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伸出手拍掉了小一的手，眼中閃過了幾分的凌厲：“是嗎？”</p>
“姐姐不信的話，試試就知道了。”小一聽到明棠帶着威脅的聲音，絲毫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反而是小樂趣來，臉上一如往常的無害跟單純。</p>
只是明棠對他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把人當成小孩子了。</p>
而且049是再一次的失聯，這就說明了……</p>
小一肯定是有古怪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古怪，都是不能夠讓她鬆懈。</p>
“你出去吧。”明棠拿出了手帕，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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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看着明棠的動作，絲毫沒有什麼慌亂，反而還幫明棠倒了一杯水：“那姐姐好好休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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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出去之後沒有多久，雲塵就是火急火燎的進來了，看着明棠滿臉凝重的坐在那裏，也是迅速的衝上前，給她診脈。</p>
明棠看着這着急慌亂的親爹，也是哭笑不得，卻還是沒有拒絕什麼，任由他處置。</p>
“沒事吧？”雲塵察覺到明棠脈象平穩，不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坐在椅子上，擔心的問道：“如果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可以跟爹說，爹一定會幫你。”</p>
明棠看着雲塵傻呵呵但是卻帶着認真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一點小問題罷了……他的身手現在應該很不錯吧？”</p>
這個他，就算是明棠沒有指明，兩個人也都是心知肚明說的是小一。</p>
“在這個年齡段來說，絕對是一騎絕塵的存在，天賦跟韌性都是少有的，還有你幫着調理身體，不可能差。”雲塵下意識的說道。</p>
明棠點了點頭：“……如果我一直都不嫁人，你、們會覺得爲難嗎？”</p>
“不會。”雖然詫異明棠的問題，雲塵還是搖了搖頭：“你開心就好，你本來就是我的意外之寶，我又怎麼會因爲世俗的眼光去勉強你？”</p>
“那就好辦了，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明棠也是鬆了一口氣：“還有……對他的教導，偏重領兵打仗好一點，別讓他身手太好了，尤其是不能超過爹。”</p>
雲塵聞言，也是瞭然點頭：“放心，我知道的。”</p>
從一開始，他帶着小一進行的就是基礎的演練，並沒有教授任何的劍法之類的，所以又怎麼可能會超過他呢？</p>
只有傻乎乎的明棠纔會毫不設防，雲夢澤除了明棠之外，所有人都是對小一有防備的。</p>
現在明棠也有防備了，這課真的是太好了。</p>
因爲明棠直接把藥喝了，之後的藥也都是沒有假借他人之手，親自煎藥親自送去，看着對方親自喝下才會離開。</p>
這樣子過了一月有餘，對方就是調養的差不多了，明棠開了一張調養的藥方：“這個你回去自己調養就是了，你身子虧損多年，應該是要多養幾年的，如果以後出了問題，可以來雲夢澤尋我。”</p>
對方對於明棠疏離的模樣，也是習以爲常，並沒有多想什麼。</p>
所有的診金明棠悉數收下，並沒有客套什麼。</p>
只是小一當晚卻是找上了門。</p>
明棠聽着他說完卻是瞪圓了眼睛：“什麼，你要跟他去靖國？”</p>
“是，我需要一個能夠實現我抱負的地方，我要幫爺爺還有其他的爺爺叔叔還有萬千將士報仇雪恨。”小一平靜點頭。</p>
事實上，他的眼神很是平靜，明棠沒有看出來他有那麼多的想法。</p>
所以不過是一個理由罷了。</p>
沉默了許久：“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吧。”</p>
“……走之前，姐姐可以把這個喝了嗎？”小一倒是很平靜的把一瓶藥拿給了明棠，直接目的都不加掩飾了。</p>
明棠打開了瓶蓋，聞了聞，笑了出來：“我說你找師父做什麼……”一仰頭就是喝下了，絲毫不在意的倒了倒瓶口，示意裏面喝的一乾二淨：“放心了？”</p>
小一看着明棠眼神裏沒有雜質，藥也確實是喝了下去，小一點頭，端着一杯水給明棠：“謝謝姐姐。”</p>
明棠平靜的把水喝了，藥肯定是苦的。</p>
小一當天晚上就是跟着靖國來接的隊伍一起離開了。</p>
小一不知道的是，這藥本就是明棠幫忙研究出來的，而且沒有解藥。</p>
這藥物唯一的作用就是改變性格，感情淡漠。</p>
“果然是給你喝了。”雲安聞着明棠身上的藥味，嘆了一口氣。</p>
明棠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我爹也不在乎什麼子孫繁衍，我當時動用世間僅剩的斷情草就是爲了沒有解藥。”</p>
這藥，被明棠命名爲無情水。</p>
喝下之後，無情無欲，僅此一瓶，無解藥。</p>
“他看上去可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存在。”雲安輕聲道。</p>
“我知道啊，不過無所謂。”</p>
明棠淡定的轉身：“我去看師父的古醫書了。”</p>
很快的，雲夢澤都知道了，明棠喝下了她自己製出來的那瓶藥，而從那之後，似乎他們喫到明棠手藝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了，肉眼可見的，明棠是越來越冷淡了。</p>
老神醫嘆了一口氣：“這本就是當初修習無情道的人才會用到的東西，現在修道之法早就消失，誰能料到還會有人將這藥方製出來呢？”</p>
雲夢澤也是少了許多的歡聲笑語，也少了很多的香味，明棠偶爾會做一些喫的，但是並不重口腹之欲，就導致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說什麼，伙食水準下降極快。</p>
不過習慣了之後，倒也是沒有什麼關係了。</p>
畢竟小師妹又不是他們雲夢澤的廚娘不是嗎？</p>
足足八年時間，小一都是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雲塵卻是很清楚對方的動向，他拿了肖瑜當初給明棠的牌子查了不少的消息，至少現在……他不敢保證一對一的情況下能夠穩贏小一。</p>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p>
而最新的消息還麼有傳回來呢，卻是有人來雲夢澤求救了，還是熟人。</p>
明家的人。</p>
看到這些人，雲塵都想笑，來雲夢澤求救？哪兒來的臉啊？</p>
重點是那位皇后，臉色十分的難看，但是看到了雲夢澤的碑石的時候，卻還是如釋重負。</p>
“不好意思各位，請回吧，明家的人不救。”雲塵看着這一行人也是嗤笑出聲，隨後看着那邊迅速的脫離明家隊伍的皇室，又是愉快的加上了一句：“嗯對了，你們國家的皇室也不救，看你們不順眼，順便說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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