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光濃眉一挑,“哦?原來是尹小姐!”
這時他才正眼看向站在江語昕旁邊的女人。
眼睛一轉又把視線放在江語昕身上,“江大小姐,我倒不知道你身邊還有這樣的人。”
這一句話,把江語昕說得遍體生寒,恨不得把尹香蘭有多遠踢多遠。
而尹香蘭也被這句話內涵到了,大小姐脾氣立馬上來了,“我怎麼了?我是語昕的好朋友怎麼了?”
江語昕頓時面黑,非常想現在就甩下這個蠢貨走人。
但她真這麼做,會被人認爲她勢利無情,讓人心寒。
所以,只好忍着怒意,硬生生地想在臉上繃出一個笑臉,但面上的表情生硬又扭曲,比哭還難看。
“香蘭並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小奚!”她在賭他們剛剛沒聽到尹香蘭和韓奚那番話。
可惜,蕭若晨眉眼一挑,嘲諷地拆穿,“她剛剛不是已經看到了麼,還大言不慚地威脅蔣經理呢,怎麼,尹家現在都能管喬登的人事了?”
尹香蘭被懟得氣息不穩,被人當衆揭穿,面上過不去,梗着脖子反駁,“那個房間我一直在用,我並不知道是韓奚用了,被他們這些人氣着了,才遷怒她。”
她手指直接指向蔣經理和領班,直接甩鍋。
蔣經理和領班從未受過這種委屈,一時之間被她這般無恥被氣到。
喬光見蔣經理想開口,便朝她搖搖頭,後者會意自覺向後退了一步,把舞臺讓給他。
而江語昕已知尹香蘭沒救,遂也不再吭聲。
就讓她死好了,蠢死!
喬光走上前,低頭看着尹香蘭,指着一邊的指示牌,“看來尹大小姐不知道我們喬登的規矩,你一個區區金卡會員,也想凌駕於黑金會員頭上?讓你爸有資格申請黑金會員再說!”
“你……”尹香蘭被懟得臉皮漲紅,眼眶蓄着淚水,要哭不哭的。
可惜,在場的四位男士對他沒有半分憐憫之心。
幾人站在一旁一副看戲的表情。
她直覺自尊心受挫,眼淚奪眶而出,但嘴巴依然不饒人,“我們尹氏是你們喬登的大客戶,你就這麼對待你們的客戶的?”
喬光輕蔑地笑了幾聲,“這種德行有虧的客戶還是少一點好,免得沾污了我們酒店的名聲。”
他轉過頭看向蔣經理,“跟銷售部那邊說一下,明年尹氏的合同就不用續了,空下來的指標我已經找好了,會補上!”
他一邊說着,眼睛一邊掃向旁邊三人。
秦銘之早就想出頭,見他看過來,立馬順杆爬,“放心,秦氏那邊會有人過來跟你們談!”
蕭若晨也表態,“不夠的話,還有我們家!”
崔誠儒:“還有崔家!”
蔣經理低頭抿嘴偷笑,忍得很辛苦。
她萬分慶幸,自己剛剛領班過來找她時,她偷偷給賀經理髮了微信,只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喬大少爺會親自過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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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免自己被看出來偷笑,她立馬點頭離開,向銷售部那邊走去。
崔誠儒好笑地打趣喬光,“嘖嘖嘖,看來,沒了尹氏,你們喬登業績反而更好啊!”
“你們……”尹香蘭破防了,眼淚流得更兇,悲憤地指着面前幾人,“等着瞧,我們尹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說着,哭着轉身就走。
江語昕抿了抿嘴,看了眼那四人,躊躇着要不要跟上。
還是蕭若晨提醒她,“江大小姐,她不是你朋友嗎?都傷心成這樣了,還不追上去安慰安慰人家?”
江語昕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之後,轉身追尹香蘭去了。
“切,什麼人啊?都結識些這種人,看來,江大小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蕭若晨斜了秦銘之一眼。
崔誠儒挑眉,“瞅啥呢?”
蕭若晨不理他,直接拍了拍秦銘之的肩膀,“以後啊,擦亮眼睛,別什麼女人湊上來,你都……唔唔唔……”
崔誠儒真想把這貨給扔出去。
這哪兒壺不該提哪兒壺?
沒看到秦銘之喫人的眼神了嗎?
外面發生了什麼,裏面韓奚和崔玲一概懶得理會,兩人一邊泡着溫泉,一邊看海,真的很愜意。
韓奚終於知道崔玲今天爲何這麼古怪了。
“今天你生日?生日快樂!”
韓奚愕然了一會兒,纔拿起手中的果汁跟她對碰一下。
“謝謝!”崔玲淡淡地笑了笑,喝了口果汁之後,眼睛看向遠方的海,眼底帶着輕愁。
“我沒有過過生日,今天我十八歲了,我想有點儀式感!”
“所以,你今天欣然接受了喬大哥的好意?”韓奚不太確定地問。
崔玲回頭笑了,“是啊,生日那天,壽星不是都能得到大家的祝福和光明正大地收禮物的嗎?”
韓奚失笑,“那也太草率了點兒,我們都不知道,也沒準備禮物!”
崔玲搖頭,“不用了,我頭一次過生日,祝福不用太多,我怕承受不了!”
韓奚聽了莫名有些心痛,心中已有猜測,“是因爲你媽媽嗎?所以纔不過生日?”
兒女出生那日,也是媽媽的受難日。
崔玲的媽媽估計生她時,去了。
“是的,媽媽生我那日,羊水栓塞走了,爸爸很愛媽媽,所以我出生之後,都沒有給我過過生日。”
“你……”韓奚遲疑了一下,斟酌了了半晌纔開口,“你爸爸他…對你好嗎?”
崔玲怔了怔,沉默了。
在韓奚以爲她不會回答的時候,才悠悠地從耳邊傳來她的聲音。
“也挺好的!”
聲音悶悶的,帶着失落!
韓奚轉身看向崔玲的側臉,不知爲何,此刻的崔玲有些蕭瑟孤獨。
她忍不住抱着她。
“沒事,以後我們陪你過生日,今天是吧,每年的十月三日,我以後都不會忘記的。”
或許,崔玲難得過一次生日,有些放縱自已。
泡了溫泉之後,又拉着她做了個全身泰式按摩,等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如崔玲的意,韓奚並沒有對其他任何人提過她生日的事。
只是當晚,崔玲就走了,回了H市的家裏。
韓奚知道,今天是崔玲母親的忌日,她理應今天就要早早到家的,只是不知道爲何要熬到晚上纔回去。
這些涉及崔玲的私事,她不好過問。
樊英她們問起的時候,她只說崔玲家裏有事糊弄過去。
而喬薰聞言愕然半晌,之後又恢復如常,搭着廖川的肩膀有說有笑地討論着今天玩海上降落傘的心得。
韓奚狐疑地盯了他良久。
之後,她搖了搖頭。
實質上,喬薰此人,她一直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