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冠嚇得一個抽搐，手術刀險些直接扎進女人體內，還好是勉強控制住了，只是讓女子創口大了些，流出血來，但還在皮外傷的範疇內。
男子震怒不已，手中蝴蝶刀甩了幾下，刀刃在前，大步朝窗戶旁邊走去。
砰！
沒等他仔細打量，一個人影就突然閃出來，擡腳狠狠踢在男子膝蓋上！
咔一聲清脆的響聲，膝蓋應聲折斷，男子張大嘴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劉冠嚇得面如土色，兩腿發軟，竟然是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窗戶旁又走出了一個人影，帶着愧疚的語氣道。
“李哥，抱歉……”
李凡一腳將男子的另一個膝蓋也廢掉，擺擺手道。
“沒事。”
陳輝嘆了口氣，上前將男子壓在地上死死禁錮。
剛剛他們在窗戶旁見證了一切，李凡還拿出手機錄了視頻，不過在劉冠動刀的時候，陳輝氣不過，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就是這下被男子發現了。
好在李凡身手了得，不給男子任何機會，乾脆利落的兩腳讓男子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李凡收好手機，上前兩步，厭惡道。
“劉冠，你還真是個人渣啊。”
劉冠被剛剛的慘叫嚇得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等到他看清來人之後，更是驚駭欲絕。
“李、李、李……李凡！？”
劉冠打死都沒想到，李凡居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兩腳就踢斷了男子的一對膝蓋，太兇殘了！
噗一聲響，劉冠還是沒抗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嶄新的手術刀也噹啷一聲落地。
“你、你怎麼在這裏！”
劉冠心中恐懼，連聲音都顫抖。
李凡上前給不省人事的女子把脈，順便淡淡道。
“你之前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多說？”
片刻之後，李凡就知道，桌子上的女人肯定不是自願的。
就衝脈搏的微弱程度，女人之所以昏迷，恐怕是吸入了大量的迷藥，這樣的劑量屬於再多一點點就可以直接讓人睡死過去的程度，哪裏只是做手術需要的麻醉？
李凡現在有理由懷疑，所謂的自願捐獻，極有可能是綁架＋器官買賣。
一腳將劉冠踹得躺在地上，李凡冷哼道。
“狗東西！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本來只打算教訓你一下，沒想到你居然比我想象的更加人渣，教訓一頓都是便宜你了。”
劉冠聞言，心中恐懼的同時，卻還不服氣道。
“關你屁事！他都說了是自願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也就是幫個忙，順便掙錢而已……”
聞言，李凡不屑搖頭，將奄奄一息的男子拖到劉冠面前，蹲下來沉聲問道。
“說！真相是什麼！”
男子疼得痛不欲生，本打算不開口的，畢竟真相說出來，他這輩子就不可能走出牢房了。
然而，下一秒李凡就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
膝蓋被踢廢，頂多也就是最開始很痛，到後來疼痛逐漸有些衰減。
而李凡只是刺激了一下他兩個穴位，那種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都針扎般的疼痛，絕對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啊！！！”
男子慘叫一陣，最後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直接痛得失聲。
等到穴位刺激緩和之後，男子不等李凡開口，便急道。
“我說！我說！”
嚥了口唾沫，男子眼神躲閃道。
“不、不是什麼自願捐獻，是事先挑選目標，強行迷暈了帶過來的，然後、把器官取下來，放到恆溫箱裏面，再開車送到老闆手裏，由老闆的私人醫生移植。”
李凡眯着眼，繼續道。
“還有嗎？”
男子遲疑片刻，害怕李凡剛剛的手段，便繼續道。
“然後、走水路，順着長江把人偷偷運到海邊，再走私海路，等到了公海區域之後，就把其他能用的器官全部取下來，剩餘的屍體丟進海里，器官則是上岸之後，賣給黑市……”
聞言，房間裏一片死寂……
良久之後，劉冠瞪大雙眼，驚駭道。
“你不是跟我說……”
還沒說完，男子便擡頭陰狠看着劉冠，不屑道。
“煞筆，我說你就信？”
“這次你幫我割了腎，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了，往後你逃不過這行，因爲我手裏有你的把柄，你得一輩子幫我割器官！”
劉冠嚇得臉色慘白，沒有一丁點血色……
李凡嘴角抽搐，有些鬱悶。
媽的，感情自己還救了劉冠一手？
如果他今天沒來的話，劉冠肯定得一輩子走到黑，可現在劉冠還沒徹底上路呢，送到警局也判不了太久。
算了算了，終究桌子上還躺着一條人命，總不可能現在扭頭就走，讓劉冠完成剩餘的事情吧？
李凡呸了一口，不理會已經嚇傻了的劉冠。
“報警吧。”
陳輝點點頭，撥通了報警和急救電話。
李凡也打了個電話給警察局局長，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局長對於李凡的話只有驚愕，沒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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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察趕來，連局長本人都親自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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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人聽聞！簡直駭人聽聞！”
局長袁林氣得不行，恨不得當場上前給雙膝殘廢的男子幾拳。
在他的轄區，居然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件！簡直喪盡天良！
“李小兄弟，這次多虧你了。”
袁林真心感謝，如果不是李凡的話，在這麼偏遠的地方，誰能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李凡擺擺手，將手中錄製的視頻提供出來。
“舉手之勞而已，袁局也幫了我好幾次了。”
袁林笑笑，之前那幾次那能叫幫忙？說句話的事情而已，倒是這次，李凡揪出來這麼一個大案子，如果能夠徹底破獲的話，在他的政績上，足以增添厚厚的一筆！
可以說，李凡這次幫了他一個大忙！
“對了，袁局，那個做手術的醫生……”
袁林看了眼六神無主，戴着手銬被兩個警察強行架進車裏的劉冠，有些爲難道。
“李小兄弟認識？那有些難辦了，我怕是沒辦法爲他減刑……”
李凡連忙擺手道。
“不不，袁局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一定不能法外開恩，必須嚴懲！”
袁林呆了呆，隨後呵呵笑道。
“我會秉公執法。”
李凡點點頭，他也只是口頭說說而已，雖然劉冠只是刺破了一個口子，但動機比較惡劣，想來不會輕判。
就算不太重，等到出獄之後，行醫資格證必然是沒了的，甚至將來都沒法當醫生。
二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因爲一時貪念，徹底化作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