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飛噗呲一笑道:“我說白小姐啊,這你就放心吧,我總不至於逢人就說,昨天晚上跟你一起在溫泉裏面纏綿,差點……”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羞怒的白月兒給打住了。
“停,嘴裏就是沒個正經,真是的!”她白了陳小飛一眼。
陳小飛打了個哈欠道:“不過我還有事兒,反正後山你也去過,就自己去吧!”
“呀?小飛哥難道你不跟着我一起去麼?”
白月兒的美眸中露出了一抹失望。
“今天施工隊那有點事兒,我得過去看看,反正有什麼事兒你打我電話就行了!”
陳小飛自顧自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之後便離開了家中。
白月兒氣得跺腳道:“哼,真是的,一點都不解風情,算了一個人去就一個人去吧,至少清淨!”
就這樣,她背上一只雙肩包,便朝後山所在的方向走去。
由於後山未經開發,還沒爬多久,白月兒便已累得氣喘吁吁。
“上次小飛哥開出來的路呢?難不成我迷路了?”
白月兒頭都大了,自己都來過一次了,沒想到竟然還能迷路。
就在他準備聯繫陳小飛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戲謔的聲音。
“呦這不是白小姐麼?您怎麼獨自一人前來了?”
白月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頭轉過來。
只見一名手持鐮刀的黝黑漢子,正一臉尾瑣地望着她。
這漢子名叫陸武能,是陸家村村長陸鐵山的兒子。
“你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白月兒一臉警惕道。
“嘖嘖,現在不是認識,等會兒咱們可就知根知底了!”
說着,陸武能便尾瑣地笑着,不懷好意地朝她逼近。
“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過來!”
白月兒急忙往後退。
“本來我在這是爲了守株待兔,等待陳小飛那小子過來的!”
“沒想到竟然等來一美人兒,這不是正好麼?”
陸武能舔了舔嘴脣,那樣子要多尾瑣就有多尾瑣。
白月兒俏臉一白,警告道:“我告訴你,不要亂來,你們村的經濟命脈的決定權都在我華糧集團的手中,你敢對我無理?”
“華糧集團?我爹怕你們的威脅,但是老子可不怕!”
“就是因爲你們,鬧得村子人心惶惶的,今天我這火氣必須得發泄在你身上!”
陸武能老臉陰沉,那嘴臉幾乎可以喫人。
白月兒急得眼淚都要流了下來。
“但這也不是你無耍賴的理由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月兒的身後盡是荊棘,想要逃離,簡直癡人說夢。
“我想要幹什麼?這孤男寡女的後山,你覺得我能幹些什麼呢?”
陸武能搓了搓手掌,嘴都要咧歪了。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了!”白月兒花容失色道。
“喊啊,在這裏,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用,哈哈哈……”
他那尾瑣的笑聲在山間迴盪,聽得人渾身都不自在。
“小飛哥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立刻離開!”
白月兒脫口而出,在這裏舉目無親的他,只能將陳小飛給搬出來。
這三個字不說還好,在聽到這名字之後,陸武能頓時暴走。
“媽的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竟然將我陸家村世世代代謀生的後山據爲己有,今天我就要拿你出氣!”
陸武能發瘋般地撲了過去。
“你以爲我好欺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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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月兒突然將剛剛偷偷藏於身後的石頭拿起。
對着陸武能的腦袋猛地砸下去。
隨着一聲慘叫,一股熱流從他的天靈蓋順流而下。
“媽的小踐人,你竟然敢拿石頭砸我?”
陸武能下意識地摸了下頭頂,氣憤地發現,滿手都是熱乎乎的鮮血。
“我會讓你後悔的!”他獸性大發,不顧一切地朝白月兒所在的方向撲去。
突然,白月兒眼前一亮,自己的雙肩包中可是有一瓶防狼噴霧的。
她旋即與陸武能拉開距離。
在這過程之中,她立刻眼疾手快地抓起噴霧。
眼見陸武能就在撲來,撕拉一聲,辣椒水一股腦地噴在了他的臉上。
“啊,好辣好辣啊!”
他疼得捂着雙眼,慘叫聲跟殺豬一般。
白月兒不敢逗留,立刻原路返回,準備離開後山。
畢竟自己已經黔驢技窮了,一旦讓陸武能恢復視力,後果將不堪設想。
“快救我,別離開……”
陸武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崎嶇的山路間瘋狂亂竄。
白月兒猶豫地停了下來,轉身就準備去救他。
畢竟這山路可是很陡峭的,一不留神就會跌落,到時候摔得粉身碎骨。
“小踐人,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好好玩弄你啊!”
陸武能並不知道,就因爲自己這麼一句話,徹底斷送了他的性命。
白月兒緊咬着貝齒,冷聲道:“那你就自求多福吧,真是狼心狗肺!”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畢竟這種人是不值得救的。
當然了,白月兒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了。
她在離開後山之後,陸武能依舊在山間亂撞。
突然,他一不小心不小心被荊棘絆倒。
後腦勺砸在了一塊尖銳的石頭之上。
鮮血流了一地,他嘴裏不停地吐着白沫,顯然腦袋受傷了。
與此同時,在陸家村大隊辦公室內。
“也不知道武能什麼時候回來!”說話之人正是陸鐵山。
副村長很是自信地道:“村長,你兒子五大三粗的肯定能拿下陳小飛的,我們就等通知吧!”
“不過這小子一死,後面的日子可就舒坦咯!”
陸鐵山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令二人詫異的是,這都已經到了傍晚。
竟然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就連陸武能的電話都沒接。
“不對啊,電話都不接,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萬一山上有豺狼!”
此時的陸鐵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那急得團團轉。
“應該也不至於吧,要不再等等?”
副村長在那自顧自地喝着茶,看着報紙。
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他自然是不急。
“看個什麼報紙?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立刻跟我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