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自始至終都沒看江蓮芷一眼,他跟顧九的恩愛模樣,更是看的江蓮芷眼眶通紅,眸中滿是恨意。
她深陷地獄,這二人卻和和美美,她不甘心!
“秦崢!”
喊他名字的時候,江蓮芷直接便朝着秦崢衝了過來,可對方動作卻比她快,直接便拉着顧九閃開。
下一刻,便見江蓮芷整個人都因着慣性摔倒在地。她卻渾然不顧身上的疼痛,而是仰頭看向秦崢,眸中滿是淚光:”表哥,蓮兒的一顆心唯有您一個人,難道您不清楚我的心意麼?”
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的確惹人憐惜,再加上她現下衣衫不整的模樣,倒還真有那麼幾分勾飲人。
可惜秦崢從來不解風情,如今見她這模樣,也不過是皺起了眉頭,沉聲道:”與我何干?”
這話一出。江蓮芷瞬間愣在原地。
是啊,她的一顆真心捧出去,可又與他何干?
當初他不在乎,現下便更不在乎。
可她從小就思慕他,眼睜睜看着這個人一步步的爬上高位。他越光芒萬丈,她少女懷春的心思便越重幾分。
眼下聽得秦崢這格外冷漠的話,江蓮芷只覺得一顆心從高空跌落,連呼吸都頓了一瞬,好一會兒,她才咬牙道:”我跟你青梅竹馬,難道你便這般無情麼?”
她說到這裏,又指着顧九,厲聲道:”她哪裏比我好,分明處處都不如我!”
這顧九,不管是出身還是行事,分明都不如自己,唯有那一張臉,狐妹子似的,可哪裏又當得大家主母!
“表哥,你別被她矇蔽了,你看看吧,自從她到了家裏之後,這個家就散了,都是因爲這個狐妹子!你現在卻還如此執迷不悟,當心日後被她毀了!”
江蓮芷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這顧九嫁進來之前,分明明國公府一切都好好兒的,怎麼她嫁進來之後,反倒是成了如今的模樣?
一定是這個狐妹子蠱惑的了。她得罵醒表哥,不能讓他再被顧九給騙了!
誰知她話音未落,便見秦崢曬然一笑,反問道:”跟她相提並論,你也配?”
男人的話格外無情,讓江蓮芷臉色一白,他卻懶得再看對方,只是蹙眉看向秦釗,淡淡道:”她既然是你的人,那就勞煩您管好自己的後院,別讓人隨便出來發瘋。”
這話一出,秦釗的臉色也難看了下去。
是啊,秦崢說的不錯,現在江蓮芷可不就是自己的人麼。可他一時還未轉變過來態度,現下看江蓮芷的時候,還當這是自己的晚輩呢。
但如今被秦崢一說,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江蓮芷方纔的話,不就是明着給自己的頭上戴綠帽子麼!
這個認知,讓秦釗的臉色越發難看幾分,再看江蓮芷這模樣,冷聲道:”來人,把江姨娘給我帶下去!”
先前的時候,他一直拿江蓮芷當晚輩,再加上這些年一直對方清情根深種。所以其他人倒是沒怎麼入過自己的眼。
可今日這麼一看,其實江蓮芷生的還不錯。
如今二人成了事兒,若是旁人倒也罷了,她卻是秦老夫人自幼養大的,便是爲着母親的面子,也得給她一個身份。
秦釗現下雖然生氣,可腦子裏倒是轉的飛快,雖說方清被自己休棄了,可江蓮芷也不能越過了方清去,便也做個妾好了。
這府上到底還是秦釗說了算的,此時聽得他的話,下人們頓時去拉江蓮芷。
被下人們鉗制着,江蓮芷一時失了理智,厲聲罵道:”狗奴才,你們別碰我!秦釗你禽獸不如,不要臉,誰是你的姨娘,我可跟你沒關係!”
這話一出,秦釗瞬間冷了臉,鄙夷道:”原想念在你是養在老太太身邊的。想給你一個名分,既然你不要,那這份臉面也不用給了–將人帶去佛堂,沒我的允許,不準送水送飯。讓她在佛堂好好兒反省去吧!”
他近來面子丟的差不多,容忍度也越發的低了下去,更何況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嘴裏還滿是嫌棄他的話,更讓秦釗受不了。
且不說她只是一個寄養在府上的小門戶,便是如方清那般的,嫁過來也不算完全辱沒了身份。
這江蓮芷當真是心高氣傲,肖想他兒子多年,如今這心思越發養的要上天了!
秦釗心頭火氣上涌,對江蓮芷便沒什麼好臉色。
江蓮芷還想說什麼。卻被下人們堵了嘴,直接便將人給拖了出去。
秦釗神情難看,反倒是秦釗面上淡淡,眼見得事情了了,牽着顧九的手便出了榮春堂。
佛堂跟歸九院的方向背道而馳,二人攜手回去的時候,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嗚咽聲。
不過因着漸行漸遠,到後來那聲音就被吹散在了風裏,聲音漸不可聞。
顧九由着秦崢牽着自己的手,等那些喧囂煙消雲散之後。見過往沒什麼人經過,才輕聲問道:”世子,人是你扔過去的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眉眼裏還帶着幾分笑意,一面嘖了一聲道:”美人對您癡心一片,偏生您倒是個冷酷無情的性子,如此的不解風情,當真是可惜了一朵盛世蓮花。”
這麼一大朵盛世白蓮,如今落得這個地步,當真是既可憐又可嘆。
分明她心裏高興的很,面上還做出可惜的模樣來調侃自己。
秦崢睨了她一眼,見小姑娘的演技拙劣,嗤了一聲,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喫虧了?”
聞言,顧九頓時點頭,煞有介事道:”那是自然,雖說那江蓮芷人是蠢了點,生的卻是不錯–”
誰知她話沒說完。就被秦崢直接捏住了鼻子。
她的呼吸一滯,只能張嘴喘氣兒,倒將接下來的話全都給嚥了回去。
秦崢惡作劇了一把,見她臉色漲紅,方纔好心的鬆開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先前醉了都不見你這般,如今還清醒着,怎麼卻開始滿口胡言了。”
他說到這兒,又鄙夷道:”再者說。你當我得多不講究,才什麼髒的臭的都要?”
這話一出,顧九頓時忍俊不禁,因搖頭嘆道:”世子這話,若是讓國公爺聽到了。怕是得跳腳氣死不可。”
這話說的,他嫌棄的人,卻扔到了秦釗那裏,以秦釗的脾氣,不生氣纔怪呢!
聞言,秦釗則是淡漠道:”我若落得他這地步,早一頭撞死了。如他這麼厚臉皮的,這兩句話算什麼?”
顧九聞言越發笑的眉眼彎彎,點頭道:”您說的是。”
她說到這兒,又嘖嘖了嘴,道:”不過如今江蓮芷進了明國公府的後院,怕是以後這家裏更熱鬧了。”
好在他們過兩日也就搬走,不必看這家裏日日鬥法。
否則,哪兒還有什麼安穩可言?
聽得她這話,秦崢卻是眉眼冷淡:”她不是一直都想嫁到明國公府麼,如今也算是讓她如願以償了。”
不但讓她進了府,且還不必委屈她跟自己這個世子,而是直接一步到位,跟了國公爺。
好歹秦釗也算是曾經的位高權重,至於現在麼……
世上哪兒來兩全的事?
聽得秦崢話裏的意思,顧九輕笑了一瞬,咳嗽了一聲道:”按理說來,我不該編排做長輩的,不過世子爺,您這事兒做的真漂亮。只是,回頭母親聽到了,怕是心裏又得膈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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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讓誰跟一個這樣人品下作的男人綁在一起,怕是都得心頭膈應吧。
誰知她這話一出,卻聽得秦崢道:”放心,膈應不了幾日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