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秦玉煙這是狗急跳牆,準備胡亂攀咬了,既然她想找死,自己就成全她:“我爲什麼要陷害你?”
“因爲本宮搶了你的未婚夫,害你被世人恥笑、嘲諷,你懷恨在心,就用這麼卑鄙無恥的辦法,設計、陷害本宮!”秦玉煙厲聲指責着,眸底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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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不屑嗤笑:“靖王爺這個未婚夫,我從來都沒有稀罕過,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走,我絕不會和你計較半分,至於京城的文武百官,恥笑的是你們兩個好不好,一個沒有品德,貶妻爲妾,一個道德敗壞,仗着自己是公主,強搶別人未婚夫……”
“你閉嘴!”秦玉煙怒氣衝衝的打斷了她的話,眸底燃燒着熊熊怒火,她是高高在上的漠北公主,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人敢這麼毫不留情的反駁她,嘲諷她,慕容雪,真是不知死活!
“你只是一名久居內宅的閨閣千金,連自己體弱多病的毛病都治不了,卻救醒了連孫太醫都診不出真正病因的靖老王爺,呵呵,你敢說這只是巧合?”
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慕容雪身上,只見她身姿纖弱,明妹的小臉微微蒼白,明顯是身體還弱着,治不了自己的病弱,卻解了劇毒,確實有些蹊蹺,那毒不會是她下的吧,只有下毒人,才最瞭解毒的解法啊……
望着衆人懷疑的目光,慕容雪不慌不忙的道:“我在落雪閣閒來無事,看過一本醫書,上面只講瞭如何解毒,沒講如何治病……”
秦玉煙不屑嗤笑:“你少狡辯……”
“她沒有狡辯,她確實會解毒!”東方離走上前來,淡淡看着秦玉煙:“在下西涼國東方離,中了泣血之毒,全憑慕容姑娘幫忙,本皇子身上的毒,纔會一天比一天少,如果秦公主不信,可以請太醫前來把脈……”
頓了頓,他又道:“本皇子的毒是在西涼國中的,又中了五六年了,絕對不是慕容姑娘下的……”
“噗嗤!”一名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位西涼皇子是在毫不留情的嘲諷秦玉煙啊。
秦玉煙美麗小臉瞬間陰沉,慕容雪什麼時候勾搭上西涼國七皇子了?還讓東方離這麼幫着她,真是下踐,東方離既然敢請太醫把脈,說明他身上的毒確實少了……
不過,就算慕容雪真的會解毒,也不代表,她沒有陷害自己!
秦玉煙目光一寒,手指着梨花樹下的貝貝,冷冷的道:“慕容雪,這條狗是你帶來的吧,它出了主院後,徑直跑來了本宮的荷香院,一點兒偏路都沒走,猛然一看,它是循着毒藥的氣息跑來的,但誰知道,它是不是被你故意教導着跑來這裏的……”
“我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踏進靖王府,根本不知道你住在這座荷香院裏,怎麼提前埋好毒藥陷害你?”慕容雪挑眉看着秦玉煙,眼角眉梢盡是輕嘲。
“你沒來過靖王府,不代表你的某位朋友沒來過……”秦玉煙輕哼一聲,目光有意無意,望向不遠處的歐陽少宸。
歐陽少宸武功高強,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潛進靖王府,不驚動任何人的,將毒藥埋在梨花樹下。
“如果我真的那麼恨你,而我的朋友又真的潛進了靖王府,我會直接讓他用劇毒毒死你,你身受重傷,就算一覺睡死了,衆人也會以爲你是傷重不治而亡,誰會懷疑你死於非命?用這麼拐彎抹角的辦法設計你、陷害你,還要不了你的命,想想我都覺得麻煩、羅嗦……”慕容雪斜睨着她,眸底閃着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秦玉煙手指着慕容雪,氣的說不出話來。
衆人相互對望一眼,沉下了眼瞼,將毒藥埋好,再給靖老王爺下毒,給靖老王爺解毒,讓狗循着氣息找來荷香院,指責秦玉煙是下毒之人,確實挺羅嗦的,又動不了秦玉煙的根基,真不如直接給她下毒,把她毒死來得痛快……
一陣清風吹過,淡淡藥香縈繞鼻尖,慕容雪眨眨眼睛,悠悠的道:“這兩瓶毒,一瓶解藥,都是秦公主從漠北帶來的吧,我從藥的氣息裏,聞到了一種非常特殊的藥材味,這種藥材只長在漠北境內的高山密林裏……”
“你胡說!”秦玉煙急聲打斷了她的話,眸底閃過一抹慌亂。
慕容雪漫不經心的瞟她一眼:“我是不是胡說,等太醫來了,仔細檢驗過這三種藥,就知道了!”
秦玉煙目光閃了閃,高聲道:“就算毒藥裏的某種藥材只有漠北有,也不能證明,毒藥是我的!”
毒藥只是從她院子裏挖出來的,又不是從她房間,她身上搜出來的,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任何人都拿她沒辦法!
“汪汪!”貝貝驚叫一聲,白色小身體惡狠狠的朝秦玉煙撲了過去。
秦玉煙毫無防備,被貝貝連人帶輪椅一起撲倒在地,後背傳來尖銳的疼痛,她驚聲尖叫:“啊!”
貝貝充耳不聞,四只小爪子在她頭上又抓又撓,胡亂的撲騰,她精緻的髮髻被踩成了亂蓬蓬的鳥窩。
秦玉煙胳膊受傷,不能用力,胡亂的拍打着,驚聲高呼:“都愣着幹什麼,快把這只死狗拉開……”
“是是是!”震驚中的盈盈,丫鬟,嬤嬤們如夢方醒,急步走上前來,準備抓貝貝。
不想,“噹啷!”一聲,秦玉煙髮髻上的金色髮簪掉到地上,點點白色粉沫灑了出來……
秦玉煙目光一凜,伸手就要抓髮簪,不想,一只素白小手搶在她前面,將髮簪撿了起來。
望着雕刻精緻的髮簪,慕容雪輕輕挑眉:“原來這只金簪是中空的,裏面放的粉沫,似乎是靖王老爺中的那種毒……”
“不是,不是,你不要冤枉本宮……”秦玉煙急急的爭辯着,眸底閃着難掩的慌亂。
“我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心裏清楚。”慕容雪冷冷看着秦玉煙:“這只髮簪是從你髮髻上掉下來的,也是你自願戴上去的,你可千萬別再說,是我趁你不注意,戴到你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