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凡瞬間來了精神，沉聲問道。
“確定是警車？車牌號多少？”
負責監視許恆揚的小弟瞄了眼望遠鏡，確定道。
“是警車沒錯，不過不閃燈也不鳴笛，車牌號是*****。”
車牌號對上了！這就是史傑的配車！
李凡語氣快速，接連吩咐。
“給我密切監視那倆車，下來什麼人，去了哪裏，時刻向我彙報，我馬上過去！”
小弟愣了愣，吶吶道。
“李哥……這、這可是警車啊。”
李凡已經衝到了樓下。
“我知道！聽我的就行，放心，不會有事的。”
小弟聞言只好乖乖做事。
李凡看準方向，連邁巴赫也不開了，直接御風訣使出，一陣狂風襲來，與此同時，疾行訣也施展出來，李凡腳尖一點，踩在風尖兒上，幾步登高，便飛到了鄴城縣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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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片刻，李凡便不見蹤影，已然是跑出去好幾公里了。
雖然速度沒有邁巴赫全力咆哮起來快，但邁巴赫只能在路上跑，又要拐彎又要等紅綠燈的，綜合起來遠沒有御風訣加疾行訣這對組合跑得快。
“李哥，車上下來人了，一個男人，人高馬大的，起碼得有一米八往上走。”
“他在車頭點了根菸，好像在抽，呃……中華吧？然後，他、他咳嗽了兩聲，把中華丟了，又點了根芙蓉王……”
李凡聞言，十分確定這是史傑，而且史傑一定是要去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畢竟以史傑的工資，是絕不可能捨得花錢買中華這種貴煙的，估計是想着以後可能就抽不到了，所以買一包嚐嚐，沒想到中華並不好抽，所以抽了兩口又丟了。
想着想着，李凡已經快要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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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史傑靠在警車頭上，手中芙蓉王香菸燃燒小半，他吸了兩口就放下了，一對虎目如同黑暗中埋伏着的猛虎，正死死盯着前方毫無戒備的獵物。
他盯着的地方是一個窗戶，那裏正是許恆揚今天留宿的地方。
同時也是許恆揚一個情人的住所。
史傑怔怔望着那個窗戶出神，思緒雜亂無章。
昨天，他在警局門口思來想去，終究是還是忍不住，利用自己剛剛升職後的便利，私自查閱了程樂樂的資料。
然後……他就發現了很多事情。
比如，程樂樂在鄴城縣大大小小的酒店，竟然驚人的有幾十次的開房記錄！
而且每一次開房，最起碼都是三天起步。
這樣的開房記錄，瞬間就讓史傑一顆心沉入谷底！
程樂樂家世不好，這是身邊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鄴城縣的酒店消費不算貴，可也絕不可能讓一個窮得都揭不開鍋的女學生，愣是開了這麼長時間的房間。
她哪來的錢？
又或者說，她開房做什麼？
史傑一瞬間如墜冰窟！
一股寒意從頭到腳，好似寒冬臘月再次來臨，甚至比寒風呼嘯都要更加冰冷，因爲、這是來自心底的寒意！
史傑不敢相信，他死活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想。
可當他看到程樂樂銀行卡的記錄時，僅存的一點念想，也徹底破滅。
從五年前，程樂樂高三快結束時期開始，就有一個固定賬戶，每個月都往程樂樂銀行卡里打錢，少時一兩萬，多時達到驚人的十六萬多。
史傑沉默了。
他又不蠢，怎麼可能不明白？
越發接近事情的真相，史傑的心情越無法控制。
查詢那個銀行卡號，屬於……許恆揚。
就在前不久，許恆揚還轉給程樂樂一百三十萬的鉅款！
史傑虎軀顫抖！目眥欲裂！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程樂樂明明沒有工作，爲什麼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總是說在忙，甚至一整天連微信都不回。
他還以爲程樂樂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一點也沒有干預。
呵呵、確實，程樂樂有自己的事情……
忙碌的那些天，就忙着怎麼在牀上討好這個叫許恆揚的男人呢！
史傑怒火中燒，腦子裏好似有一萬個魔鬼在怒吼。
“這個叫許恆揚的人，他親犯了程樂樂足足五年！甚至當年程樂樂都還沒有成年！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受到制裁嗎！？”
但，史傑知道，如果程樂樂是自願的，許恆揚並不犯罪。
可他不願意相信！
他絕不會相信，心目中那個小家碧玉、如同鄰家妹妹般的程樂樂，會是自甘墮落，自願被許恆揚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親犯！
“許恆揚！”
史傑咬牙嘶啞開口，目光中滿是恨意。
一定是許恆揚強迫樂樂！一定是！
腦子裏一萬個魔鬼再次怒吼。
“將這個禽獸繩之以法！繩之以法！”
史傑雙目噴火，深吸一口氣，心中已然有了一個衝動的想法。
程樂樂是他喜歡的女孩，永遠是他心裏那個純情動人的鄰家小妹，現在，這個女孩被另一個男人足足玩弄了五年！
史傑無法剋制自己的憤怒。
唯一的一絲理智，就是他知道，自己前去報復，恐怕難逃牢獄之災，甚至更糟……
所以，他拿出手機，給李凡發了那條請求李凡幫忙照顧父母的信息。
史傑查到許恆揚的去處，隨後，開走了車，消失在鄴城縣大街上。
直到凌晨五點，這個時候人們已經進入深睡，哪怕被驚醒，一時半會兒也提不起精神。
如果想做些什麼，這個時間點是最適合的。
……
回到現實。
那根芙蓉王燃燒殆盡，菸頭上的火光讓史傑感覺手指生疼。
這種疼痛讓他精神百倍。
深吸一口氣，史傑丟掉菸頭，一腳踩滅！
戴上口罩與兜帽，將正臉全部遮住，一步一步往許恆揚情人家裏走去。
等他進了樓，敲響門……
李凡才剛剛趕到。
千里眼看去，正好見到許恆揚從身材火辣的情人身上爬起來，挺着個大肚皮，睡眼惺忪開門。
隨後，史傑二話不說，大手猛地探出，一把捏住了許恆揚的嘴巴，不讓其發出一絲聲音。
許恆揚驚恐瞪眼，還想大叫出來，可史傑畢竟是警校出身，哪裏會讓他得逞？
不過片刻，許恆揚就只穿着大褲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李凡見到這一幕，暗道自己還是來晚了！
史傑走進房間，看到了牀上睡夢中的女人，恍惚之間，他彷彿看到了程樂樂在與許恆揚媾和之後，也是這樣睡着的。
一時間，史傑眼中怒火更甚！
冷哼一聲，史傑單手提起許恆揚，就像是提着一個破麻袋般，將其丟在了後備箱裏，揚長而去。
李凡默默跟了上去，眼睜睜望着史傑去到鄴城縣郊外，一個到處都是墳頭的荒郊。
許恆揚被丟了出來，這時他已經醒了。
“兄弟！兄弟！別衝動！有什麼事咱們商量！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