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之不知道想到什麼,抓着她的手,正色地道,“小奚,記住,我心裏只有你,千萬別爲了什麼其他女人而懷疑我,知道沒?”
夢裏的事情,讓他無法釋懷。
他不想看到夢裏的事再次發生。
他又說,“以後你有什麼誤會或者我惹你不開心了,我寧願你生氣罵我,或無理取鬧也行,起碼把話說開,也不願意你憋在心裏,只會把自己憋壞,兩個人相處,勝在坦誠,知道嗎?”
他再次強調。
“知道了!”
韓奚心裏嘆息,行吧,又是坦誠。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該如何把她的經歷告訴他。
既然想跟他走下去,她確實需要跟他坦誠。
“對了,你剛不是說要介紹一個人給我認識嗎?是何智傑的未婚妻?”
她非常好奇,能讓秦銘之上心的女人還真不多,她不禁好奇,“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秦銘之點了點她的鼻子,“怎麼?喫醋了?”
“別鬧!說正經的。”
這男人怎麼這麼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
“我帶着重傷來見你的那天,差點就在路上暴露了,多得她給我掩護!”他一句帶過。
“沒了?”
“沒了,再多的就是軍事機密了。”
韓奚倒也不是不懂事,見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也沒再刨根問底。
只是見到那位江小姐時,還是有些詫異。
全身淺色休閒服,綁着馬尾,頭戴遮陽帽,身上套着件防曬衣,揹着一個揹包,手裏拿着一面旗子,上面寫着“陽光旅行社”。
“嗨,你就是韓奚?你好,我是江成韻,叫我成韻就好了。”江成韻對着她燦爛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他們就在酒店戶外咖啡廳見面,江成韻是踩着一地的陽光走過來的。
韓奚簡直不相信她是江語昕的妹妹。
“你不用把我當成江家人,我今年才被認回去的,什麼目的,你也聽說過了吧?”江成韻說起江家,面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譏諷。
韓奚點頭,“成韻是導遊?”
她看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旗子,非常識趣不提江家。
“是啊,我在大學讀旅遊的,一有空我就去帶團,不僅可以免費旅遊,還能賺錢,我可喜歡了。”
韓奚訝然,一個江家千金小姐還得出去兼職賺錢,想去旅遊,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嗎?
但想到她今年才被領回江家,江家那母女倆又不是省油的燈,估計她在江家也不容易。
“何智傑來了,你看見他的嗎?”秦銘之跟她似乎很熟。
提到這個未婚夫,江成韻面上的笑容滯了滯,“見着了,怎麼這麼煩人?”
“你們吵架了?”秦銘之促狹的問她。
見他表情就是來看熱鬧的,江成韻真的有些被他氣笑了,“我們就沒有不吵架的,反正以後結了婚也是要離的,我現在已經儘量少跟他吵了。”
她氣得一口把眼前的冰飲喝了一大半。
這性情倒跟何智傑如出一轍。
看得韓奚直想笑。
有時候,這麼看着,江成韻跟何智傑還挺配的。
他們又聊些別的,大多都是江成韻在說,一直講着她帶團的趣事,是個非常健談又開朗的人。
韓奚跟她相處得很開心。
談興正濃時,被一個電話給打斷了。
江成韻看着眼來電顯示,不想接,就由着它一起響,看着電話響了快兩分鐘還沒消停,最後還是接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柳眉一倒,“我今晚不回去,明天還有工作……你不用過來,我忙着呢……你在附近?”
她站起身子,一邊往周圍看,最後還是秦銘之大手一指,在咖啡廳平臺下站着的不正是何智傑嗎?
何智傑看到他們了,直接掛了電話走上來。
見到秦銘之和韓奚,這男人貌似很不滿,拉開一椅子坐下,兩眼一瞄,直接拿起江成韻跟前的飲料喝起來。
“唉唉唉……那是我的飲料!”見自己那杯飲料見了底,江成韻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流氓,自己要喝不會叫服務員嗎?”
“我就喜歡自己老婆喝剩的!”何智傑痞痞地對她笑了笑。
“誰是你老婆,以後是不是還不一定呢。”江成韻嗆他。
“沒關係,只要我還在,我就一定把它變成真。”
“你……我管你老婆是誰,反正不會是我,你等着瞧!”
“行,我等着,我扛也要把你扛進洞房。”
江成韻被他這不要臉的性子氣得滿臉通紅,“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我不喜歡你。”
“沒事,我喜歡你就行。”何智傑油鹽不進,儼然是無賴。
江成韻已經無法跟他溝通,她歉意的朝秦銘之和韓奚道,“銘哥,小奚,對不住了,今天沒辦法陪你們聊天,我看我那幾個客戶玩得差不多,該是時間過去接他們,先走了,下次再聊!”
說着,她拿起桌上旗子,戴好帽子看也不看何智傑轉身就走。
何智傑瞪了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秦銘之之後,轉身又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韓奚無奈地笑了笑,“成韻是個好姑娘。”
她挺喜歡她的。
秦銘之看了眼何智傑的背影,“何智傑撿到寶了,後面成不成靠自己了。”
“你不怕成韻配他虧了?”
韓奚側過頭問,她已經看得出,他在撮合他們倆了,不然,也不會把何智傑約在這兒。
顯然,是事先知道江成韻在這邊帶團。
秦銘之看着她有些好笑,“其實,何智傑人也不算太差,上次跟曹敏的事,其實也是個誤會,他那時候被人下了藥,失去理智,後來被我打了一頓又被曹敏躥了命根子,也挺倒黴的。”
“你不是跟他一直不對付的嗎?”
“呵呵,”秦銘之湊近她,“怎麼,在套我話?”
“愛說不說。”
“我說,你問我肯定說。”他趁她不注意,偷了個香,“他看着好欺負,我和哥以前沒少欺負他,所以他一直看我和哥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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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韓奚覺得就不該問。
這男人,有時候話只能信一半。
難得放假,秦銘之拉着韓奚又在酒店玩了一天,等回到家,假期只剩一天了。
這一天,韓濤專門空出一天陪她。
爺孫二人,也沒做什麼,就在家收拾收拾屋子,曬曬被子什麼的,韓濤專門給她熬補湯。
他熬湯有一手,做飯就不行了。
都是韓奚下廚,飯後一起在院子里納涼。
突然看見福伯和一個女人從他們家門口走過。
韓奚看着那個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誰。
“那是福伯的大女兒,嶽弘他媽。”爺爺給她解惑。
韓奚豎起身子,“平時阿姨很少過來的,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爺爺搖頭,“不知道呢,福伯前幾天問我預支了半年的工資……”
話沒說完,韓奚打斷,“是爲了嶽弘嗎?”
她不由得想起曹敏,該不會是嶽弘在幫曹敏借錢?
不對,昨天她才把曹父的事情告訴了曹敏,那麼當初曹敏借她的錢肯定能拿回來,錢有了,不應該再找嶽弘再借纔對。
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呢,我沒問這些,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因爲嶽弘他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