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安又快步的朝着大門口走去,繼續朝那片溼地開去。
果然,在路的盡頭看到那輛保姆車,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車上空無一人,早上的天冷的厲害,風颳在臉上像是誰在刀背打臉一樣。
在往裏面走走,在一處的觀賞亭裏看到那抹紅色的身影,栗色的微卷的長髮在風中亂飛,纖瘦的身形看着秦亦安心裏揪着疼。
小姑娘不止瘦了一點點,以前她還有一些豐胰的美,現在瘦的風一吹都要倒了。
阮南溪正看着面前結了冰的湖面,感覺到肩頭落了一件衣服,扭頭一看,是秦亦安,她有些詫異的問道:“秦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秦亦安將自己的長款的羽絨服罩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盯着她的臉看。
“早上怎麼不辭而別?”低沉清冽的聲音,最後那個‘別’字微微上揚,帶着說不出的性感和璦昧。
阮南溪將嘴邊的黏着的髮絲撥開,“我不知道那你家,以爲是昨晚那個陪酒的,不想給他抓住把柄,就走了!”
她以爲昨晚抱她的那個人是陪酒的那個男人?
秦亦安心裏瞬間酸成檸檬了,面上仍舊沒有表露出來,“昨晚,我剛好去酒吧,看到你喝多就,就順手將你帶出來了,但是不知道你住在哪裏,所有就冒昧了!”
阮南溪笑着接話說道:“這年頭像秦先生這樣紳士的男人真不多見了!”話裏帶着小姑娘獨有的歡快,
“那是你見過的男人還不夠多!”秦亦安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和件黑線衣,看着阮南溪都替他感覺到冷。
“你不冷嗎?”她身體微微前傾趴在欄杆上,看着遠處即將要出來的太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羣白鳥颯颯的飛落在那片荒草裏,嘰嘰喳喳的叫着,歡脫的很。
秦亦安側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小姑娘,她不高,到自己下巴,說話的時候需要看着稍微仰着頭。
她出來的是時間太長了,小臉都凍成了青白色,嘴裏糊塗一團白氣,模樣可愛,黑色的瞳仁仍舊乾淨透徹。
這世界上或許再也沒有人的眼睛能有她的漂亮了。
秦亦安微微出神了半天這纔想起來回答阮南溪的話,“不冷,比現在還冷我都經歷過!”
阮南溪眼睛睜圓,“比現在還要冷?是下雪嗎?”
“對啊,有一年冬天,下雪,我一個人在外面做了一夜,從開下雪一直到雪停,我都在外面。”
說完,秦亦安看向她,“你知道爲什麼嗎?”
阮南溪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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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答應有個人要陪她新海城的第一場雪,結果我食言了,第一場雪是我一個人看的!”
秦亦安笑容淡淡,看起來風情雲淡的像是說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阮南溪忽然扭頭看向草叢裏面的白鳥問道:“那是什麼鳥?”
“白鷺!”秦亦安的目光也被那羣白鷺吸引過去,“夏天的時候這裏很多鳥,還有許多小動物,你要對那些鳥感興趣,可以夏天來!”
阮南溪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朝草叢扔過去,響動聲驚起了鳥羣,那羣白鳥飛了。
“我只是來看看!”
秦亦安看着她那幼稚的行爲,笑了笑,身體筆直的站在阮南溪身後。
小姑娘因爲沒有運動,鼻子都凍紅了,她從兜裏翻了半天沒有翻到自己想要的。
“你帶煙了嗎?”
秦亦安撇了她一眼,“這個地方是禁菸的,你要是想抽,就去車裏吧!”
阮南溪沒有了煙,性質也缺了一些,不過仍舊沒有提出要回去!
那橘黃色的太陽漸漸的從天邊升起來,其實日出跟日落太陽的形狀還是樣子都是一樣的,但是灑出來光不一樣。
不到十分鐘,她們都沐浴的在初陽裏了,阮南溪看着身邊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的人,終究是不忍心讓他跟着自己在這裏挨凍。
“秦先生,回吧!”阮南溪率先的轉身,秦亦安跟在身後,影子落在小姑娘腳邊上,小姑娘像是故意的一樣,專門去踩他的影子。
他也不生氣,樂呵呵的讓她踩。
他們兩個人都開車出來,現在回去自然也要兩輛車,阮南溪朝他揮手,“走了!”
她剛進車裏,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了,秦亦安做進來說道:“不好意思,手凍僵的了,麻煩阮小姐送我回去!”
阮南溪看着衣着單薄的男人,“那你的車呢?”
如果現在將秦亦安趕下車,顯的自己超級沒有良心,畢竟對方是將羽絨服讓給自己穿了。
“我車放在這裏,等會兒就會有人來幫我開走!”秦亦安似乎真的很冷,將手放在空調口吹了一會兒暖氣。
阮南溪也覺得奇怪了,這個男人對她真的是很自來熟。
她車技現在長進了不少,所有一路回去的時候,速度很快,在路過【不回公墓】的時候,阮南溪故意問道:“秦先生,這裏爲什麼叫不回公墓啊?”
秦亦安側頭看向窗外那萬年青綠的柏樹,沉默了一會兒才解釋道:“葬在這裏的人,都是回不來了,他們都很年輕,所有當時就取了個很文藝的名字!”
不回………
阮南溪抽空也朝【不回公墓】裏看了一眼,“我之前做夢,夢到我在這裏的哭的很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親人也埋在這裏!”
秦亦安頓時有些緊張了,“你做夢都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了有人叫我姐姐!”阮南溪將車子開的很慢,在一處寬闊的地方停下來了,“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到我的弟弟!”
這話像是在詢問秦亦安,但是阮南溪已經解開安全帶了,準備下車!
秦亦安一把抓住身邊的這個人,聲音都有些繃,“你弟弟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查查!”
阮南溪想了半天,忽然一笑道:“我姓阮,如果我有弟弟,應該也姓阮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亦安鬆了一口氣。
的確,因爲這裏阮湘君跟章桂蘭都沒有埋葬在這裏,所有,阮南溪如果按照自己姓氏找,估計也找不到!
手機震動的聲音讓秦亦安鬆手了,“你電話!”
是張歡打過來,張歡跟許願已經回了酒店,看着房間裏備用的車鑰匙不見了,就想問問是不是阮南溪將車開走了。
“是啊,我現在馬上就回來了!”阮南溪笑着回答着張歡的盤問,“我還能有什麼事情啊,就是出來看了一場日出!”
“行了,我送完秦先生就回來了!”
掛了電話,她偏頭笑着問道:“你去哪裏,我送你!”
“秦家!”
阮南溪從新系好安全帶,“那可要給我指路!”
與此同時,廣佳娛樂的辦公室裏氣壓低的讓裏面仍一根火柴都能爆炸。
尤其是陳琴,剛纔才接到總工司的通知,今年務必要做出業績。
看着的坐在辦公室裏哭哭啼啼的蘇雅薇呵斥道:“你現在還有臉來我這裏哭,都兩天了,你們還沒有壓下去,現在我也沒有辦法了,公司已經向我施壓了,公司不是你死人的,也沒有那麼多錢給你請水軍去洗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