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出什麼事兒了?

發佈時間: 2024-10-05 04:4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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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

蘇澈從門外走進,先是行了禮,待得顧九屏退了左右,這才道:“夫人,苗疆使臣出事了。”

這話一出,顧九的神情一怔,旋即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此番從獵場回來之後,顧九便讓蘇澈盯着塗姬,以防她做出什麼不可控制的事兒。

這會兒聽得蘇澈的話,顧九第一反應,便是塗姬開始作妖了。

誰知對方的下一句話,倒是讓她大喫一驚。

“你說什麼?”

見顧九不可置信,蘇澈復又重複了一遍,道:“苗疆使臣盡數被抓,動手的是大理寺的人,屬下認得。”

他雖不在大理寺,可因着是秦崢的私衛,所以對秦崢身邊的人還是瞭解的。

顧九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疑惑道:“大理寺突然抓人?”

她說到這兒,復又問道:“這兩日,苗疆的使臣們可有什麼異常麼?”

聞言,蘇澈搖頭道:“不曾,她們一切正常,此番大理寺應當是突然發難,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屬下觀察到的情報,抓人的行動格外隱祕,帶走的時候也並無多少人注意到。”

聽得蘇澈這話,顧九越發狐疑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纔想着,就聽得蘇澈又問道:“可要讓屬下繼續去盯着麼?”

顧九斟酌了一番,這才搖頭道:“不了,既然是大理寺出手,你便在府上待着吧。”

她先前之所以讓蘇澈盯着,爲的也是怕塗姬作妖,給秦崢他們添麻煩。

如今人都被抓了,她便也不必操這個心了。

得了顧九的話,蘇澈應聲之後,見她沒有別的事情吩咐,轉身便出去了。

待得人走了,顧九則是捏了捏眉心,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了起來。

自從上次顧九跟秦崢說了那些線索之後,便真的再也沒有正面跟塗姬有所接觸。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秦崢突然發難,是不是暗中查到了什麼。

她猜的不錯,秦崢不止查到了,且還拿到了證據。

而此時那些與之相關的人,盡數都在御書房內。

……

“你們可還有什麼話說?”

聽得皇帝開口,殿內凝結的氣氛反倒是越發的冷了幾分。

除了主位上的皇帝之外,大理寺、兵部、太醫院三方人馬皆在此,苗疆的使臣們更是幾乎來了個齊全。

中午那會兒,大理寺對苗疆突然發難,眼見得他們要帶塗姬走,苗疆使臣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眼見得秦崢的態度堅定,直接便隨着一同入了宮。

原本她們還是怒氣衝衝,更有打算藉此機會要跟西楚皇帝鬧一鬧,換鞋好處的。

可誰知道,待得到了這御書房之後,不等苗疆的人有所表示,便見秦崢先一樣樣的拿出了證據來。

末了,方纔沉聲道:“此女子身爲苗疆使臣,卻意圖挑撥兩國邦交,給北越之人下毒,意圖栽贓我西楚。此等狼子野心,西楚必不能容!”

他這一番話,倒是將苗疆的使臣們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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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自然不肯認這些罪名,連聲道:“這都是你們西楚的栽贓嫁禍,我們前來是給西楚皇帝賀壽的,你們卻這般的污衊我們,我看挑撥兩國關係的,是你們纔對!”

她們顛倒黑白,卻是因着真不知情。

秦崢見狀,又當場揭露了塗姬的身份,冷冷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只爲兩國友好,可你們明知苗疆前任大祭司與西楚有仇,卻將她的徒弟充當使臣,還鼓動來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苗疆的誠心,我西楚倒是見識了!”

這話一出,幾個人臉色發白,咬牙道:“什麼徒弟,我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這幾人中,有的是真的不知道塗姬的身份,而那知曉真相的,卻是叫苦不迭:“你們不要信口雌黃!”

說起來,塗姬的身份,知道的並不多。

她雖然是前任大祭司璇璣的徒弟,可因着她尋常時候並不怎麼出門,所以知曉的人寥寥無幾。

且,璇璣身死之後,這個塗姬還親自將對方的頭顱割了下來,換取了自己的新身份。

她百般討好新君,自引得新任大祭司對她格外的優待,此番前來西楚,更是給了她一個名額。

誰知道,這人來了之後,卻興風作浪了起來!

爲首的使臣心中叫苦,卻不敢將實情說出來,只能一口咬定絕無此事。

奈何秦崢既然敢說,便早就做好了準備。

待得那一系列的證據都給擺在眼前的時候,苗疆的人啞口無言。

而皇帝更是冷冷的掃了一圈這些人,沉聲道:“朕只當你們此番前來爲的是求和,西楚以禮相待,不想你們竟是如此狼子野心,即使如此,我西楚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說到這兒,見苗疆的人不敢與自己對視,又哼了一聲,道:“此事,苗疆需的給西楚一個說法。在此之前,便多留西楚幾日做客吧。”

皇帝雖說的是做客,可是那神情卻冷的很。

苗疆的幾個使臣打了個哆嗦,她們之所以被派過來,就是因着尋常時候是圓滑世故的。

可是再圓滑世故,也抵不過武力值。

所以這會兒,看到皇帝那般表情,那幾個人臉色一時有些難看,試圖挽回局面:“此事與我們的確無關,還請皇上您寬宏大量,苗疆真的是心存結友好的!”

然而這話,皇帝卻是聽不下去的,只淡淡道:“此事,朕只要一個交代,苗疆的交代。”

這話一出,爲首的苗疆使臣臉色便不大好看了。

偏生這時候,內侍監過來傳信,道是北越的使臣也來了。

他們同在驛站中,那些動靜雖然小,可也瞞不過有心人。

譬如北越的使臣。

再加上有心人的透露,北越知曉真相之後,頓時聞風而動。

皇帝大概知道北越前來所爲何事,故而並沒有阻攔,只是淡淡的道:“讓他們進來吧。”

果不其然,北越的使臣來了之後,說的話盡數如他所願。

“皇帝,此事發生在西楚,還請您給做個見證——苗疆此番意圖挑撥,心存不良,致使我們的官員宿羅出事,苗疆得給我們一個公道!”

這話一出,苗疆的人臉色頓時變了。

得,這是又來一個債主啊!

對於北越的打算,皇帝心知肚明,這分明就是過來,想要藉機要點好處的。

他們聞風而動,皇帝卻覺得這事兒可行。

反正薅羊毛也不是薅到西楚的頭上來,他怕什麼。

再說了,這些國家越是不和,對西楚便越有好處。

他們真的團結起來了,那纔是西楚該自危的時候呢。

念及此,皇帝神情堪稱和藹,只是聲音裏倒是有些無奈:“西楚與諸國一向和平,可此番苗疆做的事情,卻着實讓我們寒心,這般行徑,難道此後都不打算再共事了麼?”

這話說的格外重,饒是那苗疆的使臣也不敢借口。

她咬了咬牙,知道今日必須得表態了,當下便沉聲道:“那塗姬包藏禍心,苗疆未曾能察覺到,的確是我們的過錯。不過中原有一句話叫做,亡羊補牢猶未晚也,還請西楚給我們一個機會。下官這就回稟大祭司,必然會給諸位一個公道!”

她這話一出,不等西楚這邊的人說話,那北越的使臣卻是先嗤了一聲,道:“我們怎麼相信你啊?誰知道,這人是不是被你們推出來當槍使的。”

這件事如果運作好了,可是有諸多便宜可佔的。

畢竟,他們北越覬覦苗疆的東西許久,只是因着苗疆這地方太過詭異邪門,所以百餘年來從沒討的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