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嘉年不動了,張歡擠進腦袋一看,頓時的就驚呆了,“這……….”忽然她笑的十分尾瑣,張歡拉了一把許嘉年,“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許嘉年沉着一張臉!
阮南溪這才反應過來,她還趴在秦亦安身上,立馬站了起來,很自然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秦亦安也起身來,同樣也很淡定,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許嘉年一臉的黑氣,張歡輕咳一聲,擠進房間,“我們剛說來接你,對了,秦先生你身體怎麼樣了?”
秦亦安微微一下笑,“已經好了!”
許嘉年看着他那張臉氣的都快要原地着火了,可是又不能拿秦亦安怎麼樣,出院手續的都是張歡過去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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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颳的厲害,秦亦安就穿了散件單薄外套,一直在低聲咳嗽,阮南溪看了看秦亦安,有朝許嘉年看了看。
許嘉年立馬就明白了阮南溪的意思,他將自己的羽絨外套裹的緊緊,“別看了,你看了我也不給,我也冷!”
“嘖!”阮南溪笑的十分溫和,連哄帶騙的說道:“你一個小夥子怕什麼冷,再說,我們就要到車上了,把衣服脫下來!”
許嘉年:“不,在電梯裏面冷!”
“許嘉年,別那麼小氣!”阮南溪怕秦亦安在此受涼發燒了,就直接上手去剝的許嘉年的衣服。
“許嘉年聽話,等回了東臨,我陪你十件羽絨服好嗎?”
“乖哈!”
許嘉年看了看一臉賠笑的阮南溪,有些不服氣的問道:“我要是生病,你會心疼嗎?”
現在爲了騙許嘉年的衣服,阮南溪答應的比誰都快,“會,會!”
許嘉年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脫下羽絨服地給秦亦安。
後者不打算要,阮南溪手忙腳亂的給他披在身上,“你穿上吧,你今天才剛好!”
秦亦安對上那雙明亮的眼睛,心裏高興的很,小姑娘還是很關心他的。
這樣就夠了!
有許嘉年在,秦亦安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插不進去手,昨晚阮南溪開了一輛車過來了,現在要需要一個人去開車回去。
”“我開!”阮南溪兜裏翻出車鑰匙,被許嘉年搶過去了,他笑着對秦亦安說道:“秦先生,麻煩你跟我坐一輛車!”
秦亦安看着笑意不達眼底的許嘉年,點頭,“好!”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許嘉年臉上的笑就徹底沒有了,“秦先生,現在南溪是藝人了,不是當初那個小姑娘了,你能不能替她着想一下,不要讓她因爲你斷送了大好前程!”
許嘉年說話已經夠客氣了,因爲他還是挺敬重的秦亦安。
不爲別的,秦亦安是誰他心裏很清楚!
可是他還是想讓秦亦安離阮南溪遠一點。
見秦亦安不說話,許嘉年又說道:“她跟你們不一樣,她很單純,也很善良,我不知道你們當初爲什麼要分開,可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過的一點都不開心,現在她好不容易開心了,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擾她!”
秦亦安聽完更加沉默了,“她在國外這兩年過的怎麼樣?”
“想聽嗎?”許嘉年跟着前面那輛車,目不斜視的。
幼稚的問題,秦亦安只是淡笑了一聲,但還是回答了許嘉年的話,“想聽。”
“那你先告訴我,john是你嗎?”恰好前面是紅燈,許嘉年就將車子停下來了,扭頭看向秦亦安,目光有些複雜!
秦亦安同樣也是看着許嘉年,他在這個少年眼裏看到了執着,忽然他咧嘴哼笑了一聲,“是有怎麼樣?不是有怎樣?”
許嘉年早就不是最初的他了,現在的榮辱不驚!
“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我這麼多年跟隨的腳步是什麼樣的!”許嘉年聲音帶着幾分笑意,“我在十二歲的時候看過john打過遊戲,那個時候還沒有直播,有時候他只放的一段視頻出來,最吸引我的是他那雙手不會出錯的手!”
秦亦安眯着眸子,似乎也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情,許嘉年十二歲,他17,真是年少輕狂,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一面學習,一面偷着打遊戲。
那個john是他隨便取的一個名字,因爲他的諧音是久安!
因爲他在計算機上面有着天賦,在打遊戲上面同樣也很有天賦,很快就在遊戲裏面嶄露頭角,還帶借用陸溫白身份去參加過幾次比賽,然後被抓回去打的特別慘。
綠燈亮了,有聽到的許嘉年說道:“因爲他,我才走上了電競的道路,因爲他告訴我,趁着年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青春熱血,但願無悔!”
秦亦安看着身邊的輪廓分明的許嘉年,眉頭擰起來,他都忘記自己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了。
於是又想了想,好像說過,因爲在最後一次,他打完遊戲,一些小粉絲就給他留言問他什時候去比賽?
他當時說,自己志不在此,不過的如果他們感興趣,就可以自己去參加,現在電競雖然不太被看好,但是未來可期,趁着年少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青春熱血,但願無悔!
說完,他就再也沒有登陸過遊戲的那個賬號,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了,單元也是青春無悔!
許嘉年聽着旁邊的人沒有聲音,於是抽空看了秦亦安一眼,“所以,你是嗎?”
秦亦安一笑道:“是不是,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到現在的秦亦安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john,不過他也算是承認了。
“該你說了,那小丫頭在國外過都怎麼樣?”秦亦安穿着羽絨服,現在車裏溫度起來了,還有些熱了。
許嘉年的沉默了一下,這纔開口,“我去時候,她狀態不太好,因爲又要上學,又要去公司接受訓練,每天過的很辛苦!”
他能想象的出來,那種日子是是什麼樣的!
許嘉年的又補充說道:“在我們看來已經很辛苦的日子裏,南溪又給自己報了許多的額外的課程,散打啊,吉他,拉丁……….凡是能學,她基本上都去學了一個遍,每天將自己累的恨不得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秦亦安心裏說不喫驚都假的,兩年沒有見,小姑娘竟然揹着他去學了這麼多東西!
看着秦亦安那喫驚的表情,許嘉年笑的更厲害了,似乎已經撇開了最開始對他的偏見,“不過最後堅持下來了課程很少,散打,跟幾門樂器!”
聽到這裏,秦亦安忍不住問道:“她散打學到幾級了?”
“不清楚!”許嘉年心裏默默補充道:反正我現在是不敢惹她了!
從醫院到酒店的路程不長,秦亦安還想問點什麼,許嘉年告訴他已經到了。
許嘉年打開車門,冷風灌進來,將他聲音都吹淡了一些,“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
許嘉年回頭看向秦亦安,目光凝重且又認真,“不要再傷害她一次,如果在又一次,她估計就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活不下去了,你們都覺得她很堅強,其實她很脆弱的,一碰就會碎的的那種!”
說完,許嘉年就下車了,秦亦安在車上回味了半天剛纔許嘉年說的那個話,他何嘗不知道小姑娘很是脆弱。
當年送她離開,他真的沒有辦法!
如果可以,他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小姑娘想要的一切!
秦亦安看着阮南溪從車上來了,似乎還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秦亦安淡淡的笑了笑,小聲的喃喃道:“我不後悔,不後悔送走她!”
他寧願小姑娘一輩子都記不起他,也不要讓小姑娘冒着生命危險待在他身邊。
那三刀讓他現在想起來,心裏都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