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傅義,在陰暗潮溼的大牢裏,拿着一柄匕首,刷刷刷的砍斷了我的手筋和腳筋……”那動作真叫一個乾脆利落……
時至今日,她每每午夜夢迴,還會夢到傅義刺斷她手筋、腳筋時的冰冷與絕情……
官員,夫人,千金全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相互對望一眼,眸子裏閃着濃濃的震驚與難以置信,彷彿在說:“傅州同爲什麼要這麼做?”當時的甄沙沙已經是被判了刑的海盜,馬上就要問斬了,傅義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去割斷她的手筋,腳筋…….七
“這個問題,就要問王大小姐和傅州同了。”甄沙沙笑微微的說着,冷眼看向王善善:“王大小姐,你和這諸位官員,夫人,千金們說說,你爲什麼讓傅州同砍斷我的手筋,腳筋……”
王善善一張小臉瞬間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她恨恨的瞪着挑釁的甄沙沙,美眸裏燃燒起熊熊怒火,嘴巴一動,就要說出‘實情’,傅義急忙攔住了她,不着痕跡的朝她搖了搖頭。
王善善瞬間想到了什麼,到了嘴邊的怒斥之言,生生吞回了腹中,鄙夷的瞟了甄沙沙一眼,重重的將頭轉向一邊,不理,不看甄沙沙……
甄沙沙也不介意,笑微微的看向傅義,道:“既然王大小姐不肯說,那傅州同,你來說說吧……”
傅義聽聞她的話,面色鐵青,銳利目光如利箭一般,朝她射了過去。
甄沙沙視若無睹,笑微微的道:“怎麼?不想說?還是不敢說啊?”
傅義面色陰沉的可怕,正要訓斥她,甄沙沙搶先開了口:“好,你們都不說,沒關係,我說!”
無視面色鐵青的傅義,王善善,甄沙沙擡眸看向官員,夫人,千金們,一字一字的道:“傅義之所以動手砍斷我的手筋,腳筋,是因爲王善善在一邊強烈的要求……王善善之所以會有那麼強烈的要求,是因爲自我被抓進大牢後,她就極度的噁心我,討厭我,想要狠狠的折磨我……王善善之所以那麼討厭我,噁心我,想要折磨我,是因爲當時的我和傅義關係匪淺……當時的我和傅義不止是犯人和縣令的關係,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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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王恩突然開口,打斷了甄沙沙的話,冷冷看着她:“一個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刑犯,僥倖逃過一命,卻不思悔改,還跑來這裏妖言惑衆,污衊朝廷命官,真是不知所謂,本官今天就斬了你,以慰那些枉死之人……”
話落,王恩身形一動,毫不留情的朝甄沙沙打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官員,夫人,千金們目瞪口呆,怔怔的站着,完全沒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看着王恩提掌打向甄沙沙。
眼看着王恩的掌力就要打到甄沙沙身上了,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從甄沙沙背後竄出,迎上了王恩的手掌,兩掌相撞,只聽‘砰’的一聲響,王恩和那人全都蹬蹬蹬的後退了三四步方纔站穩。
王恩穩住身形後,冷眼看向來人,只見來人穿一襲暗藍色官服,面容冷冽,目光銳利,赫然是他曾遠遠見過幾次的刑部柳尚書。
“柳尚書!”王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個時間,刑部尚書不是應該在刑部嗎?怎麼會來他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