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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就有點尷尬了。
顏慕檸倒是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放在他的筷子口袋裏面，這個動作一出現，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了。
她一愣，忙抽回手，往後退了幾步，眼神的複雜眼神，他看的清楚。
“那個，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找到手機，給周密林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你讓周密林過來餵我喫飯？”
“以前不也這樣嗎？那個時候……”
又一次尷尬了。
有些話，是不能輕易的，隨便的，亂說出口的，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徹徹底底過去了，這樣提及，除了尷尬，彷彿沒有其他了。
她嘆了口氣，有些抱歉了，“回不到從前了。”
“你知道就好，顏慕檸，我的確是讓你強大，但是，不要在我面前，在我這裏，你永遠只有卑微的奮，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清楚，不要提及過去，你不配的。”他冷冷低吼了句。
她又退後了一步，苦澀一笑，“是，我知道的，那現在……”
“你餵我。”
這句話說出口，兩個人都有點尷尬了，氣氛生硬的有些可怕了。
顏慕檸輕輕嘆了口氣，就這樣拿起筷子了。
“你彷彿很不願意。”他沒好氣說了句。
“你很希望我餵你？”她本能的反問。
顧亦楓聽到這話，目光就打量着她。
一圈下來，他笑起來了。
突然的冷笑，也是讓人很恐懼的，她眉頭緊鎖，疑惑了，“你，你爲什麼突然這樣對我笑？”
“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演員，就前幾天，還卑卑微微的，多說一句話就感覺恐懼害怕，可如今，你竟然…竟然就會正面懟我了，其實，你骨子裏面，還是五年前的顏慕檸對嗎？稍微刺激一下，讓你放縱一下，你就回到最初的模樣，是吧？”顧亦楓問着她。
她一愣，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
或許，是骨子裏面改不掉這些習慣了，又或許，這五年生活的太苦了，壓抑的太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就不想繼續了。
可不管怎麼解釋，如今的她，都不想從前那般卑微了，真的好累好累的！
“回答我。”得不到回答，他說了句。
“顧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你不是要喫飯嗎？我餵你吧。”她筷子送到他的嘴邊了。
“顏慕檸，除了對我，強一點吧。”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嘆氣的感覺，嗯…應該怎麼形容呢？真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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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乞求她？
不，不可能，這樣卑微的話語，怎麼可能是乞求她的呢？
顏慕檸這五年，除了卑微的生活，還學到了一樣東西，那便是不胡思亂想，不喜歡你的人，付出再多，都沒有用的。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就不亂想了。
他喫的很慢，好幾次顏慕檸都送到嘴邊了，他還慢條斯理的喫着，她手都有些酸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關鍵是，這貌似是她的家吧？
終於半個小時之後，喂好了她，她就給自己弄了一點喫的，原本，是目送他離開的，可是，他沒有反應。
是打算留下來嗎？
額，這就有點尷尬了吧？
“顧少，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她疑惑了。
“你趕我走？”
“我哪裏有資格趕你走？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離開了，我……”
“你始終都不肯將自己賣給我？”他挑眉看着她，反問了一句。
“是。”沒有一絲絲猶豫，她拒絕了。
“你…你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做我的女人，五年前……”
“顧少，非要提及五年前嗎？”她臉色不是很好了，原以爲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徹底的忘記，可是，當他真的撩起來的時候，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就是想阻止所有的話題，不想繼續了。
“顏慕檸，如果你忘記了，我來提醒你，五年前，你脫了衣服，求我要你，那個時候，我拒絕了，如今，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女人，只要我買了你，沒有別的男人會騷擾你，你不用去陪，你一句的事，我等你。”顧亦楓說這一番話，依然是王者的模樣，眼神篤定，彷彿她一定會選擇這一條路。
五年前或許會如此，可這是五年後，有些事情，回不了頭的。
“我願意賣。”這四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了？
他臉色有些變了，不爽的有些很了。
“我不願意。”
“顏慕檸。”
“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你也說了，五年前，我爲了得到你，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五年後，我就沒有想過，再度擁有你，就是靠近，我都是恐懼的，你是顧亦楓，我遙不可及的男人，一個顏慕檸罷了，你在乎？”她真的情緒過於激動，即使很努力的壓抑，但是，好睏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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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了？
或許，人都是如此吧。
一個人生活在黑夜之中，久了就忍受着孤單，黑暗，帶來的寂寥，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可是，突然有人好心的，在某一天，給了你一束燈光，你就會貪念那一束光。
可是，那一束光啊，會要了人的命！
這一光，曾經顏慕檸很渴望得到，甚至拼了命的要，可是，求而不得，漸漸地，她就放棄了，甚至厭惡了，就這樣，她不願意提及了。
就如此時的顧亦楓一樣。
“我只在乎你的血。”
“請你放心，我會好好保全我的血，因爲我知道，我的血，不是我的，是你的，是我哥的，我會以命護着的，不是賣了我，我的血，就跟現在有區別的，我知道，這話說出來，你很不爽，但是，我的確是這個意思。”她不願意，一次次的聽他的，不願意再像曾經那樣，沉醉其中了，有些時候，真的害怕回不了頭的。
到這裏就夠了，曾經五年的痛，不能忘。
顧亦楓看着她，並未說話，而是靠近她，她眉頭緊鎖，本能的往後退着，到了最後，無路可退，這個房子，讓他們緊緊貼在一起的人，顯得更加的璦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