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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允許你們動她了？”他銳利的目光，落在她們的身上。
兩個女人有些慌了，往後退了一步，咽咽口水，不敢說話了。
“誰允許你們動她的？”他又低吼了一聲。
女人們嚇壞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了，齊聲道歉了，“顧少，對不起，我們是，是幫你。”
顧亦楓忽略她們的道歉，走到顏慕檸的面前，將她擁入懷裏，眉頭緊鎖。
他，他竟然有些心疼了！
顏慕檸埋頭在他的胸口，不願意看他，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此狼狽的一面，不想被他看到。
“做錯事，不用道歉嗎？”他的一句話，讓她又一次寒了心。
道歉？她被傷害成這樣，還需要道歉？
有天理嗎？沒有，起碼在她的身上，是沒有天理的，道歉而已，又不難，她習慣了。
剛張開紅脣，就聽到跪在地上的女人們，拍着自己的臉，大聲的道歉了，“對不起，我們不該動手的，我們錯了，對不起。”
“大聲的跟顏小姐道歉。”他提醒着那兩個女人。
顏慕檸一愣，是讓她們道歉，幻覺嗎？
女人們就這樣大聲道歉了。
顧亦楓沒有再說話，抱着她，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周密林，“這個兩個女人我不要再看到。”
“不要，顧少，對不起。”她們開始求饒，可晚了！
瑪麗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她握緊了拳頭，她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不，老天不會每一次都眷顧她的，她不會放棄的。
顧亦楓只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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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楓帶着顏慕檸回到家裏，拿起毛巾，將她身上的血跡擦乾，撩起她的秀髮，她輕輕避開了，但是，他大手捏着她的下顎，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顧少，我沒事的，對不起，今天砸了你的場子，讓你損失不少，你放心，我以後會更加賣力的工作。”她小聲解釋着。
“賣力？是賣自己吧？顏慕檸，如果被人知道，堂堂的顏小姐，就這樣出去賣，你說…你說你的父母在天之靈，怎麼想？曾經那麼多垂涎你的男人們，會不會蜂擁而至呢？”他依然是羞辱的。
她習慣也就不覺得刺耳了。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你可以拒絕的。”他按住她的傷口，力度大了很多。
“我…我欠你錢，總要還的。”她原本想要說，是被瑪麗陷害的，可是轉念一想，說了又什麼用呢？他又不會在乎，還能指望，他對她…算了，也是怕了。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更不會絕望。
“如果真的想還錢，怎麼動手殺了他？”他致命的追問。
“什麼？”
“你敢說，你沒有殺人，你這一雙纖細的小手，真夠狠的。”他狠狠拉住她的雙手，眼眸都變了。
兇手！五年前他這樣認爲，五年之後，還是這樣認爲。
“我沒有。”她幽幽的回答。
“什麼？”
她擡起頭，可是，都不敢多看他一眼，隨後低着頭，“我說，我沒有動手對他，是他太過分了，我屬於正當防衛。”
“呵，正當防衛？顏慕檸，五年前你也……”
“我這一條命，已經拽在你手中了，若你想要讓我償命，隨時都可以拿走的，五年前，你認定我是…兇手，如今，我真的不是兇手，信不信，隨你。”她的無奈，沒人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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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慕檸，你可以大聲控訴我的，五年前你就是這樣的。”顧亦楓沒好氣的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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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如此卑微低人一等的模樣，就不爽。
她沉默了。
“顏慕檸。”
“五年前的顏慕檸已經死了。”她小聲回答了句。
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撩起她耳邊的碎髮，大手落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劃過。
她心一緊，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你知道，爲何我會救你嗎？”
她點點頭，表示明白。
“你不會覺得，我對你有感覺嗎？”
“顧少，你不是救我，而是救我的血，等有一天，你不再需要了，我知道，你不會出現的，你放心，我不會不自量力的，時間不早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她起身，就這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