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8章 失控的感情

發佈時間: 2024-10-07 19:5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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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清去了馬六甲。

徐歧貞此舉,着實惡劣,顏子清不可能輕易糊弄過去。

況且,她還兼任顏家的家庭老師,辭退她也要當面說。

他去的路上,就派人先去打聽,徐歧貞在馬六甲哪裏落腳。

新加坡、馬六甲和檳榔嶼,到處都是顏家的蹤跡,顏子清能輕易找到徐歧貞。

果然,他剛到馬六甲,到了自家的飯店落腳,經理親自迎接,並且把徐歧貞下榻飯店的地址和房間號告訴了他。

顏子清稍微整頓,洗了臉,吃了點東西,這纔不慌不忙去了徐歧貞的房間。

兩處飯店離得不遠,顏子清開車到了飯店樓下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他的人先去找了這家飯店的老闆。

老闆一聽是顏三爺,嚇得半死,恭恭敬敬把徐歧貞房間的鑰匙交給了顏子清。

顏子清上樓時,對自己的手下道:“你們就留在大廳,我自己上去。”

他又不是來打羣架的。

徐歧貞一個年輕女子,怎麼好強也逃不過他的手掌。

他靠近時,看到了窗戶裏透出來的光。

如此深夜,飯店的旅客幾乎都睡了,整個走廊鴉雀無聲,靜悄悄能聽到海浪輕逐海灘的聲音。

只有徐歧貞的房間亮了燈。

顏子清猶豫了下。

他想,她雖然可惡,可到底沒有釀成大禍,而且自己也打了她一巴掌。

算起來,她也受到了懲罰,沒必要硬闖。

故而他把鑰匙往口袋裏一放,擡手敲門了。

單身女子獨自住店,大半夜被人敲門,是要嚇得半死的。

顏子清能想象她恐懼的質問是誰。

如果她執意不肯開門,他再用鑰匙。

不成想,房間裏並未傳來質問,反而是響起了拖沓的腳步聲。

房門打開,顏子清先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酒氣,然後是藥酒的味道。

徐歧貞踉蹌靠着牆壁,根本看不出外頭的人是誰,頭髮凌亂,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伸手就問:“帶來了嗎”

舌頭有點不受控制。

顏子清蹙眉:“你喝了多少”

徐歧貞聽到了這聲音,眼睛想要睜大一點,看清楚來人。她猛然湊近,炙熱的呼吸幾乎要貼到顏子清身上。

“哦,顏三爺”她的聲線也忽高忽低,“你是來送酒的嗎”

顏子清看着這只醉貓,在考慮是親自把她按到浴缸裏淹一頓醒醒酒,還是讓手下的人把她拖出去潑一桶冷水。

他沉銀。

徐歧貞又往前,身手在他懷裏摸了一通:“帶酒了嗎”

她站也站不穩,自己一番自說自話,差點跌倒,故而她勾住了顏子清的脖子。

顏子清直到這一刻,心裏才隱隱升起了念頭。

徐歧貞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他是想過要要她的,後來又看她是內地的淑女,只怕不好收場,更因爲她跟顧紹的關係,顏子清怕最後鬧大了牽扯到顏家和顧輕舟的關係,得不償失,就收了色心。

再後來,徐歧貞做了他家的老師。

他是尊重文化人的,就徹底把徐歧貞從“能睡的女人”這個範疇劃出去。

沒想到,徐歧貞作死,偷他的印章去殺人。

徐歧貞勾住了

顏子清的脖子,看向了他的臉。

她突然啐了顏子清一口:“王八蛋,你敢打我你有什麼了不得,不就是個臭流氓嗎你打我,你怎麼不去死呢”

顏子清差點被她的口水糊了臉。

深更半夜,這女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她是高挑個子,穿了高跟鞋也沒脫,稍微墊腳就能夠得着顏子清。

“夠了,你醒醒。”顏子清的火,從心頭緩緩升起。

怒火與欲火交纏着,一起升了上來。

徐歧貞不依,她使勁去捏顏子清的臉,然後撲上來,狠狠咬住了顏子清的面頰。

顏子清喫痛,只得死死捏住了她的後頸。

他再也不客氣了,抱起了徐歧貞,把她丟到了浴缸裏。

他自己拿着淋浴,居高臨下開了冷水,直直往徐歧貞身上澆。

水很涼,徐歧貞終於清醒了些,掙扎着想要逃,卻又被顏子清一把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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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劈頭蓋臉的澆,把她淋了個透,她的頭髮、她的衣裳,都溼透了,她的輪廓更加清晰。

顏子清喉頭微動,沒想到她身材這樣好。

她的面頰有紅痕,一天過去了仍未消退,只是不怎麼腫了。

他心中的怒火,就這麼慢慢散去了。

他想着就這樣算了,畢竟阮燕峯沒死,她也得到了教訓。

徐歧貞被涼水浸透了,慢慢好像清醒了些。

她不在掙扎了,任由水澆灌着她。

她依靠着浴缸的缸壁,不言不動。

顏子清關了水,問她:“醒了沒有”

徐歧貞突然跳起來,揚起手扇了顏子清一巴掌。

她到底沒有醒酒,這麼一跳起來,再加上用力過度,整個人就跌入了顏子清的懷抱,並且把顏子清撲到了地上。

顏子清是腦殼疼、後背疼,以及臉疼。

之前一巴掌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顏子清好半晌才把那股子疼痛忍了過來,想把她扶起來。

徐歧貞卻突然俯身,親吻了他。

顏子清腦子裏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繃斷了,他聽到了自己內心燃燒的聲音:“完了。”

翌日中午十一點,徐歧貞渴醒了。

她坐起來,感覺窗簾不夠擋光,刺眼的驕陽透了出來。

宿醉之後頭疼。

她捶了下頭,發現自己的臉也有點疼,昨天捱了那一巴掌,好像還沒有褪去。

她想要下牀去倒水,可一動才發現身上疼,而且疼得劇烈。

她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頭不僅僅是疼,還沉重,好像是昨晚洗了頭沒有擦乾就睡了。

“我到底什麼時候睡的”她自問。

身邊的牀動了下。

徐歧貞嚇了一大跳,急忙轉臉看過去。

她懵了。

她的腦袋針扎似的疼,疼得她都有了幻覺:“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伸手想把眼前的幻相掃去,手掌卻結結實實打到了男人的身體上,皮膚的溫熱甚至透過了她的掌心。

“幹嘛,一大早起來就打人”顏子清還沒怎麼睡醒,狀態也不太對。

徐歧貞整個人都僵了。這不對,哪怕是夢,做成這樣也實在該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