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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卻不同了,對方親自送上門的把柄,若是不用,那豈不是對不起她們這一片“苦心”?
他們打算的好,苗疆的人哪裏看不出來,可現下唯有先穩住這些人,因此苗疆使臣只能先服軟,道:“你們放心,大祭司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她直接便將塗姬給丟了出去,也不管這人死活,可惜西楚卻不打算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們。
聽得她這話,皇帝方纔淡漠道:“好啊,那就等大祭司的回話吧。”
皇帝的打算與北越差不多,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預備着藉此事大做文章呢。
苗疆使臣無可奈何,只能應聲答應。
塗姬被收押到了大理寺,由秦崢審問。
北越過來分了一杯羹,現在只等着好處端上桌,便也不着急走,藉口西楚的美景和苗疆欠的公道,理所應當的在上京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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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苗疆的使臣,因着要請示大祭司,所以暫且也走不了了。
雖說開始的時候,皇帝的確生氣,可眼下見她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倒也當做樂子看了。
待得那些人都走了之後,方纔吩咐秦崢道:“這事兒交給你去查,愛卿知道什麼意思吧?”
秦崢起初的確不知道,可在看到皇帝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卻是瞬間瞭然了。
這些年來,西楚跟苗疆之間水火不容,現下雖然恢復了邦交,可如今是她們理虧在先,皇帝希望藉着此事,來要一筆好處。
當然,這筆好處不至於讓苗疆翻臉,可也足以讓她們肉疼。
而那個被抓起來的塗姬,便需要適當的閉嘴了。
皇帝需要真相,可不需要真相來干預他。
秦崢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恭聲道:“微臣明白,皇上放心。”
這話一出,皇帝頓時安心了下來。
秦崢辦事,一向是合他的心意的。
皇帝說到這兒,又想起一件事來,因道:“前兩日朕忙於公務,倒是忘記了,何榮——”
聽得皇帝叫自己,何公公連忙快步走了過來,恭聲道:“皇上,奴才在呢,您有何吩咐?”
皇帝捏了捏眉心,道:“先前朕讓禮部擬的聖旨呢,你去秦周兩家走一趟,宣讀了吧。”
那裏面是給顧九和周淼的封賞,早先便寫了下來。不過這會兒拿出來,卻是施恩的意思了。
秦崢自然明白,恭聲謝了皇帝之後,眼見得皇帝擺手,這纔行禮告退了。
只是不想,半路上卻又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
“給公主請安。”
遠遠見到泰安公主的時候,秦崢本是想躲開的。
誰知她卻直接叫住了自己,繼而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站定,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這會兒還在宮中呢,便是秦崢再放肆,也不能叫人抓住了把柄,只得恭聲請了安,站在一旁,等着泰安公主過去。
可惜她並不打算走。
非但不走,且還屏退了左右,看着秦崢道:“怎麼,本宮就這麼可怕,需要秦大人躲開我?”
聞言,秦崢眉眼冷凝,淡淡道:“公主身爲女子,原該知進退,臣是外男,與您交談不妥。”
他這話一出,泰安公主頓時氣息一滯,那些被刻意擺出來的笑容也僵了一僵,旋即嗤了一聲,道:“咱們交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本宮可不在乎那些。再說了,秦大人上次與本宮說話的時候,那兇悍的語氣,我到現在可都記着呢。”
回上京之前,秦崢拐彎抹角的敲打了她,泰安公主不是糊塗人,自然知道他那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心疼他的心上人。
可他越這樣,泰安公主便越不甘心,回宮之後氣了幾日,今日見到他,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過來同他說話。
念及此,泰安公主心中一時有些氣悶,這是在宮中遇到了,他尚且還能等一等自己,若是在外面的路上遇到,怕是他轉身就走了吧?
泰安公主心中波濤翻涌,面上倒是很自然:“秦大人其實不必如此,上次那些不敬的話,本宮可都沒有放在心裏。”
她想要跟秦崢示好,讓他知道自己的大度。
誰知秦崢在聽到泰安公主這話之後,卻是冷漠道:“公主,微臣勸您一句,您還是放在心裏的好。”
這話一出,泰安公主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她跟他示好,他卻直接打她的臉?
泰安公主深吸一口氣,咬牙道:“秦崢,本宮身爲一個女子,又是天潢貴胄,裏子面子都給你了,你就如此的不識擡舉?”
那顧九就那麼好,值得讓他爲了那樣一個女子,來違抗自己?
聽得她這話,秦崢只睨了她一眼。
雖然沒說什麼過分的,可是那神情,卻已然說明了一切。
在他眼裏,她就那麼好!
泰安公主神情徹底冷了下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卻又彎了彎脣,語氣輕柔道:“你可別忘了,本宮可是公主。”
身爲皇帝的女兒,自幼又是養在皇后的身邊,泰安公主可謂是榮寵與一身。
雖說不能跟長公主比,可是在後宮中,願意得罪她的人,可不多。
泰安公主自認提點到了,奈何在聽到她這話之後,秦崢卻只是睨了她一眼,反問道:“那又如何?”
一句話,讓泰安公主臉上的笑容徹底的凝結了。
他眼神中的輕蔑毫不掩飾,看向她的目光滿是鄙夷。
甚至即便如此,他也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一樣。
這個眼神,讓泰安公主咬了咬牙,冷笑道:“秦大人,倒是好硬的骨頭。”
她向來是要什麼有什麼,頭一次遇到秦崢這樣的,卻反而讓她激起了鬥志。
奈何她想要征服秦崢,對方卻懶得理會她,只淡淡的留下一句:“臣還有公務,公主自便。”
之後,竟半分顏面都不給她留,徑自便轉身走了!
眼見得秦崢就這麼漸行漸遠,泰安公主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她深一口氣,手裏的錦帕死死地攥着,恨得幾乎要撕碎。
隨行的宮人這纔敢回來,見她這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咱們現在還去德妃娘娘那裏麼?”
今日雖不是泰安公主刻意製造的偶遇,卻也差不多了。
她原是要去永福宮的,不過臨時得了消息,知道秦崢進了宮,這才繞了出來。
誰知就這一會兒,與秦崢的對話,就足以讓她心裏的火氣再也平息不得了。
此時被宮人一提醒,泰安公主纔想起來正經事兒來,吐了口濁氣,調整了臉上的表情,方纔吩咐道:“去永福宮。”
只是那聲音裏,卻仍舊能聽出來滿滿的冷凝。
見泰安公主這模樣,宮人也不敢勸什麼,只能忙忙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待得到了永福宮門外,泰安公主的臉色已然不見半分怒火,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笑意。
“給母妃請安。”
見到她來,德妃溫聲道:“好孩子,快起來吧。”
她一面說着,一面賜座。
泰安公主卻是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看向一旁的男人,含笑道:“小王爺也在。”
這正殿之中,除了德妃之外,還有一個外男。
他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生的周正,眉眼裏倒是帶着幾分風流姿態來。
泰安公主臉上笑容不變,心裏卻有些鄙夷。
眼前這個不是別人,正是鎮南王府的小王爺,鎮南王幼子上官垣。
按着輩分來排,泰安公主還得叫他一聲堂兄。
畢竟,當今的鎮南王,是皇上的親弟弟。
聽得泰安公主這話,上官垣與她見了禮,笑着寒暄了兩句,同時收斂起了各自心裏的鄙夷,格外友好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