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簫,他怎麼會在這裏?
荀風驚訝萬分,餘光看到替身男子也發現了冷簫,快步走到他面前,恭聲道:“侯爺。”
“阿塔,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冷簫看替身男子的目光更加驚訝了。
替身男子瞟一眼慕容雪,荀風,惡人先告狀:“回侯爺,卑職是被人追趕到這裏的……”
冷簫:“……什麼人?”
“就那兩個人。”替身男子擡頭望向屋頂。
冷簫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站在屋頂上的慕容雪,荀風,整個人瞬間怔忡:“……怎麼回事?”
“卑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好端端的站在鋪子裏,慕容雪就帶着暗衛走了過來,莫名其妙的就要抓捕他,他不是他們的對手,只好逃出鋪子,然後,被他們一路追到了這裏……
“是這樣嗎?”冷簫和替身男子說着話,目光卻是看着慕容雪,荀風。
“也是,也不是。”慕容雪不慌不忙的說道,在冷簫疑惑不解的目光裏,她縱身跳進賭場,一步一步朝冷簫走了過去,邊走邊道:“我們準備抓他是沒錯,但我們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抓他,而是因爲他穿着你們冷家主人的衣服,戴着冷家主人的佩飾……”
冷簫是塞上國第一貴族冷家的人,他的衣服上,紋有塞上國冷家獨有的標誌,他的佩飾上,也刻着冷家獨有的家徽,現在的青焰京城,就只有冷簫這麼一個冷家主人,也就是說,現在的青焰大街上,鋪子裏,看到的穿着冷家主子衣服,戴着冷家主子佩飾的,就應該是冷簫,如果不是他,那事情就不對了……
慕容雪雖然和冷簫不熟,但也算認識,看到個穿着冷家主子衣服,戴着冷家主子佩飾的陌生男子在木匠鋪裏來回晃悠,她自然會起疑,於是就動手抓人,質問了……
“……是嗎?”冷簫有些尷尬。
慕容雪笑意盈盈:“自然是的。”
……
不是,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慕容雪,荀風不是因爲懷疑他,才抓他,逼問他,而是因爲懷疑侯爺……
替身男子冷眼看向慕容雪,卻見慕容雪也朝他看了過來,冷冷的道:“話可不能亂說……”
“我纔沒有亂說,我有證據……”替身男子一字一頓。
“什麼證據?”慕容雪雪眸微眯。
“荀風逼問我的那些話!”替身男子目光森寒,荀風無論是抓他前,還是抓他後,都問過他:“冷簫在哪裏?”
慕容雪微懸的心瞬間放了下來,漫不經心的道:“這話怎麼了?”他們只是懷疑阿塔抓了冷簫什麼的,所以逼問他冷簫的下落啊。
“不是,你們話裏透出的意思,並不是懷疑侯爺被我抓了,而是懷疑侯爺是我的幕後主子,他讓我扮成他的樣子,他自己私下去做事了……”替身男子一字一字的說着,目光銳利。
慕容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覺而已……”阿塔自己知道自己是冷侯爺的侍衛,所以,荀風質問他冷侯爺下落的時候,他心虛,便覺得他們也知道侯爺是阿塔的主子……
“沒錯,沒錯……”荀風也開了口:“你就是這樣,產生了錯覺……”
“不是,不是……”阿塔急忙搖頭,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慕容雪對侯爺的懷疑……
望着阿塔焦急的模樣,慕容雪撇撇嘴,悠悠的道:“好了,這位阿塔侍衛,感覺這種虛無飄緲的東西,可不能拿來當證據,你還有其他證據證明我們曾懷疑過冷侯爺嗎?”
……
“沒……沒有了……”阿塔頗爲沮喪的說道:他和慕容雪,荀風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只聽他們問了這麼一句話。
“既然沒有了,你就閉上嘴巴吧,我有事問冷侯爺呢。”慕容雪傲氣的說着,無視阿塔難看的面色,停在了冷簫一米外,淡淡看着他道:“冷侯爺,這位阿塔侍衛是你找的替身吧?”
“嗯。”冷簫不自然的點點頭:現在的阿塔,穿着他的衣服,而他身上穿的,布料一般,款式簡單的常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屬於侍衛的,他和阿塔互換了衣服,互換了身份一事,慕容雪已經猜到,不需要再隱瞞。
“你爲什麼要找個替身,在木匠鋪裏假扮您?”慕容雪低低的詢問,清冷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冷簫。
“這個……這個麼……”冷簫目光不自然的閃爍,似在思索合適的理由。
慕容雪美麗小臉微微沉下,道:“冷侯爺,我希望您能說實話。”她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帶着說不出的強勢壓力,聽得冷簫後背一涼,潛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想來賭場賭錢,但不想被陛下發現……”
慕容雪:“……就這個原因?”
“嗯!”冷簫重重點頭:女皇不喜歡賭博,朝堂大臣,後宮下人,都嚴令禁賭,如若發現一次,不是重罰,就是撤職,他不想被重罰,也不想被撤職,便想出了替身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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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理由,夠奇葩,也夠白癡,傻子都不會相信……
慕容雪心裏想着,準備再旁敲側擊,荀風低低的開了口“……我覺得,冷簫說的應該是真的……”
荀風的聲音極小,但慕容雪還是聽到了,不解的看向他:“……爲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