“她跟遇卿怎麼認識的?”
方雅琴真是一個狠人,三句話帶出了三個人,每個人故事還都不一樣。
張歡感覺有種來赴鴻門宴的感覺,幸好服務員將奶茶給她端上來,張歡喝了一口,這才慢慢開口,將她們在國外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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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琴很是專注的聽着,時不時的插嘴問一句,張歡都一一回答。
方雅琴始終笑容溫和,聽張歡這樣一說,阮南溪的確是個好姑娘,雖然有些不求上進,偶爾脾氣有些差,有些不良的小癖好,但是都無傷大雅。
“那她跟三少又是怎麼認識的呢?”方雅琴淡淡一句話,讓張歡深吸了一口氣,連喝了大半杯奶茶,又將阮南溪跟秦亦安兩個人認識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方雅琴輕笑了一聲,“小姑娘年輕就好,走到哪裏都吸引人的目光!”
張歡不知道方雅琴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這種感覺,方雅琴好像對阮南溪有很深的誤會。
不知道誤會從哪裏來?
在看看方雅琴,對方仍舊笑的很是溫和,張歡感覺是自己太緊張了。
兩個人又陸續說了一些別的,聊聊國外的風土人情,又聊了一下宴姝珊。
張歡對宴姝珊不太感興趣,總感覺她心機太過於深沉,不如宴遇卿的沉穩,不如宴知雨單純。
思來想去,張歡感覺宴姝珊跟顧曉琪兩個人很像,但是宴姝珊比顧曉琪還要讓人警惕一些的。
到喫晚飯的時候,方雅琴又邀請了張歡一起在這附近吃了一個晚飯,兩個人拋開之前的話題,聊的還是比較的合得來。
張歡也漸漸打消了之前顧慮。
一頓飯結束了,方雅琴坐車回去了,本來想要送張歡一起回去,張歡找了個藉口推辭了。
宴家
聽到方雅琴回來了,宴姝珊從樓上跑下來,因爲上午哭過了,現在眼睛又紅又腫的,像是兩個核桃。
“媽,你去哪裏了?”宴姝珊哭聲音都啞了。
方雅琴不想讓女兒難堪一面讓傭人看到,就牽着的宴姝珊回到她的房間,母女兩個人坐在牀前。
方雅琴又從冰箱裏面取出冰塊用紗布包着輕輕的按在宴姝珊眼睛下面。
“媽去見了一個人!”
宴姝珊知道她去見誰了,但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問道:“你去見誰了?秦三少嗎?”
“不是!”方雅琴又將手裏的冰塊換了一個位置,“去見了阮南溪助理張歡!”
宴姝珊猛然睜開眼睛,“你去見她幹什麼?”
“我想知道那個阮小姐到底有什麼厲害的,能讓秦亦安發出那樣消息來跟你撇開關係!”方雅琴平時對人很是寬和,但是別人不能踩到她的地線,不然她也會使用手段的。
她的底線就是宴姝珊,本來之前弄丟了大女兒,現在宴姝珊就是她命,她將對大女兒的愧疚都補償在了宴姝珊身上。
宴姝珊閉着眼,心裏冷笑,你的女兒能不厲害嗎?
“媽,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說着宴姝珊的眼淚就落下來了,“這也不是阮小姐的錯,喜歡她是我哥的事情,她喜歡三少是她的事情,至於她見不得我跟三少一起,也在情理當中。”
宴姝珊爲阮南溪開脫,瞬間打亂了三人的關係。
方雅琴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這樣沒有心機,怪不得會被人跟蹤還拍照片污衊你!”
“我當時也不知道她是那樣的人!”宴姝珊帶着心虛,“我就是想,我哥喜歡她,我想要去討好她,讓她對我哥好一點,沒想到聽到三少給我打電話,就跟着我下樓了!”
宴姝珊說的好不委屈,事實上,她那天下電梯了,就看到張歡跟阮南溪兩個人遠遠的跟在自己後面。
所有今天秦亦安發了那條跟她撇清關係的動態,宴姝珊就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扣在阮南溪身上,將她說成了一個心思狹隘,嫉妒心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