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但是看到顧曉琪那鼓勵的目光,她又接着說了下去,“我是譚佳思。”
秦亦安朝謝忱看了一眼,那個眼神帶着疑惑,似乎在問,你認識譚佳思嗎?
謝忱嘴角抽了一下,單手插着腰,點了點頭,用口型對着秦亦安說道。
“就你養在美國那小孩!”
秦亦安領會過來,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你這也太無情了吧,好歹是你帶出來的小姑娘,你就這麼不管了?”
秦亦安似乎更難受了,他語氣也不好了起來,“我管什麼?她是我什麼人?”
這番話嗆的謝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直呼秦亦安,“你就是個渣男。”
“呲。”秦亦安也懶得搭理他,接過徐衍時手裏的藥片吞了下去,就閉上了眼睛。
譚佳思看着掛斷的手機,回頭看向了顧曉琪,“顧姐姐,三少掛了我電話!”
顧曉琪耐心給她解釋道:“可能是三少太忙了,我們過兩天再去找他!”
“太好,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年每次看到三少的報道都忍不住自豪,你之前說,三少這麼久沒有娶老婆真的是在等我嗎?”
譚佳思的話大膽又直白的,許是跟她在國外環境的關係。
“是真的,不然三少每年都拜託我去給你送東西!”顧曉琪雖然是笑着,但是笑意未達眼底。
在她眼裏,譚佳思就是她的槍,她要用這一杆槍掃平面前所以的障礙。
走走停停,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到了暮城,橘子大的日頭半掛在山頭,大地陷入一種暮色的朦朧美,昏黃的光線將青牆紅瓦折射出另一番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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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路樹成蔭,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蜿蜒過小鎮,隔着二十來米就有一座小橋,橋上偶爾有人經過,街頭巷尾都是說話聲,有人吆喝着賣東西,有人拎着菜從橋面上路過。
處處都充斥着煙火氣,來了這裏,姜柒感覺時光倒流了,她好像又回到小時候了一樣。
向媛媛從車窗上看向外面,驚喜的喊道,“天啊,這個地方也太美了吧!”
陸溫白來過暮城,沒想到八九年過去了,暮城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這裏的人過的很安逸,房子也沒有改變過。
“小柒,我們現在去哪裏?”陸溫白問道。
“找個地方先住下,明天我們去我家老房子看看,還能住人嗎?”姜柒莫名想到之前那家青年旅舍了,就給陸溫白報了地址,陸溫白將車開了過去,停在院子裏。
跟四合院似的小院子還挺有詩意的,向媛媛跟陸溫白去辦理了入住信息,姜柒牽着‘讓讓’站在院子裏,那可是石榴樹的真是奇怪了,有的已經結果了,又的樹枝丫還在開花。
姜柒走在迴廊裏,想到那天跟秦亦安在這裏拍過照片,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拿手機拍了一張給秦亦安發了過去——【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小柒,我們可以上去了!”向媛媛朝她招手,姜柒這才手了手機,忙着陸溫白拿了一部分行李上去。
坐着電梯上去了,陸溫白將相連的兩個房間都打開了,裏面環境的確不太好,不過勝在幹。
陸溫白站在門口問姜柒,“你住哪一件?”
姜柒指了指手邊這一間,“就這好了,我跟‘讓讓’住,你跟媛媛住!”
這個房間是當時她跟秦亦安一起住過的,就是在這張牀上,秦亦安跟她表白的,那些話,她到現在還記得。
姜柒抿這脣笑了笑,真好,走到哪裏都有他的影子。
“那怎行,我得跟你一起住!”向媛媛抱着她不撒手,她也好難得選啊,但是陸溫白在路上就跟她交代了,讓她跟姜柒一起。
向媛媛也是這樣想的,不能見色忘友!
可是止不住那小眼神一直朝陸溫白身上看,她真是越來越垂涎陸溫白身上的腹肌了。
姜柒笑了笑,“得了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我們收拾一下,然後去去附近喫個飯,溫白開了一路的車,也累了!”姜柒將胳膊從向媛媛懷裏抽出來,向媛媛發育的可真是好,胸口軟乎乎的。
“我…”向媛媛話還沒說完,姜柒就牽着‘讓讓’進屋去了,還關上了門。
向媛媛一攤手,“這不怪我嘍!”
“不怪你,怪我!”陸溫白將向媛媛一把摟進懷裏,一手提着箱子進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此刻太陽已經下山了,到處都帶着朦朦朧朧的黑,姜柒推開木格子窗,又給‘讓讓’挪了個椅子過來。
“來,我們一起看!”
‘讓讓’跳上椅子,將兩只爪子趴在窗戶上,這裏正好對着四合院,下面的石榴樹枝丫就在她手邊上,伸手就能夠着。
姜柒在窗棱上撿了一朵掉下來的石榴花給‘讓讓’放在頭上,“別動,我給你你主子拍張照片。”
看到姜柒拿出手機了,‘讓讓’就不動了,還咧着嘴,似乎在笑。
一條狗頂着一朵石榴花!
上一條消息秦亦安都沒回,看來他還沒下班。
旁邊的街道有大媽在喊孫子回去喫飯,聲音雖然大,但是沒有什麼氣勢,吳儂軟語的。
路邊上的燈嘩啦一下全部亮起來了,民宿的屋檐下掛着許多星星燈,姜柒很喜歡這樣靜謐的環境,她受支在窗棱上託着腮。
上次秦亦安來的時候下雨,沒有這樣的落日和風景給他看。
不知道他接到那個叫佳思的女孩子沒有?
姜柒想到那個視頻,心裏就一陣陣的煩躁,她喫醋了!
想了又想,她還是沒忍住給秦亦安打了個電話,在等電話接通的過程中,她心裏糾結的都能擰出一個麻花了。
會不會是打擾到他們喫飯約會了?
秦亦安會不會也會很溫柔的摸着她的頭?
會不會帶她去【月生小樓】看星星?
想到這些,姜柒就嫉妒,她或許應該留在新海城跟那個叫佳思的女孩子見一面的。
電話沒人接,姜柒有些懊惱了,之前那個勇敢果斷的姜柒去哪裏了?
現在只會像鴕鳥一樣,遇到事情就將頭埋進沙子裏。
不敢面對!
姜柒看了一眼‘讓讓’自嘲的解釋道:“我害怕了,害怕他給我的那個家也沒了,所以自欺欺人的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