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們就被拖拉機的聲音吵醒了。
起牀一瞧,竟然是一車車水泥被拉了過來,村民們滿眼驚訝。
“這是做啥?誰家又要建房子了?”
“咦!你傻啊,建房子要這麼多水泥嗎?”
“也是啊,那這是幹什麼?”
“誒,你看,村長在那裏。”
……
衆人瞧見張有財正一臉鬱悶與肉痛地站在村口,目送一輛輛拖拉機將大量水泥運到村子裏。
有人上前問道。
“村長你這是幹啥?”
說話之間,這人還忍不住想笑。
畢竟前不久,張有財在豬圈裏與豬大戰的場面還歷歷在目,畫面太美,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張有財悶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修路!”
村民們大驚!
修路這種活可是大好事啊!
有句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
泥巴村裏到處都是土路,要是晴天還好,走起來比較舒坦,可若是遇到雨天,那可就真是要了老命了。
以前大家也想過衆籌修路,但是一打聽費用,就都偃旗息鼓了,因爲大家都窮。
結果現在張有財居然說要修路!這讓大家怎能不驚?
“村長,修哪條啊?”
張有財臉皮一抖,十分肉痛道。
“全部!”
村民們頓時如見天人!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十分震驚。
片刻之後,村民們立馬開始歡呼起來。
“村長威武!村長真是大好人,居然幫助全村修路!”
“太好了,村長你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村長你做得太好了。”
“感謝村長!”
……
衆人的歡呼聲此時在張有財耳朵裏是那麼的刺耳!
沒錯,路是他修的,錢是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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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張有財多麼想要當場承認是自己要修路,爲大家做好事,這樣還能賺一筆名聲。
然而,李凡開着猛禽皮卡慢悠悠路過,笑眯眯地對張有財招招手。
後者老臉上一頓抽搐,在衆人的吹捧聲中,深吸一口氣道。
“這路……是李凡修的!”
村民:!
衆人再次驚了!
搞了半天,原來不是村長良心發現啊。
“小凡?我的天吶,他才蓋了房買了車吧?居然還能拿錢出來修路,我滴乖乖,也太有錢了吧。”
“誒,小凡這孩子,有錢是一回事,關鍵是有道德!這是個好人吶,有錢了自己不享受,居然幫大家修路,你瞧瞧這品質多高!”
張有財:……
總覺得村民們在內涵他。
衆人知道是李凡在修路之後,紛紛跑到皮卡車旁邊笑道。
“小凡,你真是大好人,大傢伙都謝謝你呢。”
李凡和煦一笑。
“應該的,有了錢之後就應該讓自己的家鄉也跟着變好嘛,光是自己享受,能有什麼出息?”
說着,李凡還看了張有財一眼。
後者老臉黑如鍋底!
顯然,李凡這是在罵他。
在李凡起家之前,張有財是泥巴村最有錢的,其次就是擁有一輛小面包的張超。
不過這兩人都是一等一的吸血鬼、鐵公雞,讓他們拿錢造福大家?呵呵……下輩子都不一定。
在衆人的感激聲中,李凡開車前往鴻鵠酒樓送菜。
將蔬菜交付,李凡正欲上樓看看楊敏在不在,可郝雲來卻一把拉住他,小聲道。
“別去了,楊總還在外地呢,有個事兒我得和你說一下。”
“我侄女梓童,自從那天和你出去喫飯回來之後,突然間就變得乖巧了,讓她幹啥她幹啥,以前不讓她打遊戲,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結果現在一開口,她就乖乖聽話寫作業去了。”
“說是……要好好表現,表現啥?我咋不懂呢。”
“李老弟,你有頭緒沒有?”
李凡眨眨眼,心想,郝梓童應該是生怕寒假的時候不能去省城試訓,所以就變得聽話起來,儘量爭取這個機會。
“誒~別多想,孩子變聽話了,那不是好事嗎?”
郝雲來點點頭,也覺得李凡說得不錯。
“哦對了,還有個事,今天早上有個叫安然的小姑娘來找過你,她說只知道你跟鴻鵠酒樓有關係,有點事,我問她什麼事,她也不說,然後就走了,看起來應該是哭過。”
李凡聞言一驚。
安然?這個人美聲甜熊特大的女孩找他?按理說,就她這個內向的性格,能親自找上門來,而不打電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拍拍郝雲來的肩膀,李凡快步上車,路上順便給鄴城縣第一人民醫院的錢院長打了個電話。
“老院長,我問個事,安然今天上班了嗎?”
錢院長一愣,扭頭問身旁的科室主任,隨後回覆道。
“沒來,已經請假兩天了,是有什麼事嗎?”
李凡心頭一沉,向錢院長道謝後,急忙驅車直奔安然家裏。
上次送安然回家,李凡便記下了地址。
一段時間之後,老舊的居民樓內,嘈雜的喝罵聲不斷響起。
“安建國,別他媽裝可憐,錢呢?”
“大哥……我現在真沒錢,您再寬限一段時間吧。”
“上次寬限你一個月時間,現在時間也到了,老子親自登門,你給我玩賴皮是吧?”
“求求你……”
“滾!求情有個雞用?老子要的是錢!安建國,別說我不近人情,錢是你借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要麼拿出錢來,要麼……呵呵。”
一個房間內,四個神情不善的男人手持鋼棍,在他們面前,名叫安建國的中年男人卑微跪在地上。
角落裏,兩個女人低着頭抱在一起啜泣。
安建國一臉苦澀與愁容,雙手合十哀求道。
“大哥,我真拿不出錢來了,當初說好了借二十萬,還二十五萬,怎麼到現在就要還五十萬了?”
“我要是能有五十萬,我當初也不會找你們借錢吶!”
帶頭大哥不屑地將菸頭往安建國身上一丟,後者立馬渾身顫抖,急忙把菸頭拍掉。
“安建國,你以爲我們做慈善呢?你瞅瞅,白紙黑字的合同,五十萬一分不能少!”
安建國急得想哭,看看蜷縮在角落的妻女,苦苦哀求。
“大哥,就寬限三天可以嗎?我去借,我拼了老命也要把錢借來。”
豈料大哥完全不給面子,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安建國臉上,吐了口唾沫道。
“滾犢子!”
罵了一句後,大哥目光落在角落蜷縮着的母女倆身上。
“安建國,你老婆……長得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