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年側頭看過去,剛好好看秦亦安那張清雋的臉,“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他眯着眼睛看着秦亦安,又說道:“我總感覺你想在追南溪,對哦,你前連天還給她買了煎餃!”
這話信息量有些大,前兩天給阮南溪買了煎餃,還被許嘉年看到了,那是不是就證明秦亦安前兩天一言不發的就走,是去找阮南溪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秦亦錦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秦亦安是去追老婆了,可是賠上了自己一身的幸福,想到這,秦亦錦忍不住拿起手邊的紅酒準備喝,被唐甜甜攔下來了,“你都快四十歲了,本來質量都跟不上去了,要趁早生一個孩子你知道啊?”
這話是她悄悄的對着秦亦錦的耳邊上說的,秦亦錦聽完,瞪眼,“你你……….”熱氣吹在他耳邊上,讓他整個人都繃直身體。
這樣的感覺很是刺激,他嚥了一下口水看向其他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許嘉年跟秦亦安身上,他這才放鬆警惕。
他不知道說唐甜甜什麼纔好,只是在桌子下面拽了一下唐甜甜的手,“別鬧,這麼多人呢!”
唐甜甜趁機跟他討價還價,“那今晚你的去我那裏!”
看着唐甜甜那亮晶晶的眼睛,秦亦錦感覺像是有一只蟲子爬進了自己心裏,他不受控制的點了點頭,“好!”
唐甜甜這才笑着看向秦亦安。
秦亦安臉更冷了,輕咳了一聲,跟秦亦錦解釋道:“我那是去徐州找陳總他們談和合作的事情!”
這話說出來心虛的味道在裏面,不過他們最近的確跟徐州那邊有些合作。
本以爲這樣解釋就行了,誰知道被許嘉年無情的拆穿了,“你騙誰啊,你去時候就穿了一身衣服,對了,你羽絨服還沒有還給我,衣服呢?”
許嘉年想起來,那天秦亦安生病,自己的羽絨服被阮南溪拿去給秦亦安,到現在還沒有看到那件羽絨。
秦亦安忍不住了捏一下鼻樑骨,“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許嘉年是他帶過來的,現在他有義務要送許嘉年回去。
在等下去,還不知道許嘉年要說什麼。
許嘉年之前一直不喝酒,所以這一次放縱起來,就醉的比較厲害。
“去的那幾天,你都跟在南溪身邊,根本沒有時間見客戶。”許嘉年又補充着,臉頰紅撲撲的,眼神也有些迷離,整個人看起來軟萌軟萌,不像是在打遊戲的時候繃着一張臉。
向媛媛忍不住說了一句,“許大神看起來好萌啊!”
陸溫白有些着急了,“向媛媛,你看看我,你以前說過我在你心裏是最好的!”
向媛媛頓時笑眯眯的挽着陸溫白的胳膊,“是,是是,你最好!”
按理說懷孕了應該是女人患失患得,可是向媛媛如果說自己患失患得,那陸溫白比她還要厲害,隨時擔心她帶着孩子跑了。
許嘉年在那裏絮絮叨叨,秦亦安怕說多了就說漏嘴,用的大在椅子上的外套蓋在許嘉年頭上,“我送你回去。”
許嘉年扯開外套看向秦亦安,眼圈紅紅的,“三少,我想喫烤肉!”其實他不是想喫烤肉,只是心裏有些難受。
那種難受像是一顆在陰暗角落面發芽的土豆,誰都看不到,只能慢慢的發芽。
看着許嘉年這樣磨人,秦亦安忍不住太陽猛跳了幾下,“生怕許嘉年所有事情全盤托出,包括他之前打遊戲的事情。
於是很像讓許嘉年閉嘴,話還咩有說出口,就看到許嘉年湊過來,“三少,我真的很佩服你,我知道你是……….”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亦安用衣服蓋住了頭,他自己氣的忍無可忍的起身,對着徐衍時說道:“你送他去酒店吧,隨便找個地方將塞過去就行了。”
徐衍時一臉哭喪着,今晚說好了要陪着欒金萌一起打遊戲的,現在多了一個許嘉年,不過也行!
秦亦安拿着衣服出門,準備去開車,剛到走廊,就聽到有面有人在喊他,“秦先生!”
他沒有回頭,繼續超前面走。
宴姝珊剛出來接了一個電話,就碰到秦亦安,所以很高興的上前去了打招呼,誰知道人家根本不理她。
宴姝珊本來想放棄,但是想了一些之前偷聽的那些話,於是又咬着牙疾步過去擋在秦亦安面前。
“秦先生,你還記得我嗎?”宴姝珊眼裏帶着幾分忐忑,因爲她跟秦亦安只見過幾次面。
“記得!”
自從遇到阮南溪之後,秦亦安脾氣好了很多,尤其是對小姑娘。
宴姝珊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記得第一次去東臨的時候,宴姝珊跟在他爸爸身後,用怯怯的眼神看着自己喊他叔叔。
宴姝珊莞爾一笑,“你也在這裏喫飯嗎?”
秦亦安雖然喝酒了,但是腦袋十分清醒,“你哥呢?”
“你怎麼知道我哥在這裏?”宴姝珊語氣裏面帶着幾分詫異,不果還是老老實實回答的秦亦安的問題,“我哥在裏面陪着我小嫂子,我偷偷告訴你,你們廣告上那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我未來小嫂子!”
說完,宴姝珊狡黠一笑,有些得意看向秦亦安。
秦亦安目光沉了沉,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沒有發脾氣,“他們關係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當然!”宴姝珊一口咬定,因爲在她眼裏,宴遇卿這兩年一直都在國外,嘴上說着進修學習,實則都是在陪着阮南溪,所有,兩個人關係肯定確認了。
秦亦安眯了眯眼睛,咬着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來,像是一頭在發怒邊緣徘徊的雄獅,看着宴姝珊有些害怕了。
“怎麼了,你不高興了嗎?”宴姝珊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讓秦亦安這樣不高興了。
秦亦安別過頭,深呼吸,“沒事!”
宴姝珊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孩子。
宴姝珊哦了一聲,在看向秦亦安,“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秦亦安拒絕了,他剛纔被許嘉年氣的都忘記了自己喝酒了不能開車,不過現在可以打電話讓家裏司機過來。
宴姝珊咬了一下脣,“還是我送你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秦亦安已經沒有那個耐心了,直接轉身就走,宴姝珊跟在身後,像是一個小尾巴一樣。
如果不能搞定秦亦安,那宴家就完蛋,還有宴遇卿也會被所有人嘲笑的。
走了幾步,發現自己身後還有個小尾巴,秦亦安停住了腳步,表情冷凝,“你到底要幹什麼?”
宴姝珊被這樣一兇,都快要哭了,“是南溪姐讓我出來照顧你!”
沒辦法,她只好搬出阮南溪,聽說,之前阮南溪跟秦亦安關係不錯,甚至還有緋聞。
這話一出口,秦亦安覺得有些諷刺,她這是在報復自己嗎?
跟宴遇卿在一起了,還要來關心他的死活。
不過,想到阮南溪在車上做的那個噩夢,秦亦安徹底沒有脾氣了,擡了擡眼皮子問道:“她跟你哥關係很好嗎?”
“很好啊,剛纔她看到你一個人喝多了,就讓我出來送你回去!”宴姝珊趁機上去將秦亦安手裏快要掉在地上的大衣攬在自己懷裏,“這個我幫你拿着!”
秦亦安眉頭一擰,也沒在說話了,剛纔她都看到自己爲什不出來跟他打招呼啊,還要這個丫頭片子送自己回家。
見秦亦安不說話,宴姝珊又說道:“南溪姐平時很忙,都沒有時間裏理會我哥。過兩天我媽約了南溪姐去我們家喫飯,我想她們應該是要商量結婚的事情!”
他們要結婚了嗎?
秦亦安感覺的自己胸口像是有只大手,抓着他的心在一點點往外扯。
小姑娘之前在暮城說的那些話,現在一遍又一遍在他腦海裏面,她說要讓自己看着她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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