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小弟臉上頓時迸發出嗜血的光芒,竟然是有些興奮起來。
也對,以前在強盛集團,每隔幾天都要和隔壁懷城縣的王剛烈鬥上幾場,現在來了漢城,大家都混成保安大爺了,還一次手都沒動過呢!
樓下,鵬子看看空無一人的酒樓,壯着膽子喊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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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
話音剛落,一根鋼管招呼過來。
砰!
“啊!”
鵬子痛苦大叫,隨後倒地不起。
陳輝一臉狠辣,又是一棍砸在鵬子的腿上。
“去你媽的!”
與此同時,鴻鵠酒樓的大門合攏,其他弟兄衝過來,瞬間將廚子打得抱頭鼠竄。
一時間,寬闊的大廳變成了關門打狗的現場。
終於,陳輝喘了幾口氣,大手一揮道。
“差不多行了,別給李哥惹事。”
小弟們停手,再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廚子們,已經鼻青臉腫,哀嚎不已。
陳輝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在鵬子臉上,罵道。
“孫賊!知道爲什麼打你嗎?”
鵬子疼得只抽冷氣,哭喪着道。
“知道知道,背叛了……”
陳輝罵道。
“屁!跳槽就跳槽,沒人攔着你,之所以打你,是你們踏馬的一聲招呼都不打,害得整個酒樓癱瘓一個月,懂嗎?”
鵬子滿臉苦澀,連連點頭。
“懂了懂了,陳哥別打了……”
陳輝在人羣裏掃視一眼,疑惑道。
“雷偉呢?那孫子怎麼沒和你們一起?”
鵬子捂着發青的胳膊道。
“他、他住院了。”
陳輝:?
“什麼意思?老子還沒打他呢。”
鵬子縮了縮腦袋,弱弱道。
“我、我們打的,這狗日的騙我們說三倍工資,結果去了之後啥都沒有,連工作都沒撈到就被趕出來了,大家氣不過,就……”
陳輝不爽的撇撇嘴。
“艹,還想揍他狗日的一頓解氣呢。”
話音落下,李凡從樓梯上緩緩下來。
“他在哪裏住院?”
鵬子見李凡露面,急忙忍着疼爬起來道。
“在三院。”
“李總,我們知道錯……”
話沒說完,李凡便淡漠道。
“閉嘴,剛剛那頓打是讓你們漲漲教訓,以後咱們兩清了,滾吧。”
鵬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已經被陳輝領着人連拉帶拽往門口丟去。
鵬子等人大急!
這頓打不能白挨啊,如果能挨頓打就換來重回鴻鵠酒樓的機會,一切都值了。
“李總!李總!我們一回來,酒樓就可以開業了啊!一天能掙好幾萬呢,您別和錢過不去啊!”
鵬子扒着門板大喊。
可換來的只是李凡冷淡的表情。
陳輝一棍子敲掉鵬子扒在門板上的手,嗤笑道。
“滾蛋!你真以爲咱李哥缺那點錢?”
鵬子一呆,突然猛地意識到,對啊!鴻鵠酒樓一天盈利上萬沒錯,一個月停業固然會虧損,可以李總和楊總的財富,以及鴻鵠酒樓的底蘊,一個月的虧損算個屁啊?
毫不誇張的說,一個月不盈利,對於鴻鵠酒樓來說只是放了點血,用這點血,把他們這些牆頭草清除掉,在人家李總眼裏,是非常合算的買賣。
想通之後,鵬子一臉死灰,和其他廚子被丟到了酒樓門外。
隨着酒樓大門關閉,有人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可、又能怪誰呢?還不是因爲自己意志力不堅定,被人花言巧語給騙了。
他們也只能悔不當初,卻改變不了現狀。
“媽的!這頓打不能白挨,我要去報警!”
有人憤憤開口,頓時引得其他人義憤填膺。
但鵬子卻突然吼道。
“夠了!!”
衆人安靜下來,不解的看着他。
“鵬哥,他們這麼打咱,去報警的話……”
鵬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
“動動你的豬腦子!陳輝那羣人是什麼人?以前幹嘛的你知道嗎?”
那人一呆,隨後猛地想起來!
人家陳輝那批人以前可是在強盛集團安保部做事的,打架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個個都是狠人,在鄴城縣的一畝三分地裏,強盛集團就是爹。
而他們……都來自鄴城縣。
衆人嚇得冷汗淋漓,急忙擺手道。
“不報警了,不報警了。”
鵬子嘆了口氣,垂頭喪氣道。
“行了,收拾東西各回各家吧,這次的事兒都怪咱自己沒點眼力見,被雷偉那孫子衝昏了頭,這頓打就當長了個記性,走吧走吧。”
聞言,衆人只好唉聲嘆氣,戀戀不捨的看了眼鴻鵠酒樓的招牌,各自散去,思考未來人生的方向。
雖然他們可能天各一方,但往後的生活肯定是要走下坡路了。
除非有什麼奇遇,否則這輩子估計都找不到比在鴻鵠酒樓當廚子更好的工作。
也許他們在往後的某個日夜,或者工作勞累的時候,又或者看到曾經同事的風光時,再想起今天的決定,恐怕也一定會懊悔不已。
…………
“陳輝,帶人去三院找到雷偉。”
李凡淡淡開口。
陳輝眼前一亮,興奮的搓搓手道。
“怎麼說,李哥,再揍他丫的一頓?”
李凡翻了個白眼道。
“有屁用?”
“去了之後,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讓他親自寫下魯強是如何騙他幫忙挖牆腳,事後又是怎麼反悔的,事無鉅細,全部寫清楚。”
陳輝呆了呆,隨後猛拍手掌道。
“妙啊!這要是傳出去,魯強和聚香樓的風評得丟到姥姥家去了。”
李凡輕笑一聲,又道。
“然後派幾個兄弟暗中看着他,別讓魯強派去的人與他接近,將來還有用。”
陳輝連連點頭,拍着胸脯保證。
黃昏時分,鴻鵠酒樓最後一批人也離開。
除了胡光曉已經開始到處跑着招人以外,其他人全都開始休假。
李凡自然巴不得休息,跑到醫院看望了皮膚逐漸平滑、白淨的小李思楊之後,就鑽進了他媽媽楊敏的被窩裏。
當然,只是說說話,並沒有做其他事情。
畢竟鴻鵠酒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楊敏如果都不知道那就離譜了。
不出李凡所料,楊敏對他的舉措很是贊同,甚至還補充了幾句,幫忙完善。
兩人從黃昏聊到傍晚,聊着聊着,楊敏無奈的低頭看了眼熊脯,將裏面兩只作亂的大手拍了幾下。
“還是這死德行。”
李凡嬉皮笑臉,抓住楊敏的衣服往上一掀,頓時惹得高冷的大楊總驚呼出聲。
正欲拒絕,可李凡已經吻了上來。
等到一吻唱罷,李凡輕聲道。
“咱們可好久沒親熱了。”
聞言,本打算推開李凡的楊敏忍不住嬌軀輕顫,下意識開始懷念起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兒來。
抿了抿嘴,正當楊敏打算半推半就的時候,躺在嬰兒牀上的李思楊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楊敏被寶貝兒子的哭聲驚醒,趕忙推開李凡,嗔怪道。
“去!當着兒子的面呢。”
李凡尷尬撓頭,瞪了小李思楊一眼,暗道沒點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