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噗通一聲,摔進浴缸裏。
淺淺的浴缸,她撲騰了幾下愣是沒能撲騰起來,灌了好幾口洗澡水……
就在她準備淹死在浴缸的時候,終於感覺自己抓住浴缸邊緣了,猛的擡起頭,狠狠吸了一口氣。
“呃——”
人還沒從差點淹死的恐懼中回神,就見浴缸前坐着一個穿着白衣的女鬼。
女鬼拿着一把水果刀,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刃。
“嗬……”她直勾勾的盯着夜清,一咧嘴笑得瘮人:“沒淹死啊……沒關係,我告訴你啊,我也喜歡蘇一塵。”
“我討厭別的女人覬覦他,靠近他。”
“你看到我了嗎?爲了他我甚至跳樓自殺了,化成鬼守在他身邊……爲的就是除掉你們這些癡心妄想的垃圾。”
花心鬼漂浮起來,腳尖就漂浮在浴缸上面,無風自動的腳尖時不時在夜清面前晃過……
“記住了,下次讓我再發現你出現在離他一百米範圍之內,我絕對弄死你。”
花心鬼說完,把水果刀扔在浴缸旁邊,消失不見。
“呃——”
夜清猛的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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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剛剛……剛剛她差點淹死了?昏迷過去了?
是的,她昏迷了……
夜清一陣後怕,可眼角一瞥,卻驚恐的發現浴缸旁邊掉落着一把水果刀。
嘩啦!
夜清嚇得再次跌到浴缸裏,差點又重複剛剛的步驟,好在她抓住浴缸邊緣了。
她的手死死的攥着,驚恐的看着那把水果刀……
這水果刀……誰、誰拿過來的,她記得她沒有拿水果刀過來。
所以,剛剛到底是她出現幻覺了,還是……真的有鬼?!
“啊——”
這回是驚恐的尖叫聲,以及夜清嚇得爬出浴室的聲音。
這一晚,是夜清身敗名裂的開始……
窗外,花心鬼哼了一聲:“最煩這種人,表面上一副清高,背地裏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人都結婚了,還上趕着過去。
嘴裏說着要找她的老師,實際上眼睛卻盯着蘇一塵。
別人都明確讓她滾遠點,她還想着當三!
什麼玩意兒!
嫁衣女鬼說道:“花心姐姐,要不我再進去嚇嚇她?”
花心鬼拉着嫁衣女鬼的手:“走啦走啦!今晚他們鬧洞房呢,我們鬧是不可能鬧了,不過我們可以去偷看……不是,我們可以去喫點宵夜喜糖。”
嫁衣女鬼:“花心姐姐,怎麼偷看?”
花心鬼:“別亂說,我什麼時候說過偷看了。”
嫁衣女鬼:“姐姐你剛剛說了。”
花心鬼:“乖,你聽錯了。”
嫁衣女鬼:“……”
兩女鬼鬼鬼祟祟的回到蘇家。
結果就在她們以爲和倒黴鬼勝利會師的時候,粟寶探出一個腦袋:
“花心姐姐,嫁衣姐姐,你們去哪裏了?”小閻王笑眯眯。
花心鬼和嫁衣女鬼只覺得自己瞬間化身成爲一只貓,背後炸毛,尾巴都炸了起來。
“沒……沒去哪裏!”花心鬼笑嘻嘻:“這不是你大舅舅都結婚了,以後我的夢中情人又少了一個,所以鬱悶的我拉着嫁衣出去散散心嘛!”
嫁衣女鬼點頭如小雞啄米:“對對,散心。”
粟寶:“沒鬧出人命吧?”
花心鬼下意識說道:“這話說得,我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呃!”
完犢子,說漏嘴了。
居然被小傢伙套了話。
花心鬼裝糊塗:“哦豁,開始鬧洞房了?嫁衣快走!我們去觀戰!”
嫁衣女鬼:“?”
懦弱鬼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給了花心鬼一個大爆慄。
“在小孩面前亂說什麼呢?”他道。
花心鬼捂着腦袋,抗議道:“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啊!我說的是去看鬧洞房,又不是去看人家洞房。”
被帶歪的嫁衣女鬼連連點頭,下意識就撇清道:“對對,鬧洞房是鬧,講究的是一個鬧,而洞房講究的是一個……呃。”
懦弱鬼微笑:“講究的是一個什麼?”
花心鬼衝口而出:“洞!”
下一秒,被懦弱鬼扇了一個大比兜。
花心鬼捂着腦袋,委屈的說道:“不是洞不是洞,那就是房。”
懦弱鬼舉手……
嫁衣女鬼拉起花心鬼,一溜煙跑了。
粟寶嘮嘮叨叨:“不行,這樣不行。”
花心姐姐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先給大舅舅和大舅媽的房間再加幾道驅鬼符再說。
於是,新婚夜。
粟寶在大舅舅和大舅媽房間裏裏外外貼滿了驅鬼符。
牀底貼一層。
衣櫃貼一層。
門板後面貼一層。
房間外的圍牆貼一層。
房間外的樓梯貼一路。
半夜,花心鬼果然拉着嫁衣女鬼偷溜出來,準備探討一下《關於蘇一塵爲什麼會缺鈣腳軟》這個歷史命題。
結果還沒靠近,就見一道黃光亮起,兩鬼被彈飛了出去,吧唧一聲貼在樓道另一邊的牆壁上。
摳都摳不下來。
懦弱鬼假裝喝水路過,輕飄飄撂下一句:“活該。”
花心鬼:“……”
嫁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