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娥哪裏還敢支楞起來？
她現在和李凡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和她一樣的，還有高繼海。
高繼海所有的底氣都來源於他的副廳長父親，也就是說，在低於他父親的級別的人面前，他可以不顧忌地耀武揚威。
可一旦遇到了如同李凡這樣的鐵板，就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了。
高繼海低着頭，抿着嘴一言不發，心中很是絕望與無助。
當李凡把江大橋邀請過來之後，他心裏就明白，今天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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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李凡面前輸得體無完膚！
不……
甚至可以說，他連和李凡放在一起比較都做不到。
畢竟，他所有的底氣都來自於父親，是個十足的二代。
但李凡呢？
人家出身寒微，但憑藉自己的能力，硬是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成就出雄威藥業這樣的大企業。
在能力上，他高繼海給李凡提鞋都不配。
而在背景上，更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雖然不知道李凡爲什麼能和江大橋稱兄道弟，關係如此密切。
但可以想象的是，李凡來自於鄴城縣那樣的小地方，肯定不會有像他這樣的副廳長父親。
人家和江大橋的關係如此之好，完完全全是靠他個人的能力達成的。
所以，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他高繼海都不能和李凡相提並論。
兩人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還說什麼競爭關係？
簡直是笑話！
李凡全方位碾壓他，甚至楊敏從始至終都只爲李凡一個人心動。
他高繼海就跟個小丑似的，這也叫競爭？
這叫跳樑小醜！
…………
此時，高升更是如坐鍼氈。
“江市長，您……”
話沒說完，江大橋便連連擺手道。
“誒，別這麼拘謹，又不是工作時間，叫我名字就好了。”
高升嚥了口唾沫，江大橋三個字卡在嘴邊，就是叫不出來。
李凡呵呵一笑，看着高升道。
“咱們的高廳可厲害呢，剛剛還說要給我的雄威藥業找點麻煩。”
聞言，高升大急！
“我……我。”
江大橋眯了眯眼，其實在一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氣氛不對。
現在李凡一開口，江大橋馬上就明白了個大概。
“嗯？有這回事？”
高升急忙擺手。
“不不，都是誤會，誤會……”
江大橋輕咳一聲，和李凡交換眼神之後，便嚴肅道。
“小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手裏有權力，不代表你能隨意使用！咱們這些人的工作職責，就是爲老百姓服務，你怎麼能公權私用呢？”
“這種原則性的錯誤，你覺得應該犯嗎？”
哪怕現在是冬天，高升卻還是大汗淋漓！
“不不，我錯了，我深刻檢討！”
江大橋眨眨眼，看向李凡。
似乎在問，還要不要把話說重點。
李凡發出一聲嗤笑，便搖了搖頭。
嗤的一聲，瞬間讓高升滿臉通紅！
這既是對他的嘲諷，也是對他前後變化的不屑！
但，他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李凡是爹，他是兒子，萬萬惹不起啊！
此時，高升打心眼裏後悔，就不該參與這件事。
什麼兒媳婦，什麼財富？
於這些相比，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顯然更重要啊！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高升也只能欲哭無淚，心裏祈禱，李凡不要一榔頭直接不留情面地敲下來。
…………
於李凡而言，今天對於這些人的震懾已經足夠了。
在商業方面，雄威藥業的含金量已經足以讓楊家乖乖低頭。
在背景方面，顯而易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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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要不要進一步打擊，李凡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江大橋欠他的人情不假，可要是讓江大橋真的強行制裁高升，也需要付出一些不利的代價。
更何況，李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今天過後，不管是楊家，還是高家，以後都不可能再招惹到楊敏。
除非他們腦子有泡。
不過，不繼續打壓，不代表就此過去了。
剛剛高升那般神氣，該好好敲打一下。
李凡故意拍拍手，吩咐上菜，同時對高升意味深長笑道。
“高廳，檢討總不能只有嘴上檢討吧？”
高升聞言，內心苦笑不已。
看着陸續上桌的菜餚，以及幾瓶美酒，當場二話不說，親自給江大橋、李凡和楊敏倒酒。
同時滿上自己的一杯，端着杯子道。
“今天是我多有得罪，我自罰三……五杯！”
高升一咬牙，瞬間連灌五杯白酒！
楊老太見狀，也只能苦笑起身。
“咳，小敏，我之前也做得不對，該向你道歉，只是我酒量不怎麼樣，人也老了，一杯……你看可以嗎？”
楊敏閉上眼不說話。
楊老太苦笑，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悶了。
至於楊翠娥和高繼海，他倆連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
遲來了許久的飯局終於開始。
不過一整餐下來，基本都是江大橋和李凡在說說笑笑，高升艱難的在旁陪酒。
至於其他人，如果不是江大橋客氣地招呼了一聲，他們連筷子都不敢動。
一頓飯結束過後，江大橋算是喫美了也喝美了。
“誒，別送了，客氣啥啊，老弟。”
李凡扶着江大橋到門口。
“我送你上車，老哥，我專門給你安排的司機，到家幫我給嫂子問個好。”
江大橋樂呵呵笑道。
“那肯定，下次你再來，一定要提前打招呼，我請客！”
送走江大橋之後，李凡回到酒樓。
高升已經喝趴了，高繼海扶着他，看李凡的目光滿是畏懼。
還好李凡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高繼海覺得屈辱的同時，也只好悶頭扶着自己父親，灰溜溜離開。
此時，包廂裏只剩下楊家人。
楊老太嘆着氣起身道。
“小敏，以前多有得罪，以後你願意回來就回來，要是不願意……就隨你心意吧。”
楊敏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也如釋重負。
“嗯。”
當然，對於楊老太，她依然沒有好臉色。
那麼多年的區別對待與嘲笑譏諷，早就讓她對楊家只有厭惡了。
聽到這聲不鹹不淡的“嗯”，楊家幾人覺得屈辱。
楊娟咬着牙，心中極不平衡，便小聲憤憤道。
“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