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戴著老花鏡的奶奶，盯著熒幕看了半天：“哎喲，真好看，就跟那個金童玉女似得。”
“奶奶，成語用的不錯，”容祈坐在奶奶身邊，拍了拍她的手背。
奶奶笑道：“奶奶只是實話實說，是真的好看，你跟厘厘都好看，拍出來的照片也好看。”
當時他們選了好幾個地方，邊玩邊拍，足足搞了快一周。
沒想到成片出來的效果，確實是好看的讓人驚豔。
特別是程厘的婚紗，當初選的風格就很不一樣，有在古堡裡的拖尾大裙擺婚紗，走的是華麗又複古的風格。
也有在海灘上的緊身藍色魚尾亮片禮服，程厘原本就白，站在白沙灘和金色陽光下面，身後的碧海藍天，映襯的她如同一條剛上岸的美人魚。
“這個也漂亮，太漂亮了，”奶奶止不住的誇讚道。
程厘輕笑：“我還以為您會覺得暴露呢。”
這條禮服是那種細吊帶款，當初穿的時候，胸口就露的比較多，偏偏造型師還用胸貼，又給她擠了擠，直接給程厘擠出了波濤洶湧的感覺。
她當時就在化妝間，差點兒沒好意思出去。
程厘本來就不是那種打扮過分隆重的人，平時也都是舒服優雅為主。
畢竟她也不是那種還沒畢業的小姑娘，吊帶小短裙隨意穿。
她在公司裡，好歹也是個部長級領導，穿著上就是要給人一種成熟優雅的感覺。
這種過分性感的打扮，她以前還真的沒試過。
好在還是她自己做了心理建設，畢竟這輩子總是應該嘗試一下，自己從沒做過的。
沒想到效果，確實出乎意料的好。
“漂亮的，”奶奶笑呵呵的點頭誇讚。
連老人家都這麽說，程厘總算松了一口氣。
原本程厘也沒想選很多張，但誰知有凌女士和奶奶，一會兒覺得這張也好，那張也好，弄得哪張都想要選。
還是容祈拍板道：“那就都選，拍攝的那麽辛苦，刪除哪一張都心疼。”
因為拍攝團隊還要製作MV，就要了他們小時候的照片。
程厘倒是有很多。
奶奶有些無奈道：“容祈小時候也有很多照片，但是很多照片都壞了。”
是當初住的地方很潮，保養不當，照片上都花了。
於是程厘就跟容祈上樓去拿照片，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容祈更小時候的樣子。
照片裡面，大部分都是他跟母親容晚棠的照片。
母子兩個顏值都很高，即便是那個年代，容晚棠隨便穿著一件碎花長裙，都美得跟女明星似得。
“這張好可愛，”程厘翻到一張，他冷著一張小臉看向鏡頭的照片，當即問道：“原來你小時候就愛板著一張臉。”
容祈湊過來，淡然一瞥：“緊張的。”
“你也緊張？”程厘明顯不信。
容祈嗤笑：“我怎麽不能緊張了？”
程厘：“你從小不就是神童。”
“神童難道就不會有緊張情緒，誰跟你說的？”容祈可能是覺得有些好笑。
程厘正想回他，她又不是從小就是神童，怎麽知道神童應該是什麽樣子，但是看著他懶散的樣子，突然心底升出了一點搞壞的念頭。
“可是覺得，哥哥這樣的，應該從小就很穩重，”程厘眨巴著眼睛朝他說道。
容祈表情微僵，似乎是以為自己晃神，聽錯了，抬起眼睫朝她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他微微凸起的喉結緩慢上下滑動了下，這才慢悠悠地問：“你喊什麽？”
程厘心底憋笑。
但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安心的繼續翻面前的相簿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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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卻伸手輕輕按住她的手掌，阻止她繼續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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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厘抬頭看他。
就聽容祈慢悠悠地說道：“剛才那個，再喊一遍。”
雖然之前程厘也喊過，但這次尤其讓容祈喜歡。
程厘故意挑刺：“你該不會也喜歡這種綠茶類型的吧？”
“綠茶？”容祈挑眉。
程厘都覺得自己剛才那聲音有夠做作的，沒想到容祈居然還挺喜歡的模樣。
但容祈聲音輕飄飄道：“不是我喜歡這樣的聲音，而是你是什麽樣，我就喜歡什麽樣。”
程厘有些怔愣。
即便她時常會聽到容祈說的一些話，可是每次，他總是能讓自己有不一樣的感覺。
“容先生，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情話進修班的優秀畢業生吧，”程厘唇角微微彎起，聲音慢騰騰的說道。
容祈抬手，用力揉了下她的發頂，毫不猶豫道：“既然這都被你發現了，我也就不瞞著了。”
“為了喜歡的人，特意進修了一番，”容祈故意睨了她一眼，湊近，低聲問道：“所以你喜歡嗎？”
程厘也學著他揉自己頭髮，抬手在他發頂重重揉了下：“喜歡。”
“啊，這張也好可愛，”程厘再次低頭，就看見容祈另外一張照片。
他的老照片確實沒保存好，很多都花了，而且還沒有底片。
不過好在攝影團隊那邊說，只要有照片就行，現在有AI技術，可以徹底修複。
程厘這才想起來，啟域不就有最先進的AI影像技術。
“只可惜不能讓我們公司的那些技術員修複，要不然我們容總的面子往哪兒擱，”程厘想想都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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