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靖王設毒計

發佈時間: 2024-10-02 05: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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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紅霞滿天,點點金光從清澈的水面上消失不見。

河岸邊的青草鬱鬱蔥蔥,一簇簇的煞是好看,一點紅色點綴在青草間,就如龍之眼睛,讓周圍的青青綠草們瞬間鮮活了起來。

不過,那紅色並不是花朵,而是一件大紅喜服,它的主人穿着它躺在草叢裏,修長,挺拔的身形讓人一看便知他是男子,只是,他墨錦般的發凌亂的散在臉上,遮住了大半容顏,讓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突然,他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望着陌生的環境,他的目光有短暫的迷濛,隨即寸寸銳利,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墨發垂於身後,露出了他俊美無籌的容顏,正是靖王夜逸塵!

四周靜悄悄的,不見半個人影,潮潮的大紅喜服緊貼在肌膚上,很不舒服,夜逸塵手指輕彈,淡淡霧氣縈繞周身,瞬間又消散無蹤,身上的大紅喜服清清爽爽,再無半分不適。

夜逸塵慢慢站起身,混厚內力在筋脈裏快速運行着,暢通無阻,他暗暗鬆了口氣:他不會游水,掉落急流不久,就撞到了水裏的石頭,昏了過去,毫無知覺的被急流衝出上千米,只受了點皮肉傷,真是萬幸!

想到那個害他跌落山澗,吃盡苦頭,險些喪命的罪魁禍首,夜逸塵犀利眸底瞬間蒙了一層陰霾:歐陽少宸!

“王爺!”驚喜的呼喚響起,夜逸塵擡頭一望,只見許天佑急步跑了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眼瞳裏閃着難掩的喜色:“您沒事吧?”

“沒事!”夜逸塵搖搖頭,瞟一眼緊隨而來的靖王府十侍衛,淡淡道:“慕容雪可安置好了?”

許天佑一怔,喜悅笑容瞬間凝在了臉上。

夜逸塵利眸微眯,冷冷看着他:“怎麼?你沒將她塞進粉色小轎,擡回靖王府?”

許天佑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王爺墜落山澗,生死不明,我擔心王爺,所以……”

“所以你就帶着靖王府侍衛前來尋找本王,讓慕容雪大搖大擺的回了鎮國侯府。”夜逸塵接過了他的話,眸底閃過一絲慍怒,天佑跟在他身邊多年,做事甚得他心,這次怎麼這麼大意,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擱置。

“王爺息怒,是我考慮不周,我立刻帶人前往鎮國侯府,務必在兩個時辰內,讓慕容雪坐着粉色小轎入靖王府側門。”

靖王在許天佑心裏一直是高立雲端的戰神,世間無人能超越他,更無人能傷他,突聞靖王墜落山澗,他慌了神,纔會只顧着尋找靖王,疏忽了他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所幸,納妾的儀式非常簡單,也不必太講究吉時,只要在今晚子時前,用粉色小轎將慕容雪擡進靖王府,靖王的納妾宴就算圓滿結束。

夜逸塵淡淡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牢記自己的最終目的,就算事情節外生枝了,斬斷橫枝時,也要分些心神在自己最初定下的目標上,切記不可顧此失彼,忘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是!”許天佑滿眼凝重的點點頭,正準備急速回京,一道驚喜的男聲傳了過來:“靖王爺!”

許天佑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騎着一匹黑色駿馬快速奔了過來,他身後跟着上百名身穿戎裝,手持長劍的侍衛,所過之處,踏起滾滾狼煙。

那是……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他來這裏做什麼?

疑惑間,中年男子已到了近前,乾脆利落的翻身下馬,朝着夜逸塵恭敬行禮:“下官楊泰,參見靖王爺!”

“免禮!”夜逸塵看着楊泰,聲音淡淡:“楊大人一向坐鎮京城,怎麼突然帶着侍衛們來了這裏?”

楊泰站起身,恭聲道:“回靖王爺,下官是接到了順天府林大人的求救信,帶人前來搜救靖王爺的。”

夜逸塵目光一凜,心中驀然騰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怎麼回事?”

“正午時分,鎮國侯府的慕容大小姐在侯府侍衛的保護下回到京城,直奔順天府,說……”

楊泰悄悄望向夜逸塵,只見他面色略顯蒼白,應該是受了輕傷,大紅喜服上劃了幾道大口子,袖口還缺了一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慕容雪雖然一再強調鎮國侯府侍衛們是不小心碰傷的,但二十名侍衛一起碰的鼻青臉腫,傻子都不信,再看看靖王的傷,很容易就能想到,是兩邊起了衝突,打了起來,至於打鬥的原因,也不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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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和鎮國侯府的私事,他們這些外人管不了,也不敢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好:“慕容大小姐說,靖王不小心墜落山澗,請順天府派人搭救,順天府人手不夠,林大人便請求了下官……”

五城兵馬司負責京城治安,火禁,人手最多,請他們搜尋落水之人,最合適不過。

夜逸塵面色陰沉的可怕,眸底閃着濃濃的陰霾:京城人人皆知他帶着侍衛來了慕容家祖墳,鎮國侯府侍衛的傷,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被靖王府侍衛們打的。

慕容雪帶着重傷的他們招搖過市,就算沒有將實情和盤托出,京城的文武百官,平民百姓們肯定也都猜到,他仗勢強娶慕容雪爲側妃不成,反把自己賠進了山澗。

戰功赫赫的靖王爺,人人敬畏的靖王府,都已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慕容雪,你好,很好!

夜逸塵周身突然縈繞了一層鐵血殺氣,眼瞳裏閃爍的銳利寒芒,讓許天佑絲毫都不懷疑,如果慕容雪在這裏,夜逸塵會毫不猶豫的生撕了她:“王爺不必擔心,靖王府威名在外,文武百官,京城百姓們絕不敢胡亂議論!”

他們只是不敢明面上議論,私下肯定在嘲笑他,嘲諷整個靖王府!

夜逸塵眼瞳裏閃掠一抹陰冷寒芒,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不過是個快死的病秧子,竟然敢將他多年積累的威名毀於一旦,真是膽大包天,她送了他那麼大一份禮,他自然也要回敬她一份,讓她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