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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妃一句話出,衆人的神情都有些意味深長。
今夜這情形,有腦子的都看的分明,幾位貴人都想將這髒水往顧九身上潑呢。
一時之間,她們看向顧九的神情,便帶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顧九自然聽得真切,她神情微沉,不管她說什麼,這些人只咬着她的傷勢不放,總想往那些傷引到不乾不淨的地方去。
她纔想說什麼,就聽得大皇子妃先開了口:“秦夫人此番受傷,往輕了說,是協助抓住了賊寇,可往大了說,便是護了諸位安寧。別的不說,單說諸位,眼下非得揪着她的傷勢不放,到底是真的關心,還是心裏存了什麼齷齪,怕是只有你們自己清楚吧。”
大皇子妃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可那說出來的話,卻讓衆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她們就是爲了怕被人抓住把柄,所以說話都不清不楚的,留了讓人遐想的餘地,偏生這位大皇子妃劍走偏鋒,竟然直接罵了她們,只差指着鼻子說難聽話了。
這些人面面相覷,顧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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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大皇子妃會在這時候幫自己的忙。
二皇子妃才說完這話,就被她給搶白了,因冷笑了一聲,道:“皇嫂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的,以爲咱們集體欺負秦夫人呢。”
一旁的三皇子妃難得這時候沒跟二皇子妃掐起來,也隨着附和道:“可不是麼,今日宴會,大家都是一時關心,怎麼從您的嘴裏說出來,倒像是我們心存不軌似的。”
她尋常時候跟二皇子妃一向不對付,可是如今這事兒卻不同。這位大皇子妃平常就跟個透明人似的,如今想要強出頭,也不看她答不答應!
見她們一起換了目標,大皇子妃倒是神情未變,只淡淡道:“是非曲直,你們心裏自有定論。是存了齷齪想法,還是想要跟着起鬨裹亂,這些我都不管。可只有一點,宣和還在呢,他一個小孩子,總不能髒了他的耳朵。”
這話一出,二皇子妃的臉色越發難看,冷笑道:“皇嫂這話,是在教訓我們不成?”
聞言,大皇子妃睨了她一眼,道:“你既叫我一聲皇嫂,這就是你的態度?”
論起來,大皇子生母雖然早亡,可是位份卻是不低的,當年也是四妃之一。
只是後來,他母妃去了,自己又落得殘疾,所以才漸漸地透明瞭起來。
可說到底,在場的這幾位,誰都不是皇后所出,大皇子好歹還佔了一個長字,真要耍威風,她們也站不住腳。
因此聽得她這話,二皇子妃的眉眼冷凝,三皇子妃也沒好看到哪兒去,嗤了一聲,道:“皇嫂的架子倒是氣派。”
她才說完這話,就聽得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本宮才走了一會兒,怎麼就鬧起來了?”
見到來人,幾人頓時站起身,行禮道:“給皇姑姑請安。”
來人不是別的,正是長公主上官曦。
先前皇帝走之後,長公主也隨着去了那邊,這會兒回來,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見她前來,幾個皇子妃都不敢放肆,倒是小皇孫宣和幾步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請安:“宣和叩見姑祖母。”
小傢伙邁着短腿過來,神情十分端正,瞧的長公主臉上笑意也多了幾分:“好孩子。”
她慈愛的摸了摸宣和的頭,復又睨了她們一眼,道:“本宮方纔也聽了一些,別的不說,有句話大皇子妃說的極是,什麼香的臭的都當着孩子的面兒說,你們自己沒孩子?不知道規矩?”
若說先前,那幾個皇子妃還敢辯駁的話,那麼現在說這話的人變成了長公主,她們便只能低眉順眼的應是。
畢竟,這位可是真的惹不起。
長公主一來,顧九這事兒便算是徹底的揭了過去。
有她在,再也沒人敢觸黴頭再提及此事,轉而開始巴結長公主來。
小皇孫宣和窩在她的懷中,一臉懵懂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他年歲小,不多時便犯了困。
眼見得他要窩在長公主懷中睡覺,大皇子妃頓時起身笑道:“多謝皇姑姑照看宣和,臣媳送他回去睡吧。”
聞言,長公主點頭應了,將孩子遞給她,復又道:“今日你做的很好,身爲長嫂,便該有個長嫂的樣子。”
這話一出,大皇子妃神情微變,旋即恭聲應道:“多謝皇姑姑照拂。”
她並未說什麼,而是囑咐下人抱着孩子回去了。
不過顧九在下面聽着這話,倒是若有所思。
明着看來,長公主這話只是叮囑,可她這叮囑一出,餘下兩位皇子妃的神情,可就越發的不妙了。
她怎麼覺得,長公主這話裏,帶着挑撥呢?
……
不管衆人心裏如何想,有長公主坐鎮,接下來表面上倒是平和了許多。
待得宴席結束的之後,顧九方纔鬆了口氣。
她腿上的傷勢還沒好,後半段便開始疼了,只是礙於這些人都在,不好中途離席。
這會兒眼見得人都開始陸陸續續走,也隨着站起身來。
因走得慢,顧九走在最後。
大皇子妃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見她這模樣,關切的看了一眼,道:“你們扶着秦夫人回去。”
她心細如髮,顧九則是笑着道了謝,由着宮人扶着自己,想了想,又道:“方纔,多謝皇子妃出言相助。”
不管對方是爲了什麼替自己說話的,但她幫了是事實。
聞言,大皇子妃溫聲一笑,道:“宣和很喜歡你。”
她這話風馬牛不相及,顧九倒是瞬間懂了。
所以,方纔對方幫助自己,是因爲皇長孫喜歡她?
這個帽子太高,顧九並未接話,只是笑道:“恭送皇子妃。”
見她並無借杆往上爬,大皇子妃的神情越發溫和,應聲之後,又囑咐了宮人幾句,這才轉身走了。
待得她走之後,顧九這才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雖說對方是善意,但顧九並不喜歡接受旁人無緣無故的善意,尤其,是皇室中人的。
周淼是最後走的,她方纔剛想跟顧九說話,就見大皇子妃過來,所以站在了一旁。
這會兒見顧九停在那,因悄然湊過來,問道:“顧姐姐還不回去麼?”
聽得她這話,顧九纔回過神兒來,因搖頭笑了笑,道:“這就走。”
她一面說着,一面由着宮人的攙扶回去。
周淼也隨着周姚氏回了房間,只是她才收拾了東西,卻在看到那件披風的時候,微微一怔。
這衣服是鄭懷洛的。
因着前兩日對方格外忙,所以周淼都沒見到他。這會兒看到衣服,又想起方纔對方的調侃,心裏糾結了一會兒,到底是起身拿了衣服出門去了。
周姚氏正在收拾東西,見她出去,問道:“淼兒去哪裏,咱們待會就該啓程了。”
聞言,周淼含糊應道:“我馬上回來。”
她並沒說什麼,反倒是周姚氏看到了她手上的衣服,一時有些遲疑。
這披風,她那夜便看到了,顯然是個男人的衣服,會是誰的?
周姚氏纔想着這些,見周淼匆匆出門,又忙的吩咐了下人,讓她們跟着周淼。
周淼並不知身後還有一個尾巴,她先前回來的時候,曾經在半路看到鄭懷洛了,這會兒循着過去,果然見對方正在同人說話。
待得那侍衛走了之後,周淼這才走了出來:“喂。”
聽得小姑娘的聲音,鄭懷洛回頭,確認她是在叫自己,卻是挑了挑眉,淡淡道:“小丫頭,哥哥我有名字,不叫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