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坦白
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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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紗震驚看着顧輕舟。
如此冷血的女孩子,跟秦紗記憶中的她完全不同。
司行霈微笑,拔出了槍。
秦紗聽說過司行霈的惡名,那是個狠辣惡毒的男人,他設立的刑罰,至今令人膽寒。
與他爲敵的人,都不願意落入他手中,走投無路時寧願自殺。
司行霈折磨人的手段,會叫人生不如死。
秦紗真沒想到,顧輕舟死心塌地愛上了這麼個惡棍。
司行霈出手了,秦紗就明白此事並非兒戲。
她一下子撲向了顧輕舟。
顧輕舟靈巧避開了。
“別這樣,輕舟。”秦紗堪堪站穩,“我以後不提這茬,我保證。”
顧輕舟面無表情。
秦紗語氣遲緩且沉痛:“輕舟,我欠了夫人一個大人情,所以我要幫她做事,況且我還有把柄在她手裏。”
顧輕舟不爲所動。
秦紗道:“若是可以,我何必蹚渾水?我沒有害你,也沒有害二寶,只是把樸航救出來。難道這樣,我也該死嗎?”
司行霈看了眼顧輕舟。
顧輕舟雖然仍是沒什麼表情,可她的手卻握緊了。
知道了妻子心中所想,司行霈沒有行動。
“你說得對。”顧輕舟開口,聲音暗沉。
秦紗大喜:“多謝你,輕舟。”
顧輕舟道:“你有什麼把柄在夫人手裏?”
“我開過煙館。”秦紗道。
煙土是骯髒的生意,多是幫派經營着。偶然也有上層社會的人染指,卻都是偷偷摸摸。
做過煙土生意,在自恃身份的上層社會,就是一身髒。
王家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把秦紗掃地出門,因爲秦紗會澱辱王家千年來的清譽。
而秦紗自己,出身太原豪門,也把名聲看得很重要。
“……我剛到你身邊時,不是說我是幫派龍頭的妻子,被人追殺嗎?這話是不假的,我跟過他,他將我從法國帶回來。”秦紗道。
秦紗當初在法國,也是經歷過不少的磨難。
她十六歲就在法國。
那時候的她,仍是個小女孩子。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又有點叛逆,加上家庭的背叛,她滿心憤怒,故而做了很多錯事。
有個男人救她脫離苦海。
她到了上海之後,雖然沒有嫁人,卻跟那人同居了,而那人的確是上海青幫的。
“我後來就擺脫了煙館。”秦紗道。
顧輕舟沉銀,道:“你沒有說實話。若只是那些陳年舊事,你不會巴巴跑回太原府。說吧,還有什麼把柄?”
秦紗一驚。
此刻的她,才知道顧輕舟的確像她的乳孃。
看着那麼不顯山不露水,肚子裏卻全是主意。
秦紗閉口不談。
顧輕舟道:“既然如此,你先走吧,去給我的乳孃作伴,百年後我再來找你們。”
說罷,她又看了眼司行霈。
司行霈的槍,上了膛。
秦紗活了半輩子,早已知曉人情世故,明白世道險惡,並非每個人都會維護她。而顧輕舟動了殺機。
司行霈的手下,更加無情。
秦紗咬了咬脣,只得如實道:“我在香港還有生意——堂子和賭場。”
堂子,就是高檔技院。
秦紗做的,全是非常賺錢但是很骯髒的生意。
這些生意,都需要背後有人撐腰,否則難以維持。
給她撐腰的,肯定就是保皇黨。
“一旦我不聽話,我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當前世道,女人沒有錢怎麼活?再說了,如果我不聽話,夫人就在太原府公開我的祕密。
輕舟,我原本就是和秦家、王家賭氣,若我的祕密敗露,我就會成了笑話,這讓我無法忍受。”秦紗痛苦道。
這些祕密,她全部告訴了顧輕舟。
並非她妥協或者信任顧輕舟。
秦紗很通透,她知道顧輕舟是平野夫人僅剩的女兒,將來這些祕密,平野夫人也會告訴她的。
遲早她都要知道,此刻向她獻殷勤,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更好嗎?
“…..我利用了二寶,可不會危害二寶的安全。”秦紗又道。
顧輕舟冷漠看着她:“二寶和康家是有婚約的。他如今看不見,康家願意把晗晗給他,你知道這多麼難得嗎?事情如果敗露,二寶會失去康家的庇護,你知道是什麼結果?”
秦紗擡眸,看着她:“你很關心二寶,可夫人已經知道如何利用他了。”
她能得手,還是平野夫人告訴她的祕密。
既然平野夫人可以用秦紗來利用二寶,也可以用其他人。
“這個不用你操心。”顧輕舟道。
秦紗沉默,死死咬住了脣。
她相信,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顧輕舟早已殺了她,不會聽她說這麼久的廢話,也不會關心她的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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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既然顧輕舟也抓住了她的把柄,那麼……
秦紗心中,不那麼驚慌了。
“我可以不殺你,也不計較今天的事。”顧輕舟沉銀良久,“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我要讓人對你進行催眠,你不得反抗。將來我需要用你的時候,你的催眠會讓你乖乖聽話。”顧輕舟道。
秦紗心頭髮緊。
如此,自己真的成了籠中之鳥,任由顧輕舟捏扁捏圓了。
秦紗瞭解催眠術,她知道其中的可怕。
“好,我同意。”秦紗當機立斷。
顧輕舟道:“王太太,你還真是沒什麼原則,對誰都能妥協。”
秦紗沒覺得這是諷刺她,反而笑了笑:“如果你經歷過我的那些往事,你就會知道,富足又舒心的活着,是多麼重要。我可以沒有尊嚴,但是我得有錢、有地位、有命。”
所以,誰能給她一條命,她都可以妥協。
顧輕舟道:“那好,我先收下你的尊嚴了。”
說罷,她讓程渝上前。
程渝把秦紗領到屋檐下,讓秦紗坐在臺階上。
她對秦紗進行了催眠。
程渝的催眠術還不錯,故而秦紗感覺有好幾分鐘,她的意識是模糊的。
在那個模糊的時間裏,程渝到底說了什麼,如何催眠她的,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