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給聶總道歉?罰酒三杯?”
陳小飛的語氣中充斥着諷刺,聽的兩人都要暴怒。
“什麼?罰三杯酒就可以了?”聶鎮遠擡起頭,氣得直接暈厥過去。
金鍊男嚇了一跳,捂着嘴巴:“天哪他不會死了吧!”
“放心死不了,不過你下手是真狠啊,剛剛要不是我攔着,他命就沒了!”
陳小飛已經無力吐槽了。
這個聶鎮遠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
更何況還是村子的投資商,敲打下就完事兒了。
“您一定得信我的,就是他乾的!”金鍊男還在糾結。
“我腦袋比任何人都清明,你可以走了!”陳小飛晃了晃手。
一幫地痞在得到了許可之後,全都狼狽不堪,灰溜溜地離去了。
修路工程順利開展,尤其是那些郭家村想來鬧事的。
他們在見到陳小飛的手段之後,也就將鬧事的想法藏在了心中。
畢竟就連鎮上的刺頭都懼怕陳小飛,他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自知的。
躺在村診所中,聶鎮遠的臉被裹成了糉子,只留下幾個眼。
“姓陳的,我要取消投資,你就等着玩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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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找人去毆打陳小飛,反被找的人毒打了一頓。
聶鎮遠將一切全都“歸功”於陳小飛。
“大老遠就聽見有人喊我,聶總,咱們的確是不打不相識,這都躺着了還惦念我呢?”
陳小飛的一番話,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子,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打!”
聶鎮遠將頭瞥到了一邊。
“那地痞一口咬定是你僱他敲我悶棍,但我覺得聶總不是那種人,對吧!”
他正要開口,陳小飛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徹查,誰膽敢找我茬,村西歪脖子樹下就是他的最終歸宿!”
聶鎮遠欲言又止,他無法看透眼前這平平無奇的年輕人。
萬一真的被對方給弄死了,那可就完蛋了。
他咬着牙道:“但是我的確是被打了,說到底還是你的原因!”
“那我怎麼才能像聶總賠不是?”
陳小飛心中樂開了花。
這傢伙跟個傻子一樣,被玩的團團轉。
“我要撤資,除非你跪下來求我!”
聶鎮遠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此時他隔着紗布,都能看出那嘴角歪斜。
在他看來,投資就是陳小飛的軟肋。
一旦投資被撤,他將面對村裏所有人的敵視。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他覺得陳小飛必須會求饒下跪。
“聶總大家都是合作伙伴,我是看在白總的面子,沒跟你鬧翻!”
“不然因爲你剛剛的一句話,我就能讓你有個終生難忘的回憶!”
陳小飛可沒開玩笑,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
而聶鎮遠已然踩到了他的紅線。
“你在強撐是吧,真的以爲我不敢撤資?”
說着,他艱難地在牀上找手機。
陳小飛將他手機拿起,遞給了他:“趕緊打電話,立刻!”
就在這時,有人氣呼呼地衝了進來,來者竟然是那金鍊男。
“我找到證據了,沒人能夠詆譭污衊我!”
這傢伙也是執着的可以,非要證明聶鎮遠就是幕後黑手。
聶鎮遠的臉頓時變得慘白,今天如果真的被石錘,那自己小命不就丟了?
陳小飛捏了一把汗道:“我說你能消停點麼?別沒事找事做啊!”
“陳哥,我去信用社調了匯款記錄,您看這匯款人叫聶鎮遠,不就是他麼?”
金鍊男手持一憑條,遞給了陳小飛。
“你這是造假,污衊!”
聶鎮遠這回終於慌了,竟然自己主動從牀上跳了下來,就跟沒受傷一樣。
“這上面可是有公章的,怎麼造假?”金鍊男不依不饒道。
“不對,陳小飛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全是假的,根本不是我指使的!”
聶鎮遠那慌亂的舉動,也讓陳小飛一愣。
看來這傢伙真的將自己的話當真了。
想到這裏,陳小飛心念一動,冷笑道:“沒想到真的是你啊,聶總虧我好心好意地把你當成合作伙伴,昨天夜裏我差點被這些人亂棍打死!”
面對石錘,聶鎮遠啞口無言。
“小飛哥,別衝動!”
“我爸跟白總是摯友,看在他面子上,別亂來啊!”
想到要被陳小飛亂石砸死,聶鎮遠徹底不淡定了。
他覺得光求饒不夠,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都給您下跪了,我真的不想被亂石砸死啊!”
聶鎮遠瘋狂給自己加戲。
陳小飛看得目瞪口呆,他發現自己都插不上嘴。
金鍊男叫囂道:“不要放過他,陳哥直接弄死他啊!”
“好了好了,起來吧,我還是那句話以和爲貴!”
看聶鎮遠這可憐樣,陳小飛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謝謝小飛哥,謝不殺之恩!”聶鎮遠感激涕零,甚至又磕了三個響頭。
陳小飛心中有些無語,自己在別人的印象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戾了?
他語重心長道:“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以後共同將採摘樂園經營好,不要有任何芥蒂就行!”
聶鎮遠連連點頭道:“小飛哥您說得太好了……”
他不停地拍馬屁,逢場作戲的感覺令聶鎮遠極度不舒服。
但是爲了哄好這尊惹不起的神,好話必須得說盡。
這邊白月兒也來到了村診所。
聶鎮遠在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來了,立刻喜從天降。
他感動道:“月兒謝謝你能看我,不用爲我擔心,沒事兒的!”
“啊?你受傷了?在野外遇到了豪豬?”白月兒一愣。
話說到這裏,聶鎮遠徹底傻眼了,感情自己心上人根本就不是來找自己的。
也就關切了兩句之後,白月兒就來到了陳小飛的身旁。
“小飛哥,能不能陪我去趟鎮子,我想買些日用品!”
陳小飛隨口道:“我家裏日用品齊全的,你隨便拿着用!”
白月兒臉蛋微微有些惱怒,跺了下腳,嗔怪道:“什麼嘛,女孩子家用的東西,你這大男人也用?”
陳小飛立刻噗嗤一笑,他這回纔看出原來這妮子是來月事了。
她扶着那平坦的小腹,似乎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