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二叔,自然就是指漢城富有名望的富商李享了。
李凡本家的二叔早就不知道是誰,李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李享作爲趙韻的二叔,理所應當,李凡也應該叫一聲二叔。
再加上上次李享已經主動示好,與李凡就之前的矛盾完全和解,所以這聲二叔李凡很輕鬆就叫了出來。
李享一聽李凡要請自己幫忙,馬上就來了興趣。
在他看來,這個侄女婿能耐可大了,說他上天入地都能信,什麼事會找他幫忙呢?
李凡平靜道。
“廣源水產養殖基地,是二叔你投資並且控股的吧?”
李享愣住,努力回想着。
事實上,他投資的企業太多了,控股的也不在少數,基本上都不需要他自己來打理,自然有專業的團隊幫他賺錢。
水產養殖基地嘛……
李享想了想,實在是想不起來。
“你稍等一下,我問問。”
電話掛斷,李凡看向喬東海的時候,後者的表情已經非常驚慌了!
廣源水產養殖基地,也就是廖廣源名下的養殖場。
喬東海幾乎一大半的水產批發貨源都是出自這裏,他再熟悉不過。
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李凡的二叔,竟然是廣源水產養殖基地的投資者和控股人!
這也就是說,只要李凡的二叔發話,廣源水產養殖基地都將聽他二叔的!
哪怕身爲老闆的廖廣源不樂意,也不得不照辦。
因爲廖廣源表面上是老闆,實際上整個養殖場的資金都握在李凡二叔手裏。
說難聽一點,廖廣源是一個高級打工仔,每年從盈利中分走小部分的利益,剩下的大頭,全都是李凡二叔的。
如果李凡沒有演戲,他的二叔真有這樣的能耐,那可就慘了!
喬東海渾身大汗淋漓,即便是寒冷冬天,喬東海也覺得燥熱。
要是李凡真的讓他二叔施壓,不用多想,廖廣源那個老生意人,必然會把一切的黑料全部往他喬東海身上拋!
什麼摻假、提價等等缺德的手段,廖廣源自己必然不可能承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一切往喬東海身上推。
退一萬步說,即便李凡不追究這個問題了。
也只需要下一個命令,讓廖廣源不再給喬東海供貨。
這樣一來,喬東海所有的水產生意幾乎停滯一大半!來到破產的邊緣。
財路被斷,猶如性命攸關。
喬東海怎麼能不慌?
此時,他唯一能慶幸的是,李凡只是在裝腔作勢,他的二叔不可能恰好就是廣源水產養殖基地的幕後老闆!
但,凡事都有萬一。
喬東海嚥了口唾沫,眼珠轉得飛快,忙道。
“李老闆,咱們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嘛,要不然咱們各退一步,我保證給你的魚苗都足量夠好,不弄虛作假,交易正常進行。”
“今天這事兒就當作沒發生過,你覺得怎麼樣?鬧來鬧去的,誰也賺不到錢。”
喬東海已經在鋪後路了。
即便現在還不知道李凡二叔的事情是真是假,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提前找好退路是應該的。
再說,正常交易,不玩陰謀詭計,他照樣可以從訂單裏賺錢,只是賺的少了些。
然而,早已胸有成竹的李凡怎麼可能答應喬東海這個“退一步”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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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喬東海從訂單里正常賺錢,李凡也能用進貨的魚苗大賺一筆,雙贏。
可喬東海既然玩心眼了,交易就不可能再繼續進行。
這筆訂單關乎到泥巴村全村上下的發家之路,絕對不能出錯!
再讓喬東海負責,李凡怎麼可能放心?
“呵呵,喬老闆,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喬東海表情一僵,眼神中閃過擔憂與煩躁。
李凡堅決的態度,無疑增大了他內心的恐慌。
千怕萬怕,該來的還是會來。
李凡的手機響起鈴聲,是李享回電話了。
“沒錯,我的確投資了這麼一個水產養殖基地,目前的老闆叫廖廣源,怎麼,出了什麼事嗎?”
李凡淡淡道。
“一點小事,我在鄴城縣想做點水產生意,但這裏的批發商和那個廖廣源同流合污,想要弄些手段坑我的錢。”
“類似的事情,聽我這邊批發商的意思,應該幹了不少。”
喬東海大驚!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他忽略了一個事情!
他剛剛只想着自己,卻忘記了廖廣源會面臨什麼,這些年做的偷雞摸狗的事情數不勝數。
他們一起賺的那些昧良心的錢,屬於他喬東海的一部分,自然是落入了他的口袋,因爲他本身就屬於私人經營。
但廖廣源不一樣啊!
廖廣源說是老闆,實際上是給李凡二叔打工的,而偷雞摸狗賺來的錢,廖廣源怎麼可能上交給李凡二叔?
所以,這些錢一定是廖廣源填充進了自己的腰包。
屬於是,拿李凡二叔的企業名譽和成本,充實自己的腰包。
這事兒被李凡二叔知道,廖廣源這個老闆的位置……
喬東海嚥了口唾沫,內心暗道。
‘老廖啊,自求多福吧,我真不是故意把你透出來的。’
與此同時,李享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
作爲生意場上的老油條,他一下子就聽出了李凡的言外之意。
看來這個廖廣源,並不是個老實人啊。
李享想了想,點頭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然後給你一個答覆。”
“雖然暫時無法確定怎麼處置廖廣源,但我可以直接宣佈,以後廣源水產養殖基地,不會再和你說的那個批發商合作,而是另尋他人。”
李凡微微一笑,將手機打開擴音。
“二叔,剛剛信號不好,麻煩你再說一遍。”
李享沒有多想,再次重複了一遍。
幾乎同時,喬東海大叫道。
“別啊!這樣我會破產的!”
李享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個說話的人應該就是李凡口中的批發商了。
李凡則是淡淡道。
“你破不破產,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既然你這麼多年都在做昧良心的事情,就應該明白,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喬東海急得冒汗,趕忙低頭道歉。
“實在對不起,李老闆,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坑到您頭上去了。”
“說實話,我這些年雖然幹過這些事情,但都不多,每次賺的錢也沒多少,大部分時間,我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啊!”
“您讓廣源基地那邊不跟我合作,相當於斷了我七八成的貨源,這……這我還怎麼做生意?這就是讓我破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