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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瀾覺得倍感喫力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詞語,事實上在面對宇文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幾乎是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地的。這樣的差距實在是讓人有些絕望。但是謝安瀾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絕望的人。所以一大早起來她就與葉無情切磋,同時請沒有跟陸離一起去衙門的葉盛陽指點。葉盛陽往常也指點過謝安瀾一些,但是這些指點只能讓謝安瀾在學習內力的過程中少走彎路,卻沒有辦法讓謝安瀾一下子變成內力雄渾的高手,事實上沒有任何人能有這個辦法。
傳說中那些所謂的灌頂大法,傳功之類的。經過武功高手葉盛陽等人真實都是子虛烏有的。人的內力一旦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很快就會消失,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也只會造成對方身體的損傷而不是從一個人的身體裏傳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繼續存起來。用葉無情的話說,如果真的能夠這樣練功,那許多師門一代一代的內力傳下來,那些人的內力該是何等的驚人?又怎麼會反而一代比一代更弱?她就更不用苦練什麼武功了,直接找一個武功絕頂的高手傳功不久得了?
總之,想要一蹴而就成爲絕頂高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於是,被逼急了的謝安瀾只能另闢蹊徑。
她讓葉盛陽用全力攻擊她,以此鍛鍊逼出自己身體的潛力。現在的謝安瀾的身手其實還遠不如她前世的時候,但是現在的謝安瀾畢竟還年輕,她還不到二十歲,可塑性還是很高的。
葉盛陽自然不敢真的用全力去跟謝安瀾動手,只是用了八成的力道。但是既是如此,謝安瀾面對的可以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了。謝安瀾從剛開始的二三十招,撐到最後的七八十招,也不過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罷了。雖然進步神速,但是謝安瀾身上的傷也不輕。下午葉盛陽說什麼也不肯繼續跟謝安瀾對練了。他雖然是江湖中人,卻也沒見過對自己如此狠心地道女子。
運動過度,謝安瀾的身上的傷,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在痠痛不已。謝安瀾並不是不知道適宜合度的人,只是昨晚宇文策帶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她確實是需要一場痛快凌厲的打鬥來發泄。過後她自然會掌握好一個適合的度。
穆翎來的時候就看到謝安瀾軟趴趴地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芸蘿蹲在一邊替她揉捏着肩膀和手臂。穆翎見狀,不由得有些樂了,“我說,你這是在幹什麼啊?真沒看出你竟然如此會享受。”
謝安瀾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躺了回去,有氣無力地道:“如果你想要跟我換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跟我一樣享受。”
穆翎這才發現她的聲音不對,詫異的道:“這是怎麼了?”
謝安瀾擡起手來揮了揮道:“沒什麼,剛剛跟人打了一架。”
穆翎摸着下巴笑道:“看來是輸的有點慘?”
謝安瀾擠出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容,“何止是有點慘。”
這副模樣倒是真的將穆翎嚇了一跳。穆翎連忙問道:“到底怎麼了?從來沒見你這副模樣。”
謝安瀾擺擺手讓芸蘿先退下,半坐起身來嘆了口氣道:“我遇到了一個武功非常非常厲害的高手,無論怎麼想我都沒辦法打贏他。你若是遇到這種情況的話,準備怎麼辦?”
穆翎挑眉道:“你爲什麼一定要打贏他?”
“因爲他看起來很想找我麻煩。”謝安瀾道。
穆翎沉銀了片刻道:“這樣啊…那就只能想辦法,殺了他。”
“殺不了,不能殺。”謝安瀾道。
穆翎有些詫異,在謝安瀾身前不遠處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打量了謝安瀾好半晌方纔問道:“你惹上宇文策了?”
謝安瀾倒是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穆翎翻了個白眼道:“你身邊有葉先生還有裴冷燭和葉姑娘。就算再不濟還有蘇夢寒和本公子。這樣子還有殺不了打不過的人,而且還是不能殺的,這整個京城除了宮裏的那位,應該也就只有宇文策一個人了吧?不,宮裏那位還不算,本來就只有宇文策一個人。”昭平帝只能算是身份不凡不能殺的人,卻不存在謝安瀾打不過的的問題。
謝安瀾嘆了口氣,無奈地望着穆翎。
穆翎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你可真是會招惹人,竟然一下子就惹上了宇文策?”
謝安瀾嘆氣道:“我這是禍從天降有什麼辦法?誰知道會遇到宇文策?”更沒想到的是,堂堂胤安攝政王,竟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蛇精病。
穆翎朝着不遠處的葉無情看了一眼,挑眉道:“所以你這副模樣是被宇文策給打的?”
謝安瀾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怎麼可能?我不過是跟葉先生切磋了一下罷了。”
穆翎有些同情的看着她道:“你還是別折騰了,短時間內就算你天天把自己弄得死去活來,你也不可能勝過宇文策的。”謝安瀾翻着白眼有氣無力的道:“這種事情不用你提醒。”
穆翎看着她連連搖頭嘖嘖嘆道:“看看你這幅樣子,若是讓外面的那些人看見了,看還會不會有人承認你是什麼上雍第一美人兒。”
謝安瀾脣邊撤出一個帶了幾分惡意的笑容,“穆兄啊,你還是別擔心我了。反正我已經嫁了,就算變成了也沒關係。倒是你啊…我真的很爲你擔心。”
穆翎不以爲然,“有什麼好擔心的,本公子芳華正茂就算再過兩三年,依然還是風華正茂。”
謝安瀾悠然的搖頭,“不不不,我不是想要說這件事。我是想要告訴你,我這個上雍第一美人雖然有些不成樣子,但是不是還有一個第一美人兒麼?”穆翎一怔,微微眯眼道:“沈含雙?她怎麼了?”
謝安瀾十分同情的看着他,“她現在是胤安攝政王的親生女兒,胤安清河郡主了。”
穆翎笑道:“妹子啊,這個你就不懂了。她曾經胤安郡主反倒是跟我沒關係了。畢竟穆家如今雖然可能已經不是東陵首富了,但是掌握的財富還是主意讓任何一方勢力垂涎的。更不用說,穆家代代經營下來的人脈商路等等,那可都是錢。陛下怎麼可能會將一個胤安郡主跟我扯到一起去?”
謝安瀾道:“你想太多了,我是先告訴你說不準人家會來找你麻煩。”
穆翎似笑非笑地看着謝安瀾,“沈含雙是因爲誰才落到那個地步的?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陸少雍在承天府大牢裏對沈含雙做了什麼。”穆家可是地頭蛇,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