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薑暮一臉無語地瞧著他時,靳朝把剝好的雞蛋遞給她:“你要是因為待在我這搞得營養不良,我臉往哪擱?吃掉。”
而對於靳朝非常執著的橙汁,據說是給她補充維C的,怕她抵抗力太垃圾再感冒發燒啥的重蹈覆轍。
至於三賴提到了那個神秘掛件,薑暮還是十分好奇的,所以這幾天她一直在找機會打探,終於在周四的晚上給她蹲到了一個機會。
薑暮回來的時候,靳朝蹲在車行門口忙活,她瞅準靳朝滿手髒不方便拿東西,於是故意湊過去指著車行的卷簾門對他說:“明天我要早點到學校,你不用早起,給我把備用鑰匙吧,我自己開門就行。”
靳朝沒多想站起身就要去洗手,薑暮立馬跨了一步攔在他面前說道:“在哪裡我自己拿。”
靳朝站著沒動,眼神瞥了眼牛仔褲左邊口袋,薑暮兩個眼睛壓抑著好奇的光,立馬將手伸進他的左邊口袋裡,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把鑰匙,可鑰匙還沒拿出來她便感覺到光禿禿的,並沒有拴任何掛件,於是她裝作沒找到又把手伸進他的右邊褲兜裡。
她一門心思都在尋找掛件這件事上,身體不自覺靠近,風撩起她的短發不停掃過靳朝的胸前,癢癢的感覺撩進他的心口,靳朝擰起眉低眸看她,隨著她的靠近那逐漸升溫的氛圍不得不一遍又一遍提醒他,面前站著的是個面容姣好的成年女性,他無法再把她當作小孩看待,所以在她的手準備往他後面兜裡伸的時候,靳朝眯了下眼問道:“你到底在摸什麽?”
他危險的目光弄得薑暮尷尬無比,她余光瞥見三賴靠在店門口快笑岔的身影,忽然感覺自己被耍了,惱羞成怒地跑回了房間,弄得靳朝也很迷,他都不知道不給她摸口袋怎麽就不高興了?他口袋裡能淘金嗎?是不是他以後得在口袋裡放一把硬幣給她抽著玩?
當天晚上臨走時靳朝還特地把鑰匙給薑暮放在了書包旁,結果第二早晨西施都起來放風了,她還沒有醒,也不知道她問他要鑰匙的意義何在?
周五的時候校模成績出來了,分數排名總的來說薑暮還是挺滿意的,考到了年級四十八,班級第七的成績,這對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在她原來的學校,基本上是神仙打架,她一般是一百名以內徘徊,最好的一次大概是年級排名七十幾。
不過她清楚,倒不是她來到這裡後成績突飛猛進,而是學校之間的落差。
但是她這個排名直接就把潘愷和嚴曉依看呆了,潘愷還有些不敢置信地問她:“你不是上次高考才三百多嗎?”
“……我是江蘇來的。”
對於高考總分480的教育大省,薑暮消極對待的三百多分雖然離一本線還差一點,但也算不上是差生了。
潘愷立馬對她的三百多分肅然起敬起來,嚴曉依在旁默默道:“英語題冊借我抄下。”
薑暮沒有遠大的志向,也沒想過衝刺清北複交那種一流名校,所以她很容易滿足,並且覺得這次自己發揮還挺穩定的。
但是晚上回去的時候,靳朝去休息室拿東西,瞥見她的校模卷子,隨手拿起來翻了翻,突然冷不丁地來了句:“你要不要報個補習班?”
一句話都把薑暮說懵了,她詫異地問道:“你是覺得…我考差了?”
靳朝笑了起來:“很好嗎?”
薑暮瞬間感覺遭到了一萬點暴擊,放學時那自我滿意的小心情頓時就沒有了。
靳朝屬於天賦型選手,在薑暮的印象中他沒上過課外輔導,學習對他來說從來都是件很輕松的事情,他還能空出大把時間看書去模型店。
而她,小學到初中薑迎寒幾乎各科培訓班都給她報齊了,她能一直排在年級上遊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熬了多少個大夜。
可是在靳朝面前,她不得不承認,人與人有時候先天差距還是挺大的。
她想到了身上的校服,抬起頭問他:“你這件校服是參加了什麽比賽贏來的?”
靳朝拽了把椅子過來,又拿了只筆,然後在旁邊的鐵皮櫃上扯了張報紙放在桌上,回道:“市裡物競選拔賽。”
薑暮想到嚴曉依說過,只有進入市級以上前三名的人校服前的獎杯才是金色的。
她不禁問道:“所以你選上了?”
靳朝也只是“嗯”了一聲。
她接著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他回答得乾脆利落,手上的筆飛快地寫著。
薑暮想到前幾天他去學校的場景,試探道:“所以那天高二的物理老師……”
“市裡比賽他帶隊的。”
薑暮又想到他們班的老鄭頭上次盯著她校服上的校徽也看了半天,還莫名其妙說了一堆雞湯,好像是什麽“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那時她還以為這物理老師是個性情中人,現在回想起來,她感覺老鄭頭的這番話有可能根本不是對她說的,而是想起了這件校服的主人。
薑暮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她猶豫半天,鄭重地問道:“你……那時候為什麽沒有參加高考?”
靳朝筆頭突然頓住了,但也僅僅那麽一下,便又將數學卷子翻了一面,手下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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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什麽也沒說,但薑暮依然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一種沉悶的壓抑,空氣安靜下來,她清楚自己觸及到了他身上最敏感的話題,她突然有點後悔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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