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司行霈的教育

發佈時間: 2024-10-07 17: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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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宇的話,很不恰當,衆人沒感覺到好笑,只是覺得司宇不知所謂。

雅間裏稍微沉默。

顧輕舟的神情不變,笑容還是那麼柔婉可人:“像蝶飛那等歌喉,不需要捧,哪怕是散票也能取勝的。”

絲毫不接招。

司宇回味過來,也覺得自己言語只適合男人之間的吹捧擡舉,卻不適合跟女人說,自己說了個自以爲好笑的拙劣玩笑話。

“二嫂說得是,我也這麼覺得。二嫂,要不要我去告訴經理,讓蝶飛過來敬杯酒?”司宇忙獻殷勤。

他覺得顧輕舟應該很喜歡蝶飛。

顧輕舟卻笑道:“下次吧,她現在贏了,正要慶祝呢,別掃興了。”

司宇略微尷尬。

魏清寒一雙漂亮得眸子,酷似魏清嘉,眼波流轉間竟有風情。

他若不是魏市長的公子,家中位高權重,這等風流姿態,大概會淪爲好南風的權貴的玩物吧?

“少夫人,我跟蝶飛有點私交,改日約您喝茶,還望少夫人賞臉。”魏清寒在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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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笑了笑:“再說吧。”

亦算是拒絕了。

魏清寒笑容不變。

寒暄了幾句,顧輕舟對司宇道:“阿宇,你們去玩吧,別拘束了你們。”

司宇道是。

出去的時候,司宇始終不高興。

魏清寒問他:“怎麼了?”

“這個小丫頭,拿捏嫂子的架子還挺大的!”司宇低聲,“她才嫁到司家多長時間?”

魏清寒漂亮的眼波里,閃過幾抹痕跡,他道:“聽說督軍很信任她。二少帥出去留學,她如今執掌督軍府呢。”

“她?”司宇不屑搖搖頭,“哪裏的事?分明是顏新儂當家,她只不過是認了顏新儂做義父。”

頓了下,司宇又道,“若是…….”

若是魏清嘉還在,哪有顧輕舟的份?

司宇恭維巴結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女孩子,心中總有那麼點不痛快。

他始終覺得,自己纔是司家的人,而顧輕舟是外人。

如今,一個外人進入司家,就騎到了他們頭上,他能喜歡嗎?

若是魏清嘉做了他的二嫂,他倒是心服口服。

“對了,你大姐現在有消息嗎?”司宇轉移了話題,問魏清寒。

外人都以爲魏清嘉去了南洋。

就連魏家的人也如此猜測。

可魏清寒很清楚,他姐姐已經死了。他們之間有約定的安好,大姐一直沒消息傳回來,她已經慘遭不幸了。

“還沒有。”魏清寒壓抑着內心的一陣劇痛,輕描淡寫對司宇道。

同時,他擡眸看了眼樓上的雅間。

顧輕舟!

害他大姐的人,一定是顧輕舟。

魏清寒眼底的厲芒,再也藏匿不住。

乞巧節的夜晚,過得也算順利熱鬧,假如沒有出現謝舜民的失態,以及魏清寒,就更好了。

散場之前,蝶飛好像聽聞了軍政府的少夫人來了,特意趕過來敬酒。

“謝少夫人捧場。”蝶飛笑容溫柔,絕豔的面容只有略施薄粉,素雅到了極致,反而生出烈烈風情。

“你唱得非常好,叫人陶醉。”顧輕舟恭維她。

她向來不吝嗇讚美之詞。

衆人都對蝶飛很有好感,紛紛出聲詢問寒暄。

就連顏一源,也笑問她可唱堂會。

“…….一般人家的堂會,我是不去的,假如是顏公館的,那就是我的榮幸了。”蝶飛笑道。

很會拍馬屁。

顧輕舟微笑,挺欣賞這位歌星的。

謝舜民也說了幾句,順便問她可有意向接印刷廠的推銷。

蝶飛微訝:“一般廣告推銷,都是高檔的胭脂水粉,如今書局也要?”

“任何的生意,都怕巷子深嘛。”謝舜民道。

謝舜民很有生意頭腦。

蝶飛笑道:“您看得起我,我自然樂意效勞。”

很順利解決了此事。

謝舜民微笑了下。

蝶飛看了眼謝舜民的妻子顏洛水,發現她始終很友善,沒有多心,就完全放心了。

散場之後,衆人各自回家。

霍攏靜的心情,也好轉了很多。

顧輕舟問她:“要不要跟我回去,多住幾天?”

霍攏靜搖搖頭:“不了。總不回家,我阿哥也要擔心了。”

這是決定自己去面對。

顧輕舟欣慰頷首:“阿靜,你上次說,你站在我身後保護我。我也是,我站在你身後呢,別怕。”

霍攏靜眼眶微熱。

“好。”她低喃,輕輕擁抱了顧輕舟。

顏洛水那邊,謝舜民不知說了什麼,她對歌星微月的壞情緒,完全好轉了,小鳥依人看着謝舜民。

顧輕舟看着顏洛水,就覺得她很幸福。

顏洛水願意相信謝舜民,依靠謝舜民。那麼聰明精明的顏洛水,收起了她所有的戒心,做個溫順的小綿羊。

顧輕舟觸景傷懷。

“爲什麼我不能像洛水這樣?”她想。

可惜,她

始終做不到。

論起聰明精明,顏洛水是不輸給顧輕舟的,可顏洛水從小有父母疼愛,一直生活得無憂無慮,讓顏洛水懂得如何去依靠。

顧輕舟卻不敢。

回到家中,顧輕舟吩咐副官:“去查查微月的底細。”

雖然不攪合謝舜民和顏洛水,顧輕舟還是想做個心中有數的人。

就像司行霈對阿瀟夫妻,平日裏什麼也不管,可真要他說話的時候,他能把一切都處理得當。

顧輕舟要知道內情。

若是顏洛水需要她,她就可以立馬去幫助她;假如顏洛水不需要,她就可以裝傻。

“…….還有,去查查司宇這些年,都在外面做了些什麼,二老爺那邊可知道,老太太知道不知道。”顧輕舟道。

副官道是。

顧輕舟準備去洗澡,電話卻響了。

是專線電話。

這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

司行霈是特意等着打這個電話?

副官跟着顧輕舟,肯定向司行霈彙報了她的行蹤,故而司行霈知道她現在纔回來。

司行霈的聲音,在電話裏始終有點失真,不如當面那麼清晰。

“今天過得如何?”司行霈笑問,“女兒節,去乞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