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青丘確實比我們妖界好!”
“尾巴修得越多,圍脖越多……”妖王原本耷拉着腦袋,此刻瞬間得瑟起來。
哈哈哈哈,被陸朝朝創痛不欲生。但看着她創死別人,還是很解氣的。
追風連尾巴都搖了起來。
青狐原本還期待得到獎賞,可瞧見場中變故,瞧見妖王敢怒不敢言的收起滿身戾氣,乖順的依偎在她身邊,青狐妖就知道……
自己完了,死定了。
他戰戰兢兢躲在角落,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他腳步往後一縮,突的有人擋住去路。
一轉身,便見螣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陛下說要給你全家一個恩典,要謝你全家呢。你可不能走!”
方纔,他恨青狐妖搶奪功勞,恨到咬牙切齒。
但現在,他一臉真誠的握着青狐妖的手:“多謝你救命之恩。我會牢記你的恩德,每年忌日都給你燒紙。”
“我會替你求求情,罪不及家人。我會替你照顧好親人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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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老孃還是你的老孃,你的媳婦兒我會當做我的媳婦兒。”他緊緊握着對方的手……
青狐妖的媳婦兒,出了名的美貌動人。他平日裏寶貝的緊,藏得極深。
青狐妖又氣又怒,一張臉陰沉的駭人。不知何時,他早已被守衛包圍。
天狼妖更是滿臉殺意。
青顏瞧見陸朝朝身上發紅發亮的皮毛,一眼便認出,那是她姐姐!!
青丘萬年來最有希望衝擊九尾天狐的上任女君!
青丘尋了多年,都不曾有絲毫消息。
此刻,她們的驕傲,穿在了陸朝朝身上!
沒人明白,這一幕對她們衝擊有多大。
整個青丘都認出了那件衣裳。
她們的滿身傲骨,碎了。
青顏幾乎站不穩,跌跌撞撞朝她走去。追風身形巨大,一個跳躍便擋在中間。
心裏抗拒,但身體極其誠實。
快到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妖界衆人半響回不過神,至今無法接受他們的王,成了陸朝朝靈寵。
追風:我不想的,但我身體快過我的腦子。
青顏女君深吸一口氣,她一眼看出陸朝朝根骨才四歲多。壓根沒想過她纔是殺害青女的罪魁禍首。
“她身上的……”她說不出皮毛兩個字。
“青女是我狐族的驕傲,爲尋她的遺骸,整個青丘已經找尋數年。”
“我並未想爲難她,只問一問可好?”哪還有方纔在妖王面前的高傲,此刻甚至有些卑微。
青女是狐族的頂樑柱,她如今在青丘只有衣冠冢。
妖王警惕的看着她,渾身戰意毫不掩飾。
陸朝朝輕輕拉了拉追風毛茸茸的蓬鬆的大尾巴,從身後冒出個腦袋:“你想問什麼?”
青女不敢細看她,彷彿那身紅皮毛會刺眼一般。
“只是想問問小姑娘,你身上的東西,從何處得來?可還瞧見什麼遺物嗎?”
陸朝朝微偏着腦袋:“漂亮姐姐,皮毛是朝朝撿的。它好似刀槍不入,水火不親,朝朝便讓人做成圍脖了。”
青顏女君聽得落淚:“是了,姐姐早已經歷八次雷劫,已是刀槍不入之身。”
“該死的昭陽劍尊,此仇必報!”
青丘衆人羣情激奮,甚至發誓要尋仇。
青顏擦了擦淚:“小姑娘,此乃我青丘女君遺物。可否以寶物置換?”
“青丘要將她葬回族中。總要回歸故里的。”
陸朝朝小腦袋瓜聽得直點:“那你們要拿出和青女君等值的東西來換哦……”
青顏一頓,原本以爲對方好忽悠,卻發現,這小傢伙並不糊塗。
謝玉舟笑眯眯的與對方商議半天,最後挖走了青丘半座寶庫。
青丘衆人離開時,臉色漆黑。
笑話妖王與四歲娃娃做寵物。
卻不想,她們的驕傲給對方當圍脖。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
幾乎灰溜溜的離開妖界。
陸朝朝捏捏妖王的耳朵,然後對追風攤開手:“追風,我累了……”
追風順勢趴下。
小姑娘攥着蓬鬆的毛便趴在它背上。
眼睜睜看着不可一世的妖王殿下,給她當坐騎,將她請入內殿。
妖王腦袋耷拉着,謝玉舟圍着它興奮的轉圈。
“哇哇……哇……追風,你來頭好大!你居然是妖王耶……”
“皇伯伯看走眼啦,一直將你當狗來着。”謝玉舟嘰嘰喳喳,囉嗦又好奇。
追風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眼底的光都熄滅了。
“追風,我有個問題,你可不可以替我解惑?我真的很好奇……”謝玉舟好奇極了。
追風良久才發出冷酷的聲音:“問!”
無非,便是你本體是什麼呀?你爲何會化作一條狗啊?你爲何不表明身份啊?追風已經在心底思索答案。
“你化形時,喫喝拉撒和人一般。”
“但你化形成狗時,你上廁所怎麼擦屁股?你不擦嗎?”
“我看狗狗撒尿都擡腿,那你迴歸人形時,還擡腿嗎?”謝玉舟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真誠的看着追風。
從他發現妖王是追風時,腦海裏便縈繞着這個問題。
此刻,終於逮着機會問出來。
追風??
追風猛地齜牙咧嘴,眼睛都氣得通紅,一副犯了瘋狗病的模樣。有時候,真的很崩潰!
“哎哎哎,我只是問個問題,你咬我幹嘛!!”
“朝朝,朝朝,救命救命。它犯瘋狗病了!嗷嗷嗷嗷別咬我屁股……”謝玉舟一邊哭一邊嚎,最後被追風咬爛褲子,露出屁股蛋才罷休。
“嗚嗚嗚,我只是好奇,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玩不起嗚嗚嗚……”謝玉舟驚慌的捂住屁股。
剛嚎完,大門便砰的被人撞開。
“妖王陛下,陛下,老臣算出來了!”
“老臣夜觀天象,終於算出來了!”
“你這一劫,與四歲孩子有關。你要避開四歲女童,否則,將會有終生被壓制的風險。那是你的千年之劫,也是你的剋星!”頭髮鬍子發白的妖族祭司興奮的衝進殿內。
身後還跟着妖界幾個護法。
謝玉舟又氣又急,不知該捂前面還是捂後面。
想了想,乾脆放棄掙扎,捂住臉。
妖王冷冷看祭司一眼,算的很好,下次別算了。
祭司見妖王不說話,背上還趴着個女娃娃在編辮子。不由道:“陛下,老夫是認真的。對了,這位是?”
他疑惑的看着陸朝朝。
陸朝朝揚起笑臉:“我就是壓制他的四歲女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