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柒已經將自己關在家裏十幾天都沒出過門了,任由欒金萌勸說,她都不動半分,她怕一出去就會忍不住想到徐回衍。
阮湘君,她傷心了十幾年,現在之後偶爾夢迴的時候,她會哭溼枕頭,剩餘她已經釋然了。
可是徐回衍的她釋然不了,有天她從窗戶看下去,看到一個穿着白t的少年,她頓時心裏不由的想喊徐回衍,話都到嘴邊上了,她又咽了回去。
這世界上哪裏還有徐回衍這個人了?
謝忱一直在過來給她心理干預,心裏干預對她來說沒用。
“怎麼又盯着這些花花草草的?”秦亦安從她拿過那盆多肉,不過數十天的時間,陽臺上多了許多盆栽,大大小小的,就連夜來香都多了幾盆。
姜柒勉強揚起一抹笑容來,“姜輝光他們的審判下來了嗎?”她現在能等的就是法律對他們的審判結果了。
秦亦安坐在她對面,目光沉靜如水的看着她,問道:“你想要什麼審判結果?”
只要姜柒想要的,他都會幫她做到。
“嗯?”秦亦安挑起眼尾,認真的看着她,在等她的回答。
姜柒想了想,“讓法律公正的判吧!”她從來不需要用齷蹉的手段來懲罰他們,因爲公道自在人心。
在七月底的時候,姜輝光跟劉心柔的判決出來了,姜輝光判處死刑,劉心柔則是無期徒刑。
判決那天姜柒去了,一身黑色長袖長褲,整個人的氣色差了許多,她這段時間午夜夢迴都是徐回衍喜笑嗔癡的樣子。
“柒柒,別去看了!”秦亦安見聲音壓的很低,他現在不敢鬆開姜柒的手,生怕一鬆開她就不見了。
姜柒朝他揚起一個笑臉來了,“有你陪着我,沒事的!”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秦亦安還是不放心,但是姜柒堅持如此,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跟着一起過去了。
姜輝光這段時間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面頰凹陷下去,眸子裏帶着血絲的,從姜柒進門開始,他的目光就麼沒有離開過姜柒的身上。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姜輝光因爲用力的緣故,眼珠子有些凸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齜牙咧嘴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嚇人。
秦亦安握着她的手,示意她別害怕。
姜柒沒說話,只是看着姜輝光,淡淡的說道:“我來看你最後一眼,看看你到底怎麼遭到報應。”
話已出口,她心裏的那口氣就順暢了許多。
她來替阮湘君看看姜輝光如何悽慘的過完這一生。
替徐回衍來看看,害他的人是如何遭報應的。
在姜輝光手上就是兩條鮮活的人命,這一刻,她有些痛恨自己,爲什麼要忘記了那一切,這樣姜輝光就會早點被甚至於法了。
“哈哈哈!”姜輝光笑了兩聲,手放在桌子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柒,“你讓他出去,我跟你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是關於你的!”
這個他明顯是指秦亦安。
姜柒冷笑了一聲,“我不感興趣。”她想聽從姜輝光嘴裏說出來的任何事情。
“關於你的身世你也不聽嗎?”姜輝光咬牙,他本來想帶着這件祕密到棺材裏去的,但是現在姜苒苒過的太慘了,他忍不住想要這消息來換取姜苒苒餘生的幸福。
聽到自己身世?
姜柒有一瞬間的動容,眼裏帶着幾分迷茫,她有什麼甚是可言,難道?
這個想法一出,她立刻不淡定了,“你不要污衊我媽!”
“是不是污衊,你自己去做個鑑定不就知道了!”說起這個姜輝光面上就忍不出露出嘲諷。
姜柒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姜輝光之間的關係,更不相信阮湘君會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情。
秦亦安的看了姜輝光兩眼,他附在姜柒耳邊說道:“我出去抽根菸,你就在這裏,別怕,我就在外面!”
姜柒看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不讓他走。
“我不想聽,是不是,我們去查查就知道了,不用在這裏聽他說!”現在她只相信秦亦安,別人說的話,她不相信,尤其是那個人還是姜輝光。
姜柒忍着心裏的疑惑和不安,站起來身來,推着秦亦安準備出去了。
姜輝光忍不住急了,連忙喝道:“阮南溪,你當真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姜柒停住了腳步沒動,她在等姜輝光鬆口。
“好,我都說給你聽,但是的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姜輝光又挫敗的垂下眼皮子。
姜柒停頓了幾秒說道:“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是!”姜輝光聲音裏都透着老態,“我是沒有跟你討價還價的資格,你跟阮湘君是一樣,從來都是裝作一副很高冷的樣子,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殺了她嗎?”
姜柒的手握緊,咬着脣。
秦亦安卻帶着她往前走,他不想讓姜柒聽到之前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姜輝光都是被埋在鼓裏的。
她停住了腳步,“亦安,我想知道真相!”
“那我帶你去了解真相!”秦亦安牽着她的手,往前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姜輝光那猶如困獸的嘶吼聲。
“阮南溪,看在我養了你十幾年的份上,你放過苒苒吧,我就她那麼一個女兒了!”姜輝光坐在那裏哭了,哭的絕望無助。
她回頭看了一眼姜輝光的,他真的老了,臉上的皺紋都快擠在一起了,眼袋很大,像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真好,她要的就是他們夜夜不能寐!
和姜輝光相比的,劉心柔也沒好到哪裏去,她冷笑着看着進來的人,姜柒毫髮無傷的坐在自己面前,臉上帶着幾分冷意,跟她並排坐着是秦亦安。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要殺要剮你們隨便!”那冷淡的口氣,帶着一些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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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心柔還是和之前一樣,她很淡定,因爲她知道,姜輝光肯定將一切都告訴了姜柒。
秦亦安冷冷的開口了,“看來你對姜苒苒的懲罰還不滿意,那今晚我換一個讓你更滿意的!”
聽到姜苒苒的名字,劉心柔頓時失控了,尖着嗓子說道:“你爲難她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算什麼男人?你有本事衝這我來!”
這兩天他們嘴裏說的那些事情,還有帶回來的血淋淋不堪入目的照片讓劉心柔後背發寒。
姜苒苒她捧在手心裏寵了二十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那樣折磨了。
她睜圓眼睛,眼裏布着恨意,劉心柔恨不得將姜柒咬碎了,要不是她,或者他們都還在那座大房子裏生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