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果然沒有人來叫她起牀,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張歡才提着箱子過來,裏面不是衣服就是化妝品,她眯着眼睛打着哈欠問了一句,“還來得及喫中午飯嗎?”
張歡看着她眼底的青色,無奈的說道:“你做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阮南溪每次熬夜的特徵特別明顯。
“嗯,昨晚睡不着,打了一晚上的遊戲,早上才睡!”她睡了將近五個小時,現在也不怎麼困了,就是有些餓了。
昨晚上宴遇卿說是帶她去喫好喫的,不知道在哪裏喫,喫什麼?
張歡聽完手裏的衣服都快要讓她捏皺了,“小祖宗你就不能早睡早起嗎?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記者在盯着你嗎?”
要是阮南溪滿臉憔悴的出去,還不知道要被哪些人寫成什麼樣。
“我知道,所有我今天沒有出門,乖乖等你過來了!”阮南溪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我先去洗漱,等會兒宴遇卿要過來請我們喫飯的!”
張歡嗯了一聲,又在箱子裏面挑挑揀揀。
一會兒要是出去喫飯,阮南溪穿什麼衣服纔好?張歡的職業病又犯了。
阮南溪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憔悴的不行了,雖然二十二年齡不太大,但是還是不能熬夜。
不知道昨晚跟她一起打遊戲那個兄弟年紀多大,如果還年輕,那還好,如果年紀大,那真的是罪過。
飛快的洗漱完,她出去的時候,張歡已經選好了一身衣服,上面是一件杏色打底衫配上卡其色面包服,下面是的鉛筆褲,還有雙高筒靴。
簡單又大方,還帶着幾分少女氣。
阮南溪問道:“下午去接受採訪就穿這個?”她有些不可思的看向的張歡,她一向都將自己打扮的跟朵花一樣,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別人都是露着大腿,她一個人穿着羽絨服,這合適嗎?
張歡聽這話,恨不得將她腦袋戳幾個洞,“這是讓你一會兒出去喫飯的時候穿的。”
阮南溪咂了一下嘴,“喫個飯要穿幾萬塊錢的外套去啊,要是粘上了湯汁飯粒這件衣服還能要嗎?”
不就是喫個飯嗎?好像沒有必要穿這麼貴的衣服。
主要是的,將衣服弄髒了,她沒辦法交差啊。
“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火的發紫了嗎?別說是出去喫頓飯,以後就算是出去丟個垃圾,你多要給我穿的美美的!”
張歡二話不說,背對着阮南溪,“趕緊換上,我好給你化妝。”
阮南溪有些無奈看了看牀上的衣服,感覺中都不能好好喫飯了。
換了衣服,張歡又給她畫了一個淡妝,這才滿意的笑起來,“以後不許熬夜了!”
“我也不想熬夜啊,可是我睡不着啊!”阮南溪的頭髮蓬鬆的披散在腦後,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少女氣。
張歡卻不管,拿遮瑕筆指着她的眼睛說道:“你知道你每次一熬夜黑眼圈多嚴重嗎?要不是我化妝技術好,你以爲這個能遮的過去?
阮南溪默默的翻一個白眼,感情你就說自己化妝技術好唄。
“還有,感覺你每次熬完夜,人都傻了一圈!”
這個話張歡還真是沒有說錯,早上她敲門的時候,阮南溪開門睜着眼睛看了自己半天,她真怕她當說不認識自己。
好在,阮南溪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怔了片刻就放自己進來了。
“好吧,以後不熬夜了!”她看這張歡,“我保證。”
這樣的保證,張歡沒有聽一萬遍也聽了一千遍了,寧願相信母豬上樹,也不要相信阮南溪的保證,她是最不守信用的。
“好了,你也別跟我保證了,你跟宴老闆保證吧。”
阮南溪不解的問道:“宴遇卿怎麼了?”
“他昨晚是不是給你送牛奶了?”張歡朝她看去,眼神裏帶着幾分璦昧,“昨晚我本來想去前臺借個東西,結果看到宴老闆在跟前臺的人打聽廚房在哪裏,要去廚房煮牛奶!”
張歡這是屬狗的嗎?
“煮牛奶不是很正常嗎?”阮南溪覺得口紅的顏色太鮮豔了,偷偷的用紙抿掉了一些。
忽然手上就捱了一巴掌,“不要擦,這個顏色配這個衣服好看!”張歡發現她的小動作在她手上打了一下,“如果宴老闆自己要人牛奶,直接將牛奶放進被子裏面燙一下就行了。”
阮南溪縮回手,“萬一他要是想喝燙嘴的呢?”
兩個人擡槓,她永遠不是張歡的對手,後者看着她冷冷一笑,“阮南溪,你當我傻啊,你喝牛奶必須要煮沸,不然會鬧肚子。在換一個說法,你覺得宴老闆是那種爲了一杯熱牛奶會下廚的人嗎?”
張歡恨不得將所有證據都擺在她面前。
“哦!”阮南溪喜歡看張歡氣的跳腳,她指了一下茶几上,“你爲什麼不看一下茶几上面的牛奶杯呢?”
證據那麼明顯,比她說這些都管用。
張歡頓時感火冒三丈,可是面前的人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就像是自己的一個活祖宗一樣。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是宴遇卿來了。
臨走的時候,張歡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一個口罩,免得被認出來。
新海城能喫飯的地方不多,做菜好喫的地方也不多,翻來覆去的就是那幾個地方,她之前都來過。
不過這一次,宴遇卿帶她們來地方很是隱祕,在一處河邊上,河邊上蓋着精緻的小四合院,周圍都是菜地,菜地裏還有蘿蔔白菜。
周圍還有一片竹林,環境很是雅緻,這個地方,阮南溪還是第一次來,很是稀奇。
張歡一下車就忍不住感嘆道,“這個地方好,人少,免得有狗仔拍照。”
今天他們出門的時候,就有狗仔守在不遠處,不過也沒有被拍什麼。
阮南溪站在一片菜地裏面,看着不遠處的河面,問着旁邊的宴遇卿,“你怎麼找這個地方的?”
她今天穿了幾萬塊的外套,結果,宴遇卿就把她帶個這個地方來,白瞎了這外套。
早知道,就穿那幾百塊衣服了,說不定這一會兒都能挎着菜籃子在地裏摘白菜了。
宴遇卿穿着襯衣還有羊絨衫外面套着一件的帶帽子厚衛衣,下面是休閒褲和運動鞋,這個人年輕了好幾歲,他手插在兜裏,漫不經心的回道:“因爲這裏做的菜好喫啊!”
不管多了多久,阮南溪還是改不了嘴饞這個毛病,這一點宴遇卿也是知道的。
“你真是厲害了!”說到菜做的好喫,阮南溪眼裏的光都不一樣了。
張歡跟許願還在研究這裏有沒有冬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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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了一句,“冬筍用來炒臘肉也好喫,用來煲雞湯也不錯。”
一瞬間,他們三個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真是一個喫貨,給她一個食材,她都能告訴你怎麼做好吃了。
估計他們在外面說出的聲音太大了,驚動裏的人,出來一個穿着黑色羽絨服的女人,笑眯眯跟他們打着招呼。
這裏飯菜要提前預定,而且物以稀爲貴,有時候排隊半個月不一定能預定的上。
宴遇卿似乎跟這裏主人很是熟悉,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女人給她們拿了一個筐還有兩把鋤頭。
“這是要幹什麼?”阮南溪不解的問道。
宴遇卿笑了,“不是要去喫竹筍燉雞湯嗎?自己去挖!”
阮南溪嘴角抽了一下,伸出手指頭拎了一下自己外套,“宴先生你看清楚了,這可是寒秋鴉的新款,好幾萬塊!”
要是不小心刮壞了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